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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剛進屋的人,書房其他人都聽到了吳銘之前的話,一個個的心瞬間揪緊,同時又有些喜悅。
此事一旦成功,自己就有了從龍之功,以後高官厚祿還不是滾滾而來,同時也對趙元檀抱有很大的信心。
趕緊動身離開,把書房的空間留給兩人。
此時不止是三皇子府在準備,趙元佑聯合燕煦也做足了準備,現在就看趙元檀幾時走進兩人的陷阱。
此時的盛京用風聲鶴唳形容也不為過,沈嘉也藉口上次的事情,把所有的鋪子都暫時關上,還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到兩個地方,沈府最近也是戒備森嚴,就怕有人對她出手。
她這點敏銳的感知力還是有的,現在就看誰勝誰負,她們只需要等結果就可以。
沈辭依舊是風雨無阻地去翰林院侍讀,朝堂上的風雨好似沒有波及到他,殊不知今日的朝廷十分不平靜。
被廢太子的舊部上奏,傳言和證據全部指向趙元檀,每一個站在朝堂上的人都恨不得自己今晨稱病不來,眼睛只敢望著腳下的方寸之地。
反正現在都已經是廢太子,身有殘缺,根本不足為患,趙元檀根本不擔心皇上會把自己怎麼樣,頂多就是責罵幾句,罰俸祿而已。
但是如果事態持續下去,他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免死金牌還能持續多久。
果不其然,皇上當場並沒有對這件事做出處理,選擇留中不發。
翌日就立馬傳出皇上病重的消息,雖然皇上的身體近幾年時常出點毛病,但是嚴重到不能上朝還是第一次。
這也讓盛京的局勢再次緊張起來,可以說是人人自危。
而後貴妃侍疾,三皇子楚王監國,釋放出的消息更讓眾人膽戰心驚。
這個信號對有的人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但對有的人來說,卻仿佛被判下死刑。
四皇子不信邪,以探望父皇的名義,一路走到聖上修養的元泰宮,對著守候在門外的人說:
「李公公,本王特來探望父皇,還請您入內通報一聲。」
被他叫住的李公公面不改色,低頭彎腰呈九十度,冷冰冰地回道:「聖上有令,只准貴妃娘娘入內侍疾,三皇子入內上奏朝中大事,還請四皇子不要為難奴婢。」
因為是皇上得力大太監的乾兒子,四皇子一時間還真那對方沒什麼辦法。
但是不讓他見父皇,那就等於讓他去死,四皇子怎麼可能願意無功而返,直接站在庭院中大喊。
「父皇,父皇,允兒特來探望,還請您准許入內!」
下一秒緊閉的大門就被三皇子打開,趙元檀一臉怒色地看著四皇子,怒斥道:「父皇正在養病,你如此大聲喧譁,是要違抗皇命嗎?」
四皇子趙元勻也不是嚇大的,此事與自己性命相關,他根本不可能輕輕放下。
「既然父皇養病,我身為皇子的自當在一旁侍疾,只有三哥和您母妃——貴妃娘娘侍奉在側,恐怕不成規矩。」
「這是聖上御令,三哥我也無法更改。」
「如今還不是三哥一人說了算,要是我再見不到父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何種事情。」
「放肆!給我拿下,四皇子違抗皇命,即刻趕出皇宮!」
在元泰宮裡的侍衛立即把趙元勻拿下,趙元勻立即大聲呵斥,「本皇子也是你們可以碰的,三哥也不過一介皇子,你們居然聽從他的命令,你們是要造反嗎?」
同時身後突然走進來許多皇子,對著站在最前方的三皇子質問道:
「四哥說的沒錯,三哥你太霸道了,我們今日都想要探望父皇,至少要讓我們知曉父皇的病情,只聽你一人之言何以服眾?」
一眾皇子站在一起威逼趙元檀給個說法,架勢還是挺嚇人的,原本抓住四皇子手的侍衛也趕緊鬆手,分立兩側。
趙元檀知道如果自己今日再繼續阻止,只會破壞自己的計劃,同時也在心裡決定再次加快計劃得到實施,暫時裝作無奈地說:
「為了父皇的龍體著想,每日只允許一人入內侍疾,今日先從四弟開始。」
被允許入內的趙元勻立即昂首挺胸踏入殿內,只見皇上昏睡在塌上,身旁的貴妃端坐在側,憔悴不堪。
面對咄咄逼人從而進入殿內的四皇子,一臉怒氣,質問道:「聖上龍體欠佳,你們就在外面吵吵鬧鬧,是想幹什麼?」
「本王只是想敬敬孝心,侍奉在側,貴妃娘娘也多日待在元泰宮,想必身體欠安,今日就由本王服侍父皇。」
貴妃側臉看了一眼趙元檀的位置,趙元檀微微點頭,眼神里的殺意趙元勻絲毫沒有注意到。
他現在的心神都在皇上身上,實在是看起來不太好,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那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必須想個法子活下去。
李貴妃一手扶著身邊的宮女,裝作疲憊不堪地樣子回道:「既然四皇子想獨自服侍皇上,那本宮就先回去。」
趙元檀也跟著李貴妃一起離開,等到殿內只剩下四皇子一個人的時候,他也開始覺得不對勁,翌日一早在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獨自離開。
趙元勻離開,就意味著今日如果侍疾的是五皇子趙元佑,趙元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恭敬地朝趙元檀行禮,而後進入殿內侍奉,今日元泰宮的守衛比起昨日更加森嚴,趙元佑不停轉動自己手裡的玉珠,只希望燕煦可以來的更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