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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依照曾經的經歷,爪很清楚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在那個洞窟呆不了多久,從來沒有雌性能忍受那樣的環境和下場,那是他特意為了頑固的雌性準備的地方。
死去的屍體不止會激起雌性的恐懼更會讓因求生而反抗,但活著的同類,反而更讓她們意識到,自己真正該做出的決定。
這是爪從外面學會的手段。
這時,又有一名部落成員走進來,低聲把風的話語傳給爪。
爪面帶譏諷:「聽說木的這個女兒像毛獸一樣蠢傻,看來這道傳言不假。」
聞言,石洞中的雄性紛紛露出嘲笑的聲音。
「贏了『卡』的雌性?狼王?哈哈哈哈,她沒有睡醒嗎?」
「怪不得牙一直不願意要她,畢竟狼不會喜歡毛獸。」
「世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雌性,她會不會蠢的不能生孩子。」
爪嘲笑道:「再蠢也是雌性,不然藤部落怎麼會養她。」
說笑著,爪忽然感覺空氣中似乎有什麼不一樣,又或者,在他意識外,洞穴多了什麼。
他緩緩抬起頭。
看到一道身影,靠在洞穴口的岩壁上,顯得有些百無聊賴,一抹雪白的銳光在她指尖翻飛。
見爪停下來,她抬頭看來:「笑完了麼?」
白溪緩緩道:「我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用刀太便宜你們了。」
輕快的語調悅耳動人,但伴隨著語句撲面而來的,是冰冷到刺骨的殺意。
分明站在洞口的只是一名雌性,可恍惚間,他們卻以為自己面前是一座比山更高的巨獸,只是被那一雙眼睛看著,便不由生出無數恐懼。
洞中鴉雀無聲,仿佛被掐住了脖子,死一般寂靜。
爪僵住身體,這隻雌性是什麼時候來的,外面的狼呢,為什麼他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一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血腥氣飄來,撩動他心中屬於恐懼的那根弦。
白溪笑了笑:「你們好。」
尖銳風聲響起,爪瞳孔一縮,頸部傳來痛感。
他下意識捂住脖頸,濕暖的血液從傷口溢出,血腥氣更濃了。
在他身後的牆上,一柄雪白的小刀齊齊沒入牆壁中。
白溪捏了捏空無一物的手掌,一邊微笑道:「可我不好。」
爪終於掙脫那股恐懼,對著自己的狼群怒吼:「呆著幹什麼,衝上去,殺了她!!」
洞窟中的雄性們被吼醒,最近的狼族化作一批棕色巨狼,惡狠狠向白溪撲上去。
噗哧——血液濺上石壁。
爪看到一隻手,雪白的纖細的,屬於雌性的手,從厚重的皮毛探出,從貫穿了整個胸廓。
黑髮的雌性猛地收回手,一顆鮮活的心臟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正在賣力的跳動著,大量濃厚的血液隨著跳動,洶湧流出。
屍體倒下,沉重的落地聲。
另一隻巨狼緊接撲去,她一手把心臟塞進狼口中,同時掐住它的脖頸往狠狠往地上砸去。
清脆的骨骼斷裂聲,狼腦袋歪下去,斷裂脊柱的下半截突破皮毛,暴露在空氣中,呈現鮮嫩的紅色與潔白。
這是一場極致的暴力屠殺,毫無技巧可言,展現出來的只有碾壓性的力量。
每一隻死去的狼,都變成了畸形恐怖的屍體,幾米外的岩壁上的鮮紅內臟的碎片緩慢滑落下來。
血液流入低洼處,匯聚成一個小窪。
爪咬住牙,努力不讓自己顫抖的太厲害,洞中的血腥氣越來越濃,安靜只能聽到骨骼斷裂聲,臟器碎裂聲,還有屍體沉悶的落地聲。
殺神每靠近一步,爪的心越下沉一分,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對方都能輕而易舉的把他碾成肉醬與骨頭碎片,他不可能活著逃跑,毫無贏的希望。
洞窟中的狼族越來越少。
踏血而行的雌性也越來越近。
最後。
白溪蹲在桌上,居高臨下看著爪,那柄石制小刀已經落在她的手中。
爪不是不想逃,但整個屠戮的過程中,他絲毫沒有感覺過片刻放鬆。
也就意味著,這個過程,對方一直在盯著他,一旦他動了,對方會毫不猶豫拋棄狼群,轉而沖向他。
看清楚那雙黑眸中的殺意,爪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站在生與死的懸崖上。
如果他起身,下一刻,那隻手就會探進他的胸口,掏出他的心臟,或者活活扯下他的頭顱,又或者直接把他摔成碎塊。
石刀挑起爪的下頜,讓他屈辱的揚起頭。
爪很想問清楚緣由,但他也知道理由無非就是他一直以來為了壯大狼群而做的那些事。
他知道掠奪雌性是會引來報復,可是他卻沒有想過報復者,會是他從來都看不起的雌性。
白溪挑眉道:「就這玩意也敢動我的人?」
她一提,把已經嚇到站都站不起的爪,扔到洞穴地上。
就在生死危機一瞬間。
爪突然喊道:「你殺了我,她們也不能活!」
一隻手瞬間捏住他的脖子,爪眼睛突出,長大了嘴努力呼吸,雙手抓住脖子上的手,試圖拉開,但那隻手仿佛山一般紋絲不動。
白溪笑了:「膽挺肥呵,威脅我?」
作者有話說:
餓了,每天早上禿頭問題,早上吃啥好捏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