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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爹的,我怎麼感覺你這坑是越來越大了,你哪學來的這些套路!」
【如果分期的話,一天只要寫半頁,是不是非常少。】
白溪:「然後連續寫一年是嗎?你做夢,士可殺不可辱!出來,看我不揍扁你!」
【王,你看看你的追隨著,她們就在你的前方。】
白溪下意識抬頭往人群看去,女人們有些無所適從站在湖邊,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似乎在等她下命令。
從白溪發現木中暑後,她們便一直等在那邊。
【你難道沒有發現,她們多麼憔悴嗎?乾枯的頭髮,突出的顴骨,還有一些你看不到的地方,那些被污泥遮住的皮膚下,傷痕累累,甚至這裡的半數女性都患有嚴重的婦科病……】
白溪磨了磨牙,可惡,這個電子垃圾,竟然用別人來威脅她,實在是可惡至極!
【而且其中還有數人已經有不可逆的損傷,比如那位名為『霞』的女士,臟器不可逆損傷,重度營養不|良,肺部感染,子宮脫垂,韌帶撕裂,精神異常……如果你不管她,即使有我生產的藥物幫助,也絕對挺不過這個世界的冬天,活不到來年。】
白溪回頭看了眼靠在孟青青身邊的斑禿狼,比起白溪,霞更在意孟青青,她正全心全意看著孟青青,充滿了無限的信賴。
而孟青青對霞顯然也有著極大的耐心,似乎那座牢中的經歷,讓她們之間出現了一種羈絆。
白溪摸摸腦殼:「………」這個霞要是沒了,青青姐恐怕會非常難過。
保姆還在嘮叨【你再看看其他人,哎,她們多信任你呢,因為你是把她們拯救出地獄的王,帶領她們走向光明的王……】
白溪黑著臉嘀咕:「什麼王不王的,又不是我想當這個什麼王的。」
【無論你初衷是什麼,你把她們帶出來這是事實,所以她們願意追隨你也是事實。】
白溪揉揉額角,她敏銳的感覺當然能察覺到那一雙雙眼睛望著自己的時候,是帶著全心全意的信賴,按道理來說,人性本就是複雜的,可這些女人卻完完全全的把白溪看作了她們的支柱,所有的人都不例外。
甚至是或許抱有異心的夕,也忍不住信賴著白溪。
確實,能殺死『卡』的,手刃爪部落的人,在這片森林已經屬於無可比擬的強大,還有什麼做不到?
【不過,如果你什麼都不做,她們也不會怪你就是了。】
白溪捂住臉,越是意識到被別人信賴,她越是無法脫身離開。
【只要你自己心裡過得去,可以當我什麼都沒說,確實做題對你來說太難了,這些可憐人活著也不幸福,不如歸去。】
白溪放下手,黑著臉:「你擱這唱戲啊?還自家紅臉黑臉都唱了,陰陽怪氣誰呢,再多嗶嗶兩句,你就給我去湖底反省。」
【一天一頁,四個月。】
白溪:「當我是類人猿嗎?朝三暮四還加價!三個月!」
【成交。】
白溪:「……」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好像突然踩進了一個大坑,可惡,這個電飯鍋實在是太會抓她的痛點了,它怎麼突然這麼會了。
木躺在陰涼地上,渾身發紅。
孟青青沉著臉,指尖落在木的脈搏上。
風:「青青青青,怎麼樣QAQ」
孟青青嘆了口氣。
「嗚嗚嗚嗚,救救他,這都是為了我才會受這樣的傷,都是因為我。」風心口仿佛刀割一樣,她一邊握著木的手,一邊擦著眼睛:「父親,父親。」
孟青青摸摸她的頭:「不是你問題,怎麼會是你的問題呢,你已經很勇敢了。」
越是被人安慰,越是難過,感受著頭頂的溫柔,風忍不住哭道:「如果不是因為我跑出來,父親就不會跟著出來,部落那些人都討厭我,他們都恨不得我去死,只有父親會找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嗚嗚。」
孟青青:「沒事沒事,乖乖,不哭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吃糖嗎?」
一隻手伸到面前,掌心乾燥,靜靜躺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琥珀色糖果。
風呆住,抬頭看到一張燦爛的笑容。
孟青青苦笑:「她的父親中暑有些嚴重,還有脫水,需要補液,但是醫療包里沒有輸液用的藥,我也不會給人打針。」
白溪蹲下來,戳戳風的面頰,軟軟的:「不就脫水麼,多大點事,我能解決,這傻孩子不是被嚇哭了吧。」
孟青青聞言,心頭一松,也忍不住笑了:「是的,她嚇傻了,正反省都是自己的錯呢。」
白溪看著傻乎乎發呆的風,眼角還帶著淚,也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風猛地抓住她的手,白溪:「?幹嘛?好吧,我不笑了。」
風雙眸發亮盯著白溪。
森林裡的每隻狼族或多或少都會想過,如果是真正的狼王回來了,會發生什麼呢。
白溪感覺有點毛毛的:「?????咋,咋了?」
風鬆開手,卻雙膝跪地,對著白溪一拜。
傳說里,王可靠而強大,無論什麼樣的絕境,什麼樣的困難,在她面前,都會迎刃而解。
白溪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拉起來,卻看到風笑出聲,頓時緊張起來:「這又是咋了,不會是嚇出什麼毛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