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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在峭壁的狼族,不該被恐懼吞噬嗎?就像曾經想要攻擊他的那些野狼,這片森林,不該存在能攻擊他的人,這不對。
對黑袍人而言,竟然有人能攻擊他,這是比受傷更讓他震驚的事實。
震驚之餘,紅光自動飛來,只見血液很快止住,很快,黑袍人接住傷口擠出來的鋼珠,他捏著珠子放在眼前,仔細打量。
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麼從那麼遠衝進他的身體?而且還這麼快?
這麼想著,黑袍人決定把峭壁上那名狼族抓下來問問。
風聲響起,他下意識抬頭看去,卻只看到一道凜冽銳光。
黑袍人幾乎躲不過這一刀,這時幾名恐狼不要命像白溪衝過去,刀光一阻,他這才得以逃脫。
白溪停下刀刃,上下打量一襲黑袍的敵人,這傢伙從上到下寫滿了可疑兩個字。
而且這個可疑的傢伙還在說著更可疑的話語:「你也能攻擊我?」
他自顧自道:「我本想把上面那隻狼抓下來,不過現在,先把你抓住更好。」
白溪皺眉,上面?她想起剛剛的槍響,是夕?這貨能察覺到那麼遠的地方?
雖然很想拔刀砍人,但白溪這時候也發現這個敵人好像不像之前她遇到的那麼簡單,尤其是面前這種傢伙,表面看起來神神秘秘,身上多半全身陰招。
根據過往的經驗,白溪試圖套話:「那些三個腦袋的狼?都是你弄出來的?」
黑袍人:「不,我只是做了微小的貢獻,那是因為神的偉力。」
白溪眉頭一跳,好傢夥 ,還是神秘側的敵人,怎麼這個世界還有封建迷信的。
她充滿敵意問道:「神又是什麼?」
黑袍人厲聲道:「不可不尊敬神!」
同時他的右手從袖中伸出,向白溪襲來,袖子裡出現的不是人手,而是巨大的骨制鐮刀,鐮刀上是密密麻麻的鋸齒,還有倒刺與尖鉤。
白溪往後一退,骨刃在她眼前划過,那黑袍人往前一步左袖子裡也伸出一把骨刃,又是一刀襲來,這速度倒是比白溪想像的更快。
兩柄骨鐮以極快的速度斬向白溪,無論白溪怎麼躲開,骨刃都窮追不捨,以各種方向刺向白溪的致命之處。
黑袍人殺的極快,一時間白溪竟然沒找到還手的機會,除非她要冒著被另一把骨刃砍到的風險。
終於抓住一個機會,白溪迅速往後跳,拉開一段距離。
黑袍人舉著兩把巨大的骨刃,死死盯著她。
白溪收起光刃,往腰上一插,然後捏了捏手掌:「你這刀還挺不錯,它是你的骨頭麼?既然你都赤手空拳的和我打了,我還拿武器不太合適。」
黑袍人仿佛聽到什麼天方夜譚,冷哼了一聲,又一刀斬來。
砰——!
一聲槍響,骨刃迅速轉了個彎,擋住突然襲來的子彈,骨刃上出現一個凹坑,鋼珠落在地上。
白溪夸道:「還真挺快。」
黑袍人放下骨刃,對白溪冷冷道:「你與上面的那隻狼,都得死。」
說完他腳一蹬地,舉鐮殺來。
這時白溪卻是一種與剛剛完全不同的打法,不退反進,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衝進他的懷中,不等黑袍人反應過來,一隻白皙而纖細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他的咽喉。
那隻手上擁有著他完全無法反抗的巨力,失重感傳不過一瞬,黑袍人回神時,發現自己已經飛起來了,緊接,劇痛襲來。
散發紅光的雕像被飛來的黑袍人砸成了碎片。
兜帽撕裂,露出一張雌雄莫辯的精緻面龐,灰色髮絲從耳邊落下,紅色的眼睛怔怔望著天空,右邊的瞳孔里金色的十字芒閃爍微光。
獵顯得很吃驚,白溪的速度竟然比剛剛更快。
但風聲響起,獵想要逃,但那隻快得詭異的手,又出現在面前,這一次它握成了拳頭。
砰——!
還躺在地上的黑袍人,被一拳捶進了祭壇之中,石頭上布滿裂紋。
夕忍不住為瞄準鏡里的情景咂舌。
祭壇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深坑裡是一具無頭屍體。
夕:「……」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原來,王放下了武器,還會更強嗎?
「怎麼樣怎麼樣,溪溪還好嗎?她沒受傷吧?」風的聲音傳來。
葉知舟:「你就安心吧,小溪她什麼時候輸過,我看她就沒怕過誰,什麼妖魔鬼怪都是被她暴打的份。」
夕無心回應,瞪大眼睛,看著那具沒了腦袋的屍體竟然又站起來了,晃了晃,腦袋竟然回來了。
她倒吸一口冷氣。
葉知舟慌了:「你抽什麼氣啊?怎麼了怎麼了?小溪她沒事吧?」
風:「喂,太狡猾了,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夕眼看那復原的黑袍人,被白溪又一拳砸回去,祭壇上的坑更深了,龜裂也變得密密麻麻。
她默默放下瞄準鏡,扭頭,面對兩雙帶著焦急的眼睛,把槍遞過去:「你們看吧。」
風率先搶過來:「我看看,我看看。」
葉知舟不好搶,只能按捺住焦急的內心,這時她又聽到風倒吸一口冷氣頓時更慌了。
到底怎麼了?連風也這樣?!
葉知舟:「發生了什麼?小溪沒有受傷吧?」
風張大嘴,看著白溪一次又一次人捶進坑裡,一拳,又一拳,再一拳,拳拳到肉,實實在在,地面上的裂紋越來越多,坑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