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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淼沒什麼保留,她把自己用的方法慷慨地告訴了他,但其他的話卻是一句都沒說,態度簡直可以用冷淡來描述。
以前的沈淼,看到蘇梓易時雖然不會表現出她的喜歡,但是眼睛騙不了人,沈淼的杏眸很清很亮,蘇梓易和她對視就能看到她對自己滿滿的愛慕與隱忍,可現在,她的眼底毫無波瀾。
蘇梓易曾經最討厭在她眼裡看到她藏不起來的委屈和喜歡,好像他負了她似的,但是等到她真的對他表現出與他人無異的態度時,他心裡只剩下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心口像是堵了點什麼。
客廳,悄然看著沈淼漫不經心地逗小孩的模樣,蘇梓易心情又複雜起來。現在他才意識到,沈淼來了一天,他和她對視的次數不超過五次,不是他沒看她,而是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別人身上。
第一次,蘇梓易隱隱希望她是在欲擒故縱。
晚上的時間過得很快,八點左右向景奕的情緒就明顯不對起來。
沈淼往身側看了眼,向景奕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裝了水,他也不說話,就抱著他的小熊貓緊緊地靠在沈淼腿側。
小孩可能是第一次離開家,白天熱鬧的時候沒感覺,等晚上才開始想家,要不是有沈淼在,他可能已經哭起來了。
沈淼難得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被安撫的向景奕受寵若驚地抬了抬頭。小孩頭髮細細軟軟,觸得掌心微癢。
其他幾個人也察覺到他的興致低落,當即把話題集中在了他身上,得知他以後相當個軍人後,又吹著捧著誇他是個小男子漢。
向景奕年紀雖然小,但這並不妨礙他喜歡聽好話,被誇了幾句後他一下子像是被加滿了油,還很大方地給他們展現了一段「武術」。
小孩短手短腿卻努力打拳踢腿的樣子把在場的萌地差點捂心臟。
不過他本質上還是個熊孩子,在梁文靜問他哪裡學的時候,他又不配合了,不屑地揚言:「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梁文靜又氣又尷尬,臉越憋越紅。
向景奕一個上勾拳收尾後,仰著小臉得意地看向沈淼,他也不收動作,就差把求夸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楊國恆悄悄懟了懟林聽風的胳膊,酸溜溜地問他:「你說,有沒有什麼別的吸引小朋友的方法?」看他的小隊員這麼受小孩喜歡,他真的快要羨慕死了。
林聽風憋著笑,壓著聲音誠實地回:「楊老師,景奕和別的小朋友不太一樣。」他雖然格外可愛,但也格外地熊。
楊國恆:「……」不聽不聽。
沈淼淺笑嫣然,不吝嗇地朝他豎了豎大拇指。小孩家裡顯然是有當兵的人,因為他打出來的是軍隊裡的基本拳法。
沈淼已經有很久沒有接觸到和以前生活有關聯的事物了,突然再看到熟悉的拳法後,她也來了興致:「向景奕,想學新的武術嗎?」
向景奕懵懂地歪了歪頭,但還是想也不想地:「想!」
「過來,我教你。」她笑著對小屁孩勾了勾手指。
於是,在一群人懵逼的眼神下,一大一小竟找了個空角落學起了拳法。
沈淼教他的不是練身體的拳法,而是加了散打元素的搏擊術,她打了一套動作後,小孩的眼睛已經閃閃亮亮了,跟著一招一招地學得認真又刻苦。
兩人好像已經有了自己的小世界,一個學一個教,向景奕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要想家了……
另一邊,馬萌兒默默地把自己手裡的手機收了回去,她一臉複雜地看向同樣表情複雜的許瓊:「你家藝人…全能的嗎?」她都準備要給向遠霖打電話了,電話號碼還沒找出來呢,向景奕就已經被一套拳法哄好了…
許瓊也很懵,她自己都不知道沈淼原來還會這麼多,沈淼閒著的時候不就刷刷微博做做美容嗎?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多技能?
想著,她對著馬萌兒笑了笑,無奈攤了攤手:「她學什麼都快,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學的。」
馬萌兒:「……」收一收你那臉驕傲的表情吧。
向景奕這新的搏擊術學了將近四十分鐘,小孩腦子聰明協調性好,竟是把動作記了個大概。
看他滿頭是汗還不肯收手的勤奮樣,沈淼強行把他抱了起來,又給他洗了個澡後塞進了被窩。
睡前,向景奕大概已經連他爹叫什麼名字都忘了,只期待地盯著沈淼問:「沈淼姐姐,你明天還教我嗎?」
自從下午回來後,小孩一口一個沈淼姐姐,完全不記得早上他還在罵人家壞阿姨。
「你想學我就教嘍。」沈淼不疾不徐地給他掩了掩被子:「你現在就睡覺的話我明天還教你別的。」
於是,向景奕立馬驚喜地把眼睛閉得緊緊地,小孩子中午沒睡過午覺,鬧了一天還打了這麼久的拳,其實早就累了。沒幾分鐘,他就睡了過去。
客廳里的人看著沈淼抱著向景奕回房間,出來的時候卻只有她一個人,不用多想也知道孩子是被哄睡著了,只是這速度……
方穎鬆了口氣,對著沈淼招招手,真心地夸道:「對付這小子,還是你厲害啊。」
沈淼面色如常,只是很淡地笑了笑。
向景奕不是個壞心腸的孩子,他的家人雖然寵溺他,但是也有把他教成一個心術很正的孩子。
方穎對人向來溫柔疏離,但很顯然她對沈淼的態度越來越親近,不自覺地忘記自己比起沈淼高了不知道多少的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