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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近，向遠霖才故作不屑地掃了他手上的外套一眼，嫌棄道：「大男人還怕冷？」
話音剛落，就見季渝臨隨手把外套搭在了沈淼的肩頭，眼神都沒給向遠霖一個。
沈淼雖然愣了一下，但還是很自然地把外套套在了身上。
剛剛出門她倒是沒多想，現在天氣雖然越來越熱，但其實晝夜溫差不小，到晚上，尤其是凌晨還是涼颼颼的。
看兩人一來一往，向遠霖眼角微抽，嘴上還在嘀咕：「把人家沈淼想得這麼嬌氣幹什麼。」
不過等到出了酒店大門，在向遠霖被凌晨的風吹得一個機靈的時候，他到嘴邊的吐槽瞬間就說不出來了，手忍不住抱胸。
……還真的是涼到心裡了。
大概是他的動作太大，季渝臨終於施捨給了他一個眼神，淡漠，不屑。
向遠霖：「……」突然就更想他的寶貝老婆了呢。
到警局的時候，門口已經有一個警務員等著了，看到幾個人進來，他態度很好地把人請到了一個房間，這大概是監控室，房間裡很多監控屏。
「根據我們警方現在的調查結果，虞小姐是被一輛麵包車載走的。」
徐也臉一僵，聲音都顫了顫：「什麼麵包車？車牌號呢？」
「車牌號我們已經記下來了，我們還在追蹤這輛車載走虞小姐之後的行程。」警務員把幾個人引到某個電腦屏前，問正在看監控的另一個警務員：「怎麼樣？」
警務員暫停了一下監控，指著屏幕上的一輛麵包車道：「現在看來是這輛車擄走了虞小姐，車在虞小姐面前停了一下，等開走時虞小姐已經不見了。」
徐也點點頭，有些茫然地問：「那這輛車現在在哪裡能查出來嗎？」
警務員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如實道：「能查，但是會比較慢，得根據他開過的路重新調監控。」想了想，他又給這幾個人打預防針：「而且這人顯然是本市人，好幾個監控不好的路段他都知道。」
聽了他這話，徐也的表情更僵硬了，還是沈淼替他接話：「你繼續看監控吧，看看麵包車的主人都去過哪裡。」
警務員點點頭，點了繼續播放。
這種監控不太好放，特別是比較寬的路段，車子一轉彎就得切換另一個監控，也許一個不留神車子往哪個方向轉的都看不清了。
警務員已經看得很認真了，但架不住車流量大以及監控不清晰，很多次他都得倒放，反覆查看車子的行程，次數多了徐也都快急得冒煙，但他又不好開口，畢竟他自己看監控的時候，沒一分鐘眼睛就花了。
第52章
警務員也很著急，本來上頭就已經吩咐了要重視虞昭昭這件事，現在虞昭昭已經幾乎確定是被脅迫上的麵包車，薛東林給他們警方的壓力自然是大的，再加上身邊四五個人緊緊地盯著，警務員急得冷汗都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在他有一次看花眼準備回放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淡淡懶懶的女聲。
「車左拐從永恆街道進入富民街，切富民街十七點三十三的監控。」
這道聲音聽著有些漫不經心，但帶著讓人無法辯駁的氣勢，警務員下意識地就跟著她說的做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順從地切了這段監控，正暗暗懊惱並且準備退回剛剛那段監控自己看時，身後的人又出聲了。
「別往回切，車在街道靠右，停在路邊的黑色小轎車旁。」警務員抬眸就開始找黑色小轎車，剛找到，沈淼又淡聲播報：「他在等紅燈，看來他準備左轉，切孔陽路十七點三十六分四十二秒的監控。」
為了加快進程，監控是快進的，警務員剛看到那輛麵包車，紅燈就已經變成了綠燈，他再次聽話地切了沈淼說的街道，心裡的敬佩卻是怎麼也壓不住。
作為本市人，他還是知道富民街左轉就是孔陽路的，但是沈淼這個京市人竟然也對這裡的街道這麼熟悉，剛剛他還覺得可能是沈淼誤打誤撞，在她精準地報出時間後，他更相信是她關注到了監控里所有有用的點。
想來是她在上一段監控中就記住了每個路段的名字，連方向都記住了，這對細節的敏感度讓警務員自愧不如。
旁邊，向遠霖和徐也的震驚程度一點也不亞於警務員。
看她微微蹙眉，杏眸緊緊地盯著監控屏，徐也不敢出聲打擾她，只能跟著一起按照沈淼的指揮在屏幕上找起那輛麵包車。
向遠霖懶得看飛馳的車輛，但又閒著沒事，於是他看著屏幕上的時間在心裡默默算了起來，這不算還好，一算才知道沈淼的腦子有多靈活。
因為快進的原因，旁邊的時間變化也很快，一眨眼就是好幾秒過去了，向遠霖算了好幾次才準確推算出麵包車轉彎的時間。
而沈淼，雖然眉頭微蹙，但全程表情都沒變半分，不僅能很快地找到目標車輛，還能記住路段時間，甚至根據車左右開動她都能推算出這車準備往哪開。
警務員已經把沈淼當成了領導者，沈淼說切哪段監控他就切哪段，不帶一點懷疑，一整個查監控的過程比他之前查監控不知道快了多少。
又過了幾分鐘，只聽警務員很著急地說了句：「這個路段是老路區，監控壞了很久了。」
聽到這句，沈淼的眉峰終於又皺緊了些。
這並不是個好消息，這人既然敢綁人就不可能一點腦子都沒有，他開過的路段，不是車流量大的就是監控死角，車子開進沒監控的路段後可能會停下，也有可能很快就開往下一個目的地，但是因為不知道他在這個老街停多久，警務員看監控的難度一下子就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