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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寫客廳的某一處,「這裡要有一個躺椅,要暖黃色。」接著指向另一處:「茶几太大了,換個小點的。」
「其他的……以後再說。」
季渝臨笑著說好。
廚房在客廳的右邊,進了門以後沈淼才發現廚房外的餐桌上擺了一桌子的菜,大概是怕菜涼了,房間裡暖氣打的很高。
沈淼微微詫異的仰頭看身邊的男人:「你準備的?」說著她忍不住笑:「給我準備的驚喜嗎?」
她嘴上說著驚喜,但其實已經習慣了看到這種場景,現在的季渝臨很居家,她常能在家裡看到他準備的一桌子菜,又或者是一些甜品。
季渝臨垂頭看她,沒說話。
算驚喜,但這不是最主要的。
兩人剛走到餐桌邊,他就突然拉住了想要落座的沈淼。
沈淼回頭,看到身形高大的男人利索的單膝下跪。
「……你幹嘛?」她心裡隱隱有了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問。
這回是季渝臨仰頭看她了,他的眸光很深,一片深情。
「求婚。」他言簡意賅,單手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舉在沈淼面前。
沈淼看著那顆鑽戒許久,久到季渝臨心跳都快停止。
捏著戒指盒子的手也越來越緊,指節處微微發白。
他確定沈淼喜歡他,但他不知道她會不會一輩子喜歡他。
終於,在他差點繃不住時,沈淼開口了。
「你準備讓我自己戴?」
她的聲音就像一道赦令,讓季渝臨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隨即而來的是內心的狂喜。
她答應了。
她也是想和他一直在一起的。
季渝臨描述不出心裡的滿足感,那種確定自己愛人會永遠屬於自己的安全感。
他用近乎虔誠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把沈淼手指上原來的戒指取下來,再把新的重新套進去。
一枚小小的戒指,套牢了一個人。
季渝臨這場求婚是低調的,但他那枚鑽戒不低調,沒多久,所有人就發現沈淼手上多了枚閃閃發亮的鑽戒。
不用想,小季總求婚成功了。
對這種隱形的狗糧,粉絲和路人已經習慣得不能習慣了。
陸曜光明正大地追虞昭昭追了半年,除了去部隊出任務,其他時間大多泡在了虞昭昭在的劇組和她家樓下。
久而久之,虞昭昭竟真對他產生了感情。
最開始是一天見不到他會不習慣,後來是知道部隊有女軍官追他的時候會吃醋。
好在陸曜臉皮厚,會哄人,在得知虞昭昭對他有點點喜歡的時候強行告白,總算把人追到了手。
虞昭昭也是後來在陸曜情迷意亂的時候偶然得知,這些不正經的厚臉皮的騷操作,竟然都是季渝臨教的?!
「你覺得我會信你?你從小就壞!」虞昭昭不信,懷疑地看陸曜,這可把陸曜看急了,當下就把致使他厚臉皮的罪魁禍首爆了出來。
「你記得葉錦安說我喜歡你後的第二天嗎?我在你家樓下等了很久,最後終於約到你一起看電影那次。」
虞昭昭睨著他,點了下頭:「你不要臉的開始。」
「那次就是季渝臨教我的!」陸曜急道:「他說讓我買兩張票在樓下等,你不答應就一直等。」
「那我要是一直不答應呢?」虞昭昭反問。
陸曜有些心虛地別過視線,不自覺地咳了聲,最後老實回答:「他讓我換個喜歡對象。」
虞昭昭蹙眉。
見此,陸曜趕緊哄:「我當然不能聽他的!你看沈淼剛開始不也對他冷冷淡淡,他還不是不放棄,他這人就是腹黑,故意激我!」
說著他緊緊抱住自己的女朋友,怕人跑了似的,笑道:「事實證明,厚臉皮的男人能成大事。」
虞昭昭:「……」
她覺得自己對陸曜的認知又上升了一個高度,對季渝臨的也是,但是季渝臨這人在外頭冷得過分,他們偶爾碰到的時候,這男人如果能和她多說一句話就有夠讓她受寵若驚了。
於是,虞昭昭只能認栽。
既然喜歡上了,那栽了也沒什麼可惱火的。
陸曜脫單那天單獨請了季渝臨和葉錦安吃飯,說是慶祝一下兄弟三人都不再是孤單一個人。
往常這種時候,葉錦安都應該是笑嘻嘻的,他這人最是心大。但是那天,他一言不發,一杯一杯的酒往嘴裡灌。
葉錦安既然能和季渝臨還有陸曜當這麼多年的兄弟,本質上肯定不是什麼軟柿子,只不過他表面的紈絝形象塑造太過於成功,大多人真以為他是個玩世不恭的。
這還是陸曜第一次看到葉錦安這麼頹廢的樣子。
他一把奪下他手上的酒杯扔到一邊,把趴倒在桌上的人拎起來。
「發什麼病,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
陸曜凶著臉,總算讓葉錦安回了點神。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沉默許久,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倒在桌上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兩人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他又突然開口,有些低落地啞聲道:「我失戀了。」
這語氣,就像是受了情傷難過地無法呼吸。
陸曜:「……」
季渝臨懶懶地往沙發背上一靠,給了陸曜一個眼神。
陸曜像是聽了個笑話,挑眉疑惑:「你失戀不是很正常?一年失戀個十幾二十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