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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被親第二下後,立刻用衣服擦拭嘴唇,而不是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就不會引發爆彈,燃到唇面有更嚴重灼熱感。
如果他當時把霍折寒腿打斷,就不會只有他一個人在這惱羞成怒。
從預判、站位、到撤退、急救、,全都存在問題!Bug全讓霍折寒卡了!
棄神捏緊手機,最終還是沒有告訴他哥。
他以前就跟卓飲他們說過:「可以菜,不要在我面前菜。」
英明一世的棄神,不願意承認自己送菜了。
反正……親的是霍折寒老婆,不是他。
叮叮叮——
手機響了,卓飲打電話過來,道:「俱樂部早上又出騷操作,經理覺得我們三鐵了心要解約,訓練對他們沒好處,給我們安排了一堆商業活動和直播,基本上解約前都沒法訓練。」
「暉哥抗議不去,你知道經理怎麼做嗎?」
「基地斷網了!」
鍾侓騰地一下起火,霍折寒拔他網線的事情他其實沒怎麼生氣,因為他都主動十二點交網線,沒有真正被「拔」,俱樂部直接斷網這一招,簡直滑稽到不可理喻。
本來還想等棄神尋親事件的熱度退散再壓價格,現在不得不馬上出面談妥。
秋季賽的賽程陸陸續續出來,他們不買整個WN,沒有聯賽名額,必須去各個城市打城際賽,要比聯賽正式開始更早。
就算是跟小蝦米打,也不能三選手都不碰電腦一個月。
只能贏,不能輸。
「我現在到基地,你把經理按住。」
鍾侓去車庫牽電動車,家裡人員變多之後,小電驢天天都被其他人幫忙充得飽飽的,一開就能走。
鍾侓回想起自己初中去鎮上中學讀,周末來回騎自行車,鄰居女兒考上大學後就把她的粉紅自行車送他了。
生活條件貧瘠的時候,顧不上什麼男生女生款式,鍾侓現在只記得,每次周末回家,如果自行車有哪裡鬆動,他不放在心上的小零件,周日晚上回校時,一定已經被爺爺擰緊了,就像現在充滿電的小電驢。
鍾侓幹過騎自行車趕去打架的事,現在換成充滿電的電動車,他一樣不怕。
「路路!」蘇姨最近會跟著霍折寒叫他露露,但應該不知道是哪個「露」。
棄神生冷蠻橫的表情一垮,扭頭道:「什麼事?」
蘇姨捧著一個小黃鴨色的陶瓷盤,裡面是幾顆燒麥:「剛出鍋,吃完再走吧。」
蘇姨把筷子遞給他,自從霍折寒發布把教育家餵胖點的任務,蘇姨天天幹勁十足,這麼乖的小孩,誰看了不希望他臉蛋多長點肉呢?
蘇姨回來半個月,可算把鍾侓餵回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體重。
鍾侓一口一顆,有點趕。
蘇姨:「慢點,慢點,欲速則不達。」
鍾侓咀嚼的速度慢下來,把嘴裡鮮香四溢的燒麥咽下,突然問道:「蘇姨,我們家戶口本放哪啊?」
蘇姨猜測:「應該在書房?你要幹什麼?」
鍾侓:「拿去嚇人。」
他把小電驢停好,去霍折寒書房找戶口本。
拉開幾個抽屜都沒有,鍾侓有點兒擔心霍折寒把它鎖保險柜了。
那就得跟霍折寒打電話了……不想打。
鍾侓不死心地拉開電腦桌下的第一個抽屜,看見褐色封皮的戶口本和兩本結婚證。
有錢人的戶口本也長這樣。
他半跪在地,打開戶口本一看,霍折寒、鍾路、霍喻全在一個本上,妥了。
正要把抽屜推回去,餘光瞥見兩本結婚證,鍾侓思索一秒,一起帶走。
這三本玩意兒都放在最上層,霍折寒坐在辦公椅上,伸手一拉就能拿到。
他跟霍折寒沒有其他合照,霍折寒又想追他。
是不是會偷偷看結婚證腦補啊?
棄神決定沒收霍總的幻想依據,希望他早日放棄幻想。
一小時後,鍾侓到達久違的WN基地,跟卓飲暉哥小奚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但是WN把他的懷念磨沒了,這裡對他而言只能算個凶宅。
卓飲把他接進來,朝身後看了看:「隊長,你沒跟老公借個律師?」
鍾侓一胳膊杵過去:「我覺得霍折寒看你挺不爽的。」
「你確定他的律師會撈你?」
卓飲醍醐灌頂,對哦,霍折寒過來怕是最後只有他一個人留在了WN。
「這是我們戰隊的私事。」
再次走上那個台階,卓飲小奚宗政暉全跑了下來,仿佛迎接了什麼百歲老人蒞臨,生怕他再摔一跤。
宗政暉:「草,這破基地還沒配備電梯。」
小奚:「可以走樓梯嗎?」
卓飲:「要不我背你上去?」
鍾侓:「……」
經理和一名俱樂部股東在二樓等他,見選手們小心翼翼虛空「扶著」一個容貌姣好的青年,互相對視了眼。
「掃地阿姨好像聽他們閒聊時,總是提起一個豪門太太。」
「看做派挺有錢的……」
「他就一個人來,再抬高二十個點。」
鍾侓快步走過那段喪命的樓梯,對上經理的視線,扯了下嘴角。
經理一瞬間以為棄神降臨。
他抹了把汗,這段樓梯有點邪門,改天得請個法師來驅邪。
不然怎麼毫無相似度的兩個容貌,他居然會聯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