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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前身是教育家,一句話,逃學的問題解決了。
霍折寒先送老婆回基地,再送兒子上學,過了生日毫無特權。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霍折寒問。
鍾侓斷然拒絕,冷酷地回到基地,剛一挨床,偶像包袱面具裂開。
他主動提的上床,如果表現得太遜,怎麼對得起棄神的稱號。裝了一天沒事人,其實一看見霍總就腿軟得不行,總是同意他的親密照顧,好像很嬌弱一樣。棄神斷定這是一種後遺症,需要離開霍總才能緩解。
鍾雲推門進來,看見趴在床上又蔫又水靈的白菜弟弟,關心地問:「感冒還好麼?晚上別訓練了?」
鍾侓嗓音微啞:「我能。」
鍾雲抿了抿唇,坐在床邊,拍拍他的後背,道:「那個……霍折寒過生日沒做太過分的事吧?」
這一看就是發生過什麼了,他怕弟弟臉皮薄,身體難受不願意說,霍折寒又沒經驗,沒照顧好。
哥哥是自己人,跟哥哥有什麼不能說的,棄神既害羞又大膽,對於無法消化的事情必須得跟哥哥抱怨。
鍾侓立刻坐起來訴苦,砰砰拍著床頭櫃控訴:「太過分了!他把我弄哭了!太丟人了!我才是隊長!」
這事都沒辦法拿來當面罵霍折寒,鍾侓覺得他還會笑他。
鍾侓頓了一下,之前霍折寒好像對「丟人」兩個字反應很大,雖然當事人不在場,他還是換了個詞,重新輸出怒氣:「太不是人了!我掉眼淚了他還笑!」
還狡辯說沒笑他,胸膛和身體的震動他感覺不出來嗎?
「什麼!!」哥哥氣得發抖地站起來,想了想,又緩緩坐下。
「呃……哭是一回事,他沒傷害你的身體吧?」
鍾侓:「沒有。」
沒有受傷,就是有點腿軟,太刺激了。
他奇怪地盯著鍾雲的神色,居然沒有跟他同仇敵愾?
鍾雲迴避了他的視線。
鍾侓跪坐起來,扭頭跟著鍾雲的腦袋轉:「哥……」
鍾雲看著弟弟似乎又忘了身體上的難受,以及剛才拍桌子的力氣,感覺他也沒什麼大事,就想下去給弟弟燉個川貝梨湯潤嗓子。
鍾侓恍然大悟:「你也哭,對不對!」
鍾雲:「……」他弟弟是真學會開車了。
鍾侓躺回床上,心情晴朗了一些,拿起手機回復霍折寒一小時前的信息。
-還難受嗎?小心感冒。不舒服記得吃藥,我給你的藥,對症和用法都寫包裝上了。
-沒事。
-寶貝,藥我都給你看過的,很小顆的,隨便喝口水都能吞下,對不對?
鍾侓抓過一旁的藥袋,嘩啦啦把東西倒出來,片劑包裝都不是市面上常見的,都很迷你,是常規的五分之一。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霍折寒面前吃藥的樣子,當時霍總掰著藥片問他能吞下多大的。
鍾侓發現這些藥,大小都不超過他當時點頭的直徑。
那時候就著手給他定製嗎?
鍾侓直接問了霍折寒,霍折寒說「是」,讓他放心吃,都是符合藥物原理的。
霍折寒看過棄神的體檢報告,上面有逃避吃藥的批註。
-這輩子我儘量不讓你生病,但如果生病了也不必害怕吃藥,有我在。
鍾侓打電話過去:「定製很麻煩吧。」
霍折寒懸著的心放下來,終於肯打電話了,總感覺棄神早上處於一個「有點事情沒想通」的狀態里,還不讓人問。
「不麻煩,我一開藥企的,老婆要是吞不下藥我還沒辦法,我不如去賣保健品算了。」
「你可以逼我吃嘛,受點苦可以省錢的話,我沒問題的。」
「你哭我心疼。」霍折寒輕聲道,自從看見鍾侓吃一顆膠囊就要死要活,喉嚨被卡眼裡閃出淚花的樣子,他暗下決心不會再讓鍾侓受苦第二次了。
鍾侓冷哼一聲:「是嗎,昨晚我沒感覺出來。」
霍折寒:「……我心疼,你難受不難受,我能判斷出來。」
鍾侓摳了摳膝蓋上的牛仔褲破洞,認真求醫,「那我吞不下別的,你有沒有辦法啊?」
霍折寒:「什麼東西?」
鍾侓把破洞上的幾根白線扯斷,彈開:「你的東西。」
霍折寒反應了一下,喉嚨瞬間發緊,剛開葷的男人哪裡禁得住這麼撩:「露露……」
鍾侓:「你快說。」
霍折寒有點難受了,想老婆,天一黑就格外想:「我沒辦法。」
鍾侓:「不可能,你不是賣藥的嗎?你搞點跟陽痿藥緩釋膠囊。」
霍折寒聲音愈發低沉:「饒了我,行不行?」
「或者我們當面討論。」
在上完床的第二天,隔著網線討論生理相關,明貶暗褒的,真的受不住。
鍾侓聽到霍折寒的求饒,笑了一聲,掛斷電話。
調戲完了,爽。
他用感冒怕傳染為由,把一台備用電腦搬進臥室,跟隊友線上訓練。
日子在不算緊湊的訓練賽中一天天過去,小寒過去是大寒,大寒過去,一年翻篇。
基地從除夕前兩天開始放假,放到初七,選手家裡都備了電腦,把外設帶回家,隨時保持手感。
這個年對所有人都很有意義,鍾雲和鍾侓打算除夕回老家過年,初三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