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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幽山與猗天蘇門比鄰而居,但是兩個門派之間的關係並不好,與崑崙丘和常陽山這種友好睦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據說是因為兩個門派的弟子經常為誰才是大荒東第一門派而打架,比起宗門實力有明顯差距的崑崙丘和常陽山,合幽山和猗天蘇門確實實力跳過接近。
更主要的是,兩個宗門在祖上還是一個開山祖師。
就是這麼的湊巧,開山祖師創了兩種不同的功法,均以日月之力為引,和其他修士的修煉法門不太一樣。
兩個宗門都是以日月之力為主的,這也算是道法中一種比較偏門的道法,和以五行靈力為主的大部分修士不同。
現在的爭端和這件事也有關係,那就是兩派都覺得自己才是正統,日月之力他們修的最精妙,另一個門派完全就是胡亂瞎學的,怎麼敢自稱正統呢?
「大師兄,那猗天蘇門的傢伙到處說此地有問題,警告別人別過來,我看是他們盯上了這邊的靈獸或什麼寶物,才會危言聳聽恐嚇他人,以此來單獨吞下寶貝吧。」
「沒錯,定然是這樣,還好大師兄英明,留了個心眼,特意過來看看。我已經能感覺到奇珍異寶的氣息了,這前頭必定有十分珍貴的寶物!」
合幽山領頭的男子面如白玉,雖未曾抹胭脂水粉,卻唇紅齒白,長得挺清秀好看,可笑起來卻有股油膩的感覺。
開口更讓人覺得不適。
「猗天蘇門的大師姐孫榕兒,那就是一個狡猾多端的女子,她於凡間出身,聽說在凡間,她母親還是一個公孫王侯的外室,後來活活氣死了正妻,才被抬進門,讓她有了被猗天蘇門檢測靈根的機會,這樣的女人,她說的話,能信嗎?」
明明已經修煉,卻口口聲聲不離凡間規矩,甚至還對孫榕兒的身世指指點點,言語間多有不屑。
在他身後跟著的合幽山弟子更是均低頭悶笑,嘲諷孫榕兒出身如此不堪。
凡間鄙視無媒苟合的人,更鄙視私生子女,修仙界其實也有這種風氣,若天賦夠高,實力夠強,也沒人會議論,偏偏孫榕兒的天賦還沒有那麼好。
能當上猗天蘇門的大師姐,完全是因為她先入門。
「錢山覺,你說夠沒有?六十年來就這一段話來回說,不就是打贏過你一次嗎?怎麼?你若是不服氣,不如再來一決勝負啊!」
錢山覺的笑容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僵在了臉上,隨後他又恢復了笑意,眼角挑起,嘲諷的望向走過來的女子,與她身後穿著黑白雙色長衫的弟子。
「暗地裡聽牆角,果真是沒教養。」
「總比有人背地裡嚼舌根有教養些,這難道就是你們合幽山的為人之道?在他人背後肆意嘲諷他人,詆毀他人?」
孫榕兒極其厭惡錢山覺,六十年了,她在凡間的母親都已經化作一捧黃土,偏偏她的身世還被人不停拿出來指指點點。
這全都是拜合幽山弟子所賜,尤其是這個傢伙!
出身是沒有辦法選擇的,她一直以來勤奮修行,努力證道,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即使出身不高,也一樣能獲得非凡的成就,可不管她做出了什麼成就,都會被錢山覺貶低的一無是處。
好像只要她是從她娘肚子裡爬出來的,她就應該永遠做夾著尾巴做人!
她六歲上猗天蘇門開始修行,六十年都在猗天蘇門長大,她長成什麼模樣,和她的父母有什麼關係?
合幽山的弟子們在聽到孫榕兒的話後,並沒有多少羞愧之色,甚至露出了那又怎樣的神情。
他們說都說了,又能怎樣?有本事打他們啊。
「向我們大師姐道歉!合幽山你們這群卑鄙小人!我們讓他人不過來,是因為此地危險,才不是因為什麼寶物呢!若真有個七級八級的靈獸在此地,你們就算是看到了寶物,也是有命看,沒命拿!」
「沒錯!道歉!!」
猗天蘇門的弟子自然是向著自家大師姐,合幽山的弟子覺得他們沒有做錯,哪兒肯道歉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嘴上說得好聽,指不定是想做什麼,若是真覺得此地有危險,你們回來幹什麼啊?」
「就是,肯定是趁著別人沒來,偷偷吞下寶物。悄無聲息拿走珍寶的本事,猗天蘇門可有的是。」
「日月之法沒見學的多好,竊賊的本事倒是學了一身。」
合幽山和猗天蘇門打嘴架的時候,從來不會顧及什麼,因為兩家有祖師淵源在,說話也很噎人。
比如說竊賊真傳這事兒,是在諷刺當年將猗天蘇門單獨立一派的第二祖師爺。
其實當時是因為日法和月法走的路子不一樣,所以祖師爺將兩法分開,各自給了兩個徒兒。
合幽山是日法,靈力帶著如日一般的溫暖甚至灼熱,而猗天蘇門則是月法,偏於溫和冰冷。
後來不知是真還是假,傳出流言說猗天蘇門的功法乃是偷竊所得,流言非常的莫須有,且站不住腳,可合幽山就是信了,並且總拿這件事來諷刺猗天蘇門。
這件事漸漸也成了猗天蘇門弟子的命門,誰提他們就會被激怒。
兩邊直接拔劍相向,一副馬上要打起來的模樣。
外面看水鏡的觀眾可開心了,看了半天的秘境了,可算hi有兩個門派要打起來了!
這才對啊,你們是對手,對手就該動手,天天那麼和諧幹什麼?你們不想奪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