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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溫小婉當然知道。她進來的時候,在拐角那邊看到了。
她當時還有些納悶,怎麼一大早的就有犯錯的宮女被送進慎刑司,瞧著那穿戴,還不是低品級的。
在聶謹言向她承認後,她確定了她之前看到的那抹桃紅色的影子,就是敢勾搭她男人的『小三』了,MD,她剛才怎麼沒上去踹兩腳呢。她又不是聖母。
聶謹言瞧著溫小婉的情緒平靜些了,才忍不住地問:「我嫌她碰過的地方髒,連著那身衣服脫後都燒掉了,你怎麼還……」
沒等聶謹言說完,溫小婉在聶謹言的懷裡扭了一個角度,伸手卡住聶謹言的下頜,目露凶光地威脅道:「我鼻子是屬狗的,我身上什麼味,你身上什麼味,這忽然又來了一股什麼味,我會聞不出來嗎?我告訴你,聶謹言,」
她卡著聶謹言下頜的雙手,緊緊拉住聶謹言的脖領子,「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她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就讓你永遠看不到我。」到底是不捨得說傷害聶謹言的話,只好在她自己身上下手。
任何感情變質了,想挽回都不可能挽回,高傲地抬起頭,留給對方一個笑容,說一句再也不見,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你敢,你敢離開我,我……我……」
聶謹言怒得一時語塞,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來,溫小婉就那麼逼視地看著他,「你,你怎麼的?」
「我,我找你一輩子,」不是等,而是找,直到找到為止,「而且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他本就不是好色之人,又是宦官出身,比著常人就少些私情谷欠望,若不是溫小婉與他的糾纏,深入他的心肺,他又怎麼會動了這男女私情,有了這麼深的牽絆。換做別人,他如何會歡喜?
比如今早遇到的那人,那賤人向他撲來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一腳踹那賤人出去,恨不得直接踹死罷了,要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幕後指使,又怎麼會拉回慎刑司里拷問呢。
溫小婉又何嘗不知,她只是忍不住罷了,那是她的男人,竟被人覬覦,她要還能吞下這口氣,不就是活王八、頭頂飄綠雲了嗎?
上一世要不是她那個男朋友,最後私奔的是個男的,她才忍下來。
換做與她同性的,她早就叫那一對女干夫滔婦知道什麼叫話不能隨便說、誓不能隨便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好吧,那你們可以一起去死了。
聶謹言以為溫小婉定是想通了,沒想到溫小婉還是離開他的腿面,站了起來,大步向外面走去。
聶謹言心裡一慌,也連忙跟著站起來,就要去拉溫小婉,「你,你去幹嘛?」
溫小婉頭也不回,只一抬手道:「你別攔著我,我要親自去給你燒洗澡水,燒三大桶,你今天一天都給我在裡面泡著,噢,泡到後面,我陪你一起泡,你的身上必須只有我的味道,絕不可以有別的女人的。」
聶謹言停頓的那一會兒里,溫小婉已經小跑著沒有影了,他只能勾動著唇角,笑了又笑,一起泡澡這個想法,嗯,很不錯。
他森森地表示支持和同意,他甚至陰暗地想著,要是一年來上幾回這樣的事,也是一種特別的享受呢。
那個向聶謹言投懷送抱的宮女,最後被打死,也沒肯說出是誰背後指使她的,只咬死她是仰慕聶謹言,願意為小,侍候聶謹言,當然還有溫婉郡主。
聶謹言泡了一天的大木水桶澡後,幾乎要泡芙了,聽著下面的匯報後,直接告訴他們,把那宮女的屍體拉出去餵狗。
溫小婉正好也在,聽著那負責審問的太監,審問上來的供詞後,整個晚上,嘴邊只打轉著一個詞――仰慕,念得聶謹言的頭都大了。
誰曾想第二天他在宮裡,碰到靖王世子龍駿。龍駿竟也不厚道地問他,「聶司公,本世子聽說昨兒個有位小宮女向你扔荷包表白,感覺如何,那小宮女可有本世子的義妹小婉兒的姿色?」
聶謹言不敢在溫小婉面前動一個手指頭,但靖王世子龍駿,聶謹言卻恨不得一天揍他八遍――這人總是披著道袍,時時刻刻地犯賤,看著就不順眼。
一看他們所處的位置,正是後宮偏僻之地,聶謹言二話不說,右手一抖,掄起鞭子就向龍駿揮去。
龍駿哪裡會怕聶謹言這招,若論背聖賢書、講史家經典、寫策論文章,他絕對不是出自大儒之家的聶謹言的對手。
單論武力值,聶謹言與宮中眾侍衛相比是遠遠高於一籌的,但是,在他看來……還不值一提。
即使聶謹言的師父開光大師來,他也敢肯定那花和尚,在他面前走不過十幾回合。
他的武功之高,是連他師父虛無道長都稱讚前無故人、後無來者的。
他只是瞧著聶謹言這副惱羞成怒的模樣,很有意思,願意陪聶謹言走上幾招罷了。
龍駿已經瞧著很討人嫌了,但讓聶謹言沒想到的是更討人嫌的在他回到慎刑司時,才真正看到。
靖王爺聽說自己的義女溫婉郡主病了,立刻往宮裡遞了牌子,來慎刑司看望溫小婉。
聶謹言與龍駿打鬥得一身汗,與龍駿一起回到慎刑司他的臥室外,就聽到裡面傳出來靖王爺在勸溫小婉的聲音。
「不是為父說什麼,就他那副死德性,他還敢接受別的女人的投懷送抱,真是太不檢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