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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經歷一個多小時的黑暗密閉折磨,莫緋漾就是出來了,精神也是在崩潰的邊緣,戰鬥力大大下跌,別說去幫開光大師對付龍駿,就是對付那幾個圍著他的暗衛,也有些困難了。
開光大師自己從龍駿的手中擺脫出去,還是龍駿放了三分的水,已實屬不易,哪還能顧得上他。
龍駿本也是這麼打算的,既然暫時不能擒住開光大師,莫緋漾就必須得擒住了。出兵一次,也不能無攻而返啊。
莫緋漾之前被關進密室的時候,周身因著禁閉和打鬥,那身行衣風格暴露並且不大結實的紅衫,碎成個條條狀。
他被侍衛送進地牢里時,這身衣服就顯得有些……不堪入目了。
靖王府的地牢別看多年不用,但其構造卻是極其牢靠的。侍衛還給莫緋漾加帶了手銬腳鐐,確保萬無一失。
老獄卒是個好心人,他見著莫緋漾衣不遮體,動了惻隱之心。對這位靖王府地牢的首位常住囚犯,給予了最人道的行為。
還找來了一件粗布衣裳,想著叫莫緋漾穿上,別果著啊,這太不好了,不說他本人有失體統,這也失了靖王府的顏面。
——滿晉安國去打聽,他們靖王府缺什麼,也不會缺衣服啊。
奈何莫妖精對老獄卒拿來的那件保守的粗布衣裳根本看不上眼,別說樣式布料什麼的,不附合他的審美觀,只說那顏色,他什麼時候穿過那麼灰突過的東西。
他莫緋漾是江湖有名的火狐狸,不是灰老鼠。
莫緋漾拒不配合穿衣服的行為,令老獄卒很傷心,他多少年的一腔工作熱情啊,被一腔冷水澆下來後,幾欲突發性腦溢血。
侍衛們便把這事上報到了靖王世子龍駿那裡,龍駿一句話未說,只冷笑了兩下。這不,就親自過來慰問慰問莫緋漾了嗎?
因著今天的宴席是溫小婉被救回來,全家團圓後的慶祝宴,又要見到瀟瀟郡主。
龍駿在回府後,特意去換了一身世子華服,穿得比較正式,很有那麼一點派頭。
紫色的外衫繡著金色的邊線,暗繡著雲紋,隱隱作現。在光線充足的地方,是團團雲霧。在暗色中,是淡淡圓滑的線條。
頭上那頂紫色金冠看著貴重無比,那還是當年先帝賞給靖王爺的,靖王爺在龍駿成年禮的時候,送給了龍駿。
龍駿帶這頂紫金冠的次數很少,只是最近這段時間,與瀟瀟郡主發生了比較深入的關係後,覺得道途無望,才改得這身裝束的。
龍駿是個做事很有體統的人,除非他不做,一旦他做了,他做的事就沒有不成功的,哪怕極細的地方,他也能注意得到。
他今天穿這身衣服過來,也是想和莫緋漾那身雪白的肉比一比,看看這種對比到底能給莫緋漾帶來多大的刺激。
結果龍駿一進牢房,莫緋漾先給了他一個刺激。
龍駿聽著侍衛說莫緋漾沒穿衣服,他還以為只是上身沒有穿呢,大體也不會上下都不穿的。
萬沒想到莫緋漾在這方面還真大方,真是上下都沒有穿的,只在中間那麼一點要害的地方,用他原先的紅色衣衫,遮了一遮。
除了前面的『1』字肉看不到,後面那兩片雪白的臀瓣卻可以看得大半個,很清晰。
只要不是幽閉暗室,任何環境對莫緋漾都無任何影響,龍駿的進來,莫緋漾只抬抬眼皮,掃了他一眼,就把頭扭了過去,繼續裝駝鳥了,光果的後背連著修長白析的大腿,身上處處一點兒不怕看。
龍駿也沒那個願意看的意思,他的視線平行地望向前方,落到莫緋漾的頭頂上。
龍駿淡淡地開口道:「這寒冬臘月的,地牢之內也不太暖和,你不著寸縷,竟也呆得,足可見內力深厚,」
「本世子前幾年閒著無事,與本世子的三師兄寂寂道長,研究出了一種藥,藥效很是不錯,但這麼多年來,也沒找到一個適合試藥的,本世子與你師兄關係甚好,這個便宜就讓你撿了吧。」
至於這藥叫什麼、藥效是什麼,龍駿卻沒有說。莫緋漾清楚,這個便宜,他怕是撿不順當的。
他在武功上,沒與龍駿較過高低,但既然連自己師父開光大師都不是龍駿的對手,這種交手也就沒有必要了,他肯定是落與下峰的,成者王候敗者寇,龍駿怎麼對他,他都認了。
龍駿進起他師兄時,莫緋漾的神色微微變了一下,忍不住問道:「我師兄呢?他怎麼沒來?」
龍駿挑眉,「你師兄怕是沒有時間理你的,他與你師嫂正溫柔鄉里沐浴呢。」
再說就算有時間,聶謹言也絕不會先與他來的。聶謹言與莫緋漾這層關係,註定著在莫緋漾這裡,只有龍駿出招過個明天後天,再由聶謹言來收招。
「好了,廢話我也不與你多說了,你既然不願意穿衣服,那這幾天裡,你都不用穿衣服了,這薰香藥效,穿衣服總是發揮不出來的。」
龍駿說完,讓開牢房門口的位置。後面兩個侍衛,跟著一左一右抬進來兩個大爐鼎,裡面盛滿著龍駿說的那種香。
點薰香的事,龍駿沒有叫那兩個侍衛做,這個薰香的勁太大,陽剛壯男尤怕這種。
寂寂大師在江湖上的成名,那是在春/藥領域獨樹一幟的,他研究出來的東西,那能有什麼好的。
莫緋漾雖然沒有見過這位傳奇人物寂寂道長,但是對於能和他師父並列排名的人物,他不只是有所耳聞,那簡直就是如雷貫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