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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婉覺得她在這方面沒有什麼建術,因為她的心理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問題,怎麼會體味到別人心理有什麼問題,但講講笑話,逗嘉貴妃笑一笑什麼的,她還是蠻認真地做著的。
處理完睿王龍麒沒有多久,晉安帝龍耀宣了聶謹行進宮面聖。
這是聶家翻案後,晉安帝龍耀第一次正式面見聶家的接班人。
因著聶謹言入宮為宦,已不可能再出宮科舉,在聶家冤案得雪後,聶謹行幾乎就是正式接任起聶家——哪怕聶家嫡支已經所剩無幾。
晉安帝龍耀在見到聶謹行後,十足地感嘆了好一會兒,明明是一個爹媽,兄和弟的差別,真是……真是沒辦法在一根線上衡量的。
聶謹行溫和無害的外表,也使得晉安帝龍耀異常滿意,這才是讀書人該有的樣子,像聶謹言那種……上輩子一定是開棺材鋪的。
晉安帝龍耀對聶謹行溫言撫慰,還賞下一堆的好東西以及一大車御藏館館藏珍本書籍,並鼓勵聶謹行參加明年的科舉。
晉安帝龍耀下了聖旨了,哪個還敢多言,聶謹行在撫搖館『服役』的那十幾年,也隨之被晉安帝龍耀幾句『英雄不問出處,若成大志,必先苦其心智、餓其體膚……「等等灰飛煙滅了。
聶謹行被正名,聶謹言徹底放下心來。
當晚,他拉著溫小婉,在聶家父母靈牌前,磕了三個頭,然後用一壺不知哪裡找來的烈酒,把自己徹底灌醉,抱著溫小婉默默地流眼淚。
溫小婉理解,一個人憋屈這麼多年,為了這一天,耗費了幾乎所有的心血,是何等的隱忍與艱難。
前一世里,他臨死都沒有做到,如今終於揚眉吐氣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抒懷的呢。
這一晚,溫小婉把喝多了的聶謹言扛回了他們的寢房,好好地疼了他一晚上。
——真是好好地疼了他一晚的。
平時,聶謹言的身體溫度,都是偏低的,喝了這麼久的刑四爺版補藥,也沒有滋補出多少陽氣,今晚,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身體滾燙起來。
溫小婉褪了聶謹言的衣服,聶謹言仍閉著狹長的眼眸,沒有一點兒反應,順從地任由溫小婉擺弄,擺出一副任君品嘗的架勢。
溫小婉就從頭到尾地品嘗了一遍,還抓了一把奶油,塗抹到了聶謹言好隱私好隱私的地方,摸著上面像櫻桃,摸著下面像香蕉,等吃到嘴裡,都是那香香甜甜膩膩的味道了。
「讓你睡得波絲貓似的,哼哼,把你吃得渣都不剩!」
溫小婉捏了捏聶謹言直挺的鼻樑,聶謹言只微微皺了皺眉,綿長地哼一聲,溫小婉鬆開後,他又接著睡了。
溫小婉開心地笑了起來,舌尖就奔著他的唇探了進去……
這一晚,聶謹言確實醉了,等著他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外面已是中午了。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溫小婉像只壁虎一樣巴著他光溜溜的身體,側臉可以清楚地看到嘴角彎起的那一絲甜甜笑容。
昏昏沉沉的頭腦,被這絲彎著的笑容,一下子帶得清醒,情不自禁跟著笑了起來。
動了動壓得有些麻木的肩膀,撐著仰起頭,輕輕地吻了吻溫小婉正對著他視線的發心,便覺得心底溫暖一片、無限滿足了。
等著兩個人起來,洗漱用膳時,已是下午了。
聶謹言瞧著這時間點,決定把今天手裡的工作都推後一天,這一天剩下的時間,剛剛夠陪溫小婉去泡一趟溫泉池子的。
可等著兩個人用完膳,正準備更衣去溫泉池時,小壽子從外面躬身求請進來,跪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很驚悚。
「你說什麼?」
溫小婉掰著指頭一通算之後,搖頭道:「不對啊,不是還該有大半月嗎?」
小壽子稟告的內容就是棲鳳宮傳出來消息,皇后小薄氏的胎氣動了,晉安帝龍耀已經宣了四名太醫以及八名接生嬤嬤進了棲鳳宮,瞧這動靜,絕不只是胎氣動了這麼簡單,這怕是要生了啊。
不僅如此,晉安帝龍耀還派了貼身大太監林長海,出宮去接皇后小薄氏的母親,就是薄國公的夫人,前一段時間剛剛加封過超一品的。
聶謹言抱著溫小婉,溫小婉坐在他的大腿上,還有點擺不明白晉安帝龍耀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聶謹言到底是老謀深算的,很快就領會了當今聖上的意思——做得這麼透明,皇后小薄氏就算生出只狸貓來,誰也不敢說是有人做手腳啊。
「半個多月說來也不算差日子的,」
從爆炸聲中平靜下來,溫小婉細細算了算日子,這生孩子提早半個月以及壓後半個月,從醫學上來講,沒有什麼太大危險,相反,這提早比著壓後還要穩妥些,畢竟七個月孩子就成型了,就可以生了啊。
「只願皇后娘娘肚子裡那個確實是龍子無妨!」
聶謹言面向棲鳳宮那方向長嘆了一聲,否則,這捧起來的榮譽可是十分棘手,不好收場的啊。
棲鳳宮裡折騰了一天一宿,臨到三更時分,才傳出來消息,皇后娘娘小薄氏……薨了。
得到這個消息,溫小婉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呢!
依她瞧著,晉安帝龍耀這齣戲裡,是沒打算要皇后小薄氏的命的,非但沒打算要皇后小薄氏的命,連著薄國公一家,晉安帝龍耀的打算,大概也是慢慢架空,最後收權到手後,再尋個過失,把薄國公一脈徹底打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