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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名字雖沒有說出來,但溫小婉很適時地拿眼睛瞟了一下,站在晉安帝身後的聶謹言,那眼兒媚,流波輕轉。
晉安帝皺眉的同時,覺得菊緊蛋疼,卻仍是忍著,艱難地扯了扯唇道:「看這荷包樣式新穎,皇妹女紅學的不錯。」
溫小婉狠狠地瞧了幾眼她手中的荷包,樣式不錯嗎?她是實在剪不出來別的樣式,才找了個最簡單的幾何圖形的。
她本來想剪個圓,但剪完後,發現縫完不知在哪裡收口,這才換了一個正方形――她小時候親自縫過小沙包的。
溫小婉艱難地吞了一下口水,順著晉安帝的話說著,「謝謝皇兄誇獎,臣妹的女紅技藝還有待提高,做這個想裝些暖身的花草,聶司公有點體寒……」面上帶出桃花般的羞澀了。
這些花草的名細,還是當初在小刑莊時,她纏著刑四爺問出來的。
那時,聶謹言失血過來,身體呈出虛白陰寒之狀,指著她天天暖被窩是不行的,還是需要其它調理方式的,就被她琢磨出來了這個。
晉安帝龍耀,「……」
他覺得他已經沒辦法和溫小婉再進行任何溝通了,聽著窗外傳來呼呼的北風,晉安帝撩起袍子,退敗如潮。
嘉妃黃沛鶯的內房裡,比著永孝宮中其它各處,尤其的溫暖。
晉安帝龍耀到了後,與嘉妃吃了頓宵夜。沐浴更衣,洗去了一天一身的疲憊,摟著嘉妃隆起的肚子,說了些尋問胎兒的話,臨上床睡覺前,又補充了一句。
「你以後見著溫婉郡主,多提點提點她,」
嘉妃剛偎進床里,聽到晉安帝龍耀於床榻間提起別的女人,肩膀微微地僵了一下,卻快速用別的表情掩蓋住。
依著她對晉安帝的了解,婉兒的模樣應是能入晉安帝的眼的,當初,她失寵之時,還曾想著叫婉兒爬過龍床的。難道這次見了……
她回過身子,笑著看晉安帝時,問道:「這是怎麼了,婉兒做錯什麼了嗎?」
晉安帝龍耀並沒有注意到嘉妃的神色變化,一邊拉著枕頭,一邊說道:「朕覺得她有點缺心眼。」
嘉妃,「……」
☆、081餵粥方法
從太后的慈寧宮裡出來,嘉妃黃沛鶯與溫小婉一起緩慢地往永孝宮走。
兩位主子身後跟著兩排太監宮女,自動排列兩排,各自跟在自己主子的後面,不遠不近。
嘉妃身邊除了溫小婉扶著,還有她的大宮女、如今的永孝宮掌宮錦藍。
「沒想到睿王爺對你出手,這般的大手筆噢,」嘉妃黃沛鶯別有深意地逗弄著扶在她右邊的溫小婉,「靖王爺真是愛女心切,只是一番好心,被人錯領了。」
今兒一早,溫小婉與嘉妃一起去太后宮裡請安時,溫小婉就按著之前與聶謹言所說的,把睿王龍麒送給她的那套價值千金的青絲軟木紅妝套盒,抬去太后宮裡。
太后對溫小婉如此識趣,還算滿意,面上還客氣了兩句。大意是睿王千歲既然已經送她了,她就收下吧,一副套盒,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溫小婉哪裡不懂這是客氣的話,連忙又再三表示了她無功不受祿,實在接受不起睿王龍麒如此大禮,特別是要預備送給太后娘娘的大禮,她更不敢擅自接受,順便毫無愧疚心地把靖王爺當槍連發用了。
皇太后薄氏的臉上,這才見了點笑容。直到傳來前朝皇上已經擬定胡虜國和親人選為敏宜長公主後,皇太后臉上那點笑,迅速被冰封。
嘉妃黃沛鶯感知危險的能力超強,在那個進來報信的小宮女還未開口時,她就已經拉著溫小婉站了起來,提前一步退出去了。
她們剛出了正堂大門,剛好聽到堂內傳來一隻茶盞類的器物,被摔碎的聲音。
和親人選敲定這事,昨天晚上溫小婉就從晉安帝與聶謹言的談話里知道了,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她只是喜聞樂見皇太后薄氏被氣成那副模樣。
溫小婉這還沒有想出來,用什麼話來回應黃沛鶯的『戲弄』,一直強忍著沒有開口的錦藍,終於忍不住了。
「婉兒,」錦藍剛叫出溫小婉的名字,就被嘉妃聲色俱厲地制止了,「成何體統,要叫溫婉郡主,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溫小婉瞧著錦藍的臉色不好,連忙笑道:「小姐又逗了,咱們在家的時候,怎麼叫著不都一樣,都是一起長大的,我和錦藍自小在您身邊,姐姐妹妹的也稱習慣了,這又沒有外人,拿什麼名號唬人,就是我不叫您娘娘,叫您小姐,您還能生氣了不成?」
溫小婉抬著一張嬌俏的小臉,流露出天真又自然的神情,迅速把這尷尬化了開去。
黃沛鶯抬手點指她的額頭,「你啊……」想起昨天晚上晉安帝的提點,她說道:「也該長長心眼了。」
溫小婉不以為然,拉著黃沛鶯親昵地道:「我長那麼多心眼做什麼,我有小姐呢,哪兒做得不對,小姐幫著提點就是了。」
溫小婉可是打算把黃沛鶯,當她這輩子的槍桿子用的,一直以來,功夫做得都足。
黃沛鶯心裡一陣苦笑,她這不就是按皇上的指示,提點著嗎?可惜,好像不見什麼效果。
經著這麼一鬧,錦藍卻不敢直呼溫小婉的名字,改稱郡主了。
溫小婉也不再繼續客氣,她頂著的就是『郡主』這個名頭,怎麼還可能做回從前,那不是白瞎了這麼多人的一片心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