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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說來有些意思。
玉門關那場大戰,晉安國確實勝過胡虜國幾次,但談不上大勝,至少不夠把十萬胡虜大軍全部吞 並,最多是打了開門紅,贏了士氣。
原本是打算接著好好打上一場,但誰知道這個坎節上,胡虜國發生了內亂,四皇子發生兵變。
幸好被太子窺得先機、及時發現,阻止了四皇子的謀朝篡位,但胡虜國老皇帝受不住這個打擊, 日漸昏沉理不了政,只得借著太子掃平內亂的舂風,把皇位傳給了太子,自己去安心養病,當太上皇 去了。
胡虜國發兵晉安國的事,本來是四皇子的意思。四皇子是想借著大兵傾巢邊境,他趁著國中空虛 ,好發動政變。
如今四皇子大勢已去,人也死在戰亂之中,與晉安國為敵的十萬大軍,自然是被新任國主調了回去。
新任的胡虜國國主,在新執政期間,是喜歡以穩妥為主的,至少他沒有把十萬大軍叫回去後,又 發還回十五萬來繼續打,而是一紙和親書求了上來,說是想娶一位晉安國的皇族貴女為妃,以結兩國永好。
大概皇太后那邊也得了消息,原來被追封認定已死的溫婉郡主沒死,非但沒死,還和她手下第一 得用的奴才扯出一段生死情來,這恐怕讓她十分不舒服了。
是以自己那邊把追封的聖旨換成加封、沒兩天在胡虜國送來和親文書後,老太婆子就把自己叫了 過去。
她到是裝作一片糊塗,說是有指把靖王爺家的溫婉郡主指過去和親,又好誇了一通溫婉郡主如何 的孝義仁厚。這樣的女子嫁到胡虜國,必有利於兩國邦交。
她當自己還是三歲頑童,任由著她拿揑嗎?
按著靖王世子龍駿送來的密報,直言聶謹言對溫婉郡主十分上心,若想利用聶謹言手中的勢力, 以此做為拉攏和威脅的方法,必是最利一招。
想必那老太婆子也是想到這一點了,反正這聖旨是由他下的,他既使和聶謹言解釋了,聶謹言能信?
何況他一朝天子,怎麼會和個奴才說些內情。如此,他又被老太婆子利用,激怒了聶謹言。
依著他自己手裡攥著的勢力,要是打敗老太婆子,徹底於除太后一黨,確實有些艱難,而且先帝 在位期間,長年征戰又好奢迷浪費,到他接手時,國庫空虛得連老鼠都搬家了。
這三年,他是本著休生養息的想法度日,但誰知時運不濟,連著三年天災又有如胡虜國這樣時而 來騷擾的人禍,國庫還是不允裕,沒著辦法,對某些事,只能睜一隻眼睛、閉一眼睛了。
不過這一次,他似乎是看到了機會,胡虜國的和親以及溫婉郡主的出現,叫他眼前閃現一片金光
「原是點中的,但既然溫婉郡主已與聶謹言有了對食之約,和親之人定不能選她了,免得叫人家 胡虜國說我們欺人太甚。」
想到老太婆子會吃癟,晉安帝的嘴角難得輕快了一下,在嘉妃望著他的目光里,抬手摸了摸嘉妃 的肚子,「你要好好保重,給朕爭些氣,平平安安地把皇子生出來,還有,你與溫婉郡主既是從小要 好的姐妹,這關係別斷了才好。」
嘉妃細細把晉安帝這話回味了一遍,心裡一片澄明,笑著點頭了。
☆、63掐你一下
溫小婉知道自己曾經差一點兒,就幸運地被點中成為和親悲劇物,自然是在溫小婉原主子嘉妃黃 沛鶯那裡。
這種賣好的事,既然晉安帝龍耀提前和她透了氣,嘉妃怎麼能不心領神會。
溫小婉當天隨著靖王爺等大軍進京的歡慶宴上,嘉妃因有孕蕎胎去不了,沒能見到到小婉,但她 並不急,只要溫小婉回來了,以後有都是機會。
一一哪怕溫小婉和聶謹言回來後,哪個也沒有回宮,而是住到了靖王爺府里。
果然,第二天,溫小婉按慣例往宮裡遞了牌子,先去太后、皇后那裡請安。在那兩處,磨了大約 有一個多時辰,然後便來了永孝宮。
嘉妃見到溫小婉,拉著失是一痛小哭,悲悲切切地說了一大段別後的思念之情。
瞧著自己前任主子那西子捧心的楚楚模樣,溫小婉一頭黑線一一這貨這點演技在晉安帝那裡或許 能搏個柔弱的名聲,但在自己這裡……
你說誰跟誰,誰不了解誰哬……
溫小婉心裡一痛腹誹,嗡上又不好說什麼,一邊配和著空嚎了兩聲,眼淚真是一滴也擠不出來, 一邊也說了些想念的話,並且保證哪怕意外得了一個郡主的名號,也會一輩子把嘉妃放在心裡,最為 重要的。
溫小婉來到這一時空,除了與聶謹言出事那次,在岸邊瞧見聶謹言右腿支出來白森森的腿骨,是 真心哭得鬼哭狼嚎外,還真沒為別的什麼人什麼事掉過眼淚。
有了溫小婉一派表衷心,嘉妃更是放心了,慢慢地杷晉安帝與她說的滲透了出來。
溫小婉聽著嘉妃拐著穹抹著腳說出來的這些話,心頭一陣冷笑。心底那個小人,巳經拿著著小棍 棍在角落裡畫出幾個圈圈,開始詛咒了。
那個該死的老太婆子,剛剛還對自己一片笑模笑樣呢,說與自己有緣,頭次見到就喜歡(送壽禮那 回),如今做了郡主,更要遵守規矩,有皇室貴胄的風範。其實就是一頓訓話,卻隻字未提聶謹言。
笑面虎笑面虎,說得就是這頭母老虎。當面是一套,背後是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