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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你可同意了?」
就知道開光大師會感興趣的,溫小婉眼都沒眨,只搖了搖頭:「我幹嘛要同意,我嫁了你徒弟,也和皇后一般無二了,為什麼還要信他許的那個不一定能不能成的皇后虛名呢?」
溫小婉這話絕不是自吹,她與聶謹言在一起後,在宮裡她不敢說橫著走,但至少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橫著走。
瞧瞧如今的後宮之主,晉安帝龍耀的那位皇后小薄氏,她十分不以為然。
別說不可能,就說睿王龍麒僥倖成了皇上,做他的皇后,保不准還不如小薄氏呢。
開光大師被溫小婉這話嗆了一下,他再看溫小婉時,目光又幽深了些。
他自認為走遍大江南北,像溫小婉這麼奇葩的閨女,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嫁給太監做老婆,和做皇后,真一樣嗎?
有溫小婉這番言論以及這個比較了,開光大師都不好意思在溫小婉面前,提睿王龍麒許給他的好處了。
偏偏溫小婉還眨著一雙瞪得分外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好似在追問他一般。
開光大師偏過頭去,避開溫小婉的目光,正想說著什麼,把這話繞過去,忽聽外面一陣大亂。
他直立起長身,不能說他眼裡一點慌亂不見,但至少神色還算從容,只對溫小婉說:「你嫁與貧僧的徒弟確實不虧,到是真不用去做什麼皇后了。」
他原本以為聶謹言還要再晚幾天才能找來,沒想到……
果然是後生可畏,到底是自己低估了自己這位高徒。
這點根本不用開光大師說,溫小婉早早就知道了。
她從不覺得她自己身上有什麼優點,惟勝在眼光不錯。選的老公,除了比別的老公缺點肉,但在其他方面,絕對是別的老公比不了的,世上第一等。
石室外面,頻頻傳來人的打鬥聲,開光大師就這麼八風不動地等著,偶爾石室縫隙里竄出來的一點點陰風,帶起他銀白色的長髮發梢,意動出一種惟美夢幻。
在石室四角的四盞燭火映照下,連著折映出的陰影,都說不出的流光瀲灩。
聶謹言一馬當先衝進石室,正好與他師父開光大師對了一個正面。
聶謹言之前雖然有了些心理準備,去救溫小婉時,一定會遇到他那個將近二十年沒有見過面的師父了,但如今這麼直接的相對,他還是有些反應不及,一時驚愣地站在那裡。
開光大師是那種不管誰來看他,他都是一副神佛初降、滿天祥雲的表情,嘴角微抿上去的那個彎,經久不逝地帶著慈悲,極具欺騙性。
這滿天下,被他欺騙的人,一定不少。聶家應該也算是一份了。
聶謹言卻不同,他平時雖然也是一個表情,用靖王爺的話形容,素得像塊棺材板,但他面對某些人時,棺材板也會開裂的。
開光大師淡然地開口,「好久不見,見到為師,也不說行個禮嗎?」
躺在床上的溫小婉大囧,這老和尚也忒不要個臉了,面對聶謹言時,竟還好意思說出這話來,她這臉皮相比之,還是沒有修煉到度啊。
溫小婉為了害怕聶謹言真的會給開光大師行禮,她在床上也躺不住了,大叫著:「相公,相公,快來看看我,我好像要癱了!」
這絕壁是有一點誇張了,但目前這狀況,是能用來考慮不考慮合適度的時候嗎?
撒嬌賣萌,還是等著以後在床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搬了新家,沒有網,所以以後大體都是白天更了——在公司偷偷更,哈哈,現在的公司是做六休一的,晚上還給幾個小孩子帶課,有點亂啊。勞累的十二月!
☆、第114章 優遊神功
這對師徒多年未見後的相認情景,可沒有什麼激動人心和感人肺腑,只有師徒兩個相對後瞬間的默然無語以及開光大師一個人的淡然處之。
溫小婉從她相公聶謹言的那張肅面呈現出來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她家相公並不想見或是並不喜歡見到開光大師。
回想以前,聶謹言每次提起開光大師時,總是神色複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難道是開光大師做了什麼傷害過聶謹言的事嗎?
想想開光大師那些奇特的愛好,溫小婉的寒毛一秒鐘豎起來了,連著叫聶謹言的那一聲里,都抑住不住地帶出顫抖來了——希望開光大師只愛強搶j□j,不愛戀童。
聶謹言聽到溫小婉叫他,如夢初醒。他此來不是與開光大師訴舊怨或是談感情的,他是為了救溫小婉而來的。
溫小婉叫他後,他的目光立刻順著溫小婉的聲音望了過去,一眼就看到溫小婉那張蒼白的小臉,還有盈盈一水間的雙眸,整個心都軟了。
「婉兒,」聶謹言急切地就要飛身過去,被開光大師先一步擋在了前面。
「都不與為師見個禮,就去會媳婦,這不太好吧,為師當年可不是這麼教你的啊。」
溫小婉在這部小說里,也混得有些日子了,身邊又都是高手林立,對於瞧身手路術、看武功行情,已經懂些門道了。
開光大師的身法比聶謹言的快,這有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不算什麼。
令溫小婉驚訝得是聶謹言的輕功路術,與開光大師的並不相同——開光大師的輕功縹緲優美,透著一股子風姿綽約,而聶謹言的這招輕功里,透出的是剛硬強悍,帶出絕決的殺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