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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婉捏得這一下,非常努力耕耘開墾著的聶謹言,非但沒覺出疼來,反而大大地刺激了他撞擊的頻率和速度,攪得溫小婉……
――她恨不得再掐一下呢。
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濡以沫,恨不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吧!
溫小婉天馬行空的思想,已經天花亂綴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開心啊好開心,看到這些親們的留言,我就好開心我就好有動力,連被行測折磨得發傻的呆樣,看著都不那麼陰暗了。
☆、89、投懷送抱
這麼一天裡,聶謹言過得簡直如同吃了一隻蒼蠅般噁心,以至於使得自認為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聶謹言也頗有些感嘆了,時事造英雄啊。
他一個宦官竟也被列入到被宮中女子追逐的境地了,這算什麼事啊,剛剛碰到林長海,林長海的眼睛都瞪成鬥雞眼了。
最可怕的是他自以為已經處理得乾乾淨淨了,卻還是叫養病中的溫小婉,第一時間發現了他身上的不同。
這幾天裡,溫小婉以『抱病』為理由,一直留宿在慎刑司里,並沒有回永孝宮。
聶謹言對外的說法是溫小婉已經病得一步路都走不了,只能等略好些,才能回永孝宮陪伴嘉妃娘娘。
要不溫小婉的病氣過給有孕的嘉妃娘娘,傷到嘉妃娘娘的胎氣,危害到嘉妃娘娘肚子裡的小皇子,就不太好了。這個責任誰也負不起。
對於聶謹言的這個說法,御醫院的張老太醫又連開出三張調補藥方以做證明,開口溫婉郡主體弱,閉口溫婉郡主體虛,說得連靖王世子龍駿都有些含糊不清他這個義妹,是不是真的病了……
事實是溫婉郡主在聶司公的大力支持配合下,已經培養出四、五個小太監小宮女,與她一起學會了各種花式玩法的踢毽子和跳大繩,以及歡樂鬥地主――這算是溫小婉一朝穿越後,惟一蘇出來能娛樂晉安國後宮的東西了。
溫小婉表示壓力很大,但索性接受度很高,她很滿意。
溫小婉拎著一把她自己畫出來的撲克牌,蹦蹦跳跳走進她與聶謹言的房間時,就看到聶謹言一臉氣急敗壞的棺材板表情,坐在靠牆的靠背椅上,搭在木頭桌面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聶謹言這間一目了然的房間,並沒有因為溫小婉的搬入,而收拾得鳥語花香起來,還如同一間牢房一般苦逼又悲催。
之於這件事,溫小婉的猜測是聶謹言在學習越王勾踐的臥薪嘗膽,誓不在溫柔香里忘記家仇,以此苦行僧的方式隨時激勵著自己要一雪家恥,但後來經證實,是溫小婉想多了,事實真相併不是這樣的。
當溫小婉以一臉心疼、敬佩又仰慕的目光望向聶謹言,說出她對於聶謹言良苦用心的佩服與支持時,聶謹言毫不猶豫的一盆涼水潑下,「我把屋子弄得一目了然,是讓那些想在我的房間監視以及暗殺我的人,無所可藏。」
所以連床都不要帳幔,連床都不鋪可以垂下的長床單。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平時看著好,一到有危險來臨時,只是累贅,沒有半點作用。
夢幻破碎的溫小婉,好一段時間都囧里個囧。
瞧著聶謹言臉色不好,又想起她剛才看到被塞住嘴,拖進慎刑司刑房的一個桃粉色影子,溫小婉似笑非笑地湊了過去,坐到了聶謹言的腿上,提鼻一聞,那似笑非笑,越發飄忽妖嬈以及嫵媚了。
「哎呦,我的相公,這是誰對你投懷送抱了?你說你也不告訴我一聲,為妻的也好給你相看相看,家裡添個妹妹,不是更歡樂?」
溫小婉嘴裡說著輕鬆調笑的話,臉上卻除了那抹古怪的笑,其它神色並著五官,都像是中了喪屍病毒似的,瞧著就涼意嗖嗖,帶著獰意。
聶謹言的臉色,更上一層樓,難看得幾乎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了,如果說之前他像是不小心吞了一隻蒼蠅,那麼現在就像摔到了一坨草泥馬的屎上似的了。
「休要胡說,哪裡來的投懷送抱,不過是有人居心叵測罷了,」
聶謹言又下意識地瞧了他自己一下,明明沒有任何痕跡啊,連衣服都換過了,那賤人塞在他身上的荷包,更是被他一把扔進了炭爐盆里了,怎麼還是被溫小婉瞧出不對來了呢。
溫小婉哪裡是好答對的,她既然能說出來,當然不是為了詐聶謹言,可還是順著聶謹言的話說:「那就是真的了?真有這回事了?」
溫小婉立刻從聶謹言的腿上彈跳起來,站到了距離聶謹言半步遠的位置,叉著小蠻腰,凶神惡煞地看著聶謹言。
聶謹言被她看得頗不自在,尷尬地低咳了一聲,「婉兒……」
溫小婉小手一揮,根本不容聶謹言說出來,只道:「那人呢?敢勾引我的男人,我叫她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我老虎不發威她當我是病貓嗎?」
雖然她最近一直掛著『病貓』的名號,又不代表著她真正病了,她的利爪伸出去,一樣能撓得小三滿臉花。
聶謹言明明氣急,一早被個居心不良的賤人,由人指使著向他投懷送抱,他仿佛沾了一下子的晦氣,可此時在看到溫小婉這副抓狂的小模樣時,他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被人緊張著,這種感覺真好。
聶謹言一把拉住溫小婉指著他的手,把溫小婉重新拉坐進他自己的懷裡,摸著溫小婉垂在肩頭的長髮,像是撫慰一直炸毛的貓,「那種賤人,哪用你動手,碰她會髒了你的手,我已經替你把她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