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
「聶謹言,親親我,」
溫小婉閉上眼睛,慢慢地把頭向聶謹言那邊靠了過去。
那一抹清香撲鼻,越來越近。
聶謹言不捨得閉上他狹長的眼眸,就那麼看著溫小婉帶著笑容的臉,離得他越來越近,直到不用他湊過去,也能親到溫小婉柔軟的唇瓣,品嘗到那裡甜蜜的滋味。
兩個人就著這樣的姿勢很銷魂地吻了又吻,很久沒有鬆開。
哪怕是有了些許的意亂情迷,溫小婉還是能聽到聶謹言唇齒間說得不甚清楚,卻只有她能懂的話。
「配……配合我……」
溫小婉輕輕地發出一聲『嗯』,若不是為了配合你,她怎麼會如此努力地上演這麼一出不收費現場版的激情戲。
那些敢跟過來聽聶謹言壁角的眼線們,她詛咒他們這輩子全都不舉,下輩子連蛋疼的資格都沒有。
「放心,他們……他們……呆不了多一會兒……就……就會走的,」
聶謹言似乎猜到溫小婉想到什麼,他們還沒有離開,口齒依然是模糊不清的,聲音在吟吟之中,除了溫小婉,換個誰,哪怕是貼他們身邊聽,都聽不清楚他們說什麼。
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溫小婉卻不是只為了配合聶謹言,她的心裡,聶謹言是頂頂重要的,與聶謹言親密的接觸,在她的心裡,自然同樣重要。哪怕是一唇一吻。她是極認真的。
「聶謹言,我喜歡,喜歡你,你也要……也要一直喜歡我,不准……不准被男人……被男人搶了去。」她不由自主說出這話來。
溫小婉防男人甚於防女人,尤其聶謹言這個身份,她更是防男人防到畏於虎了——前一世,她受的傷害里,只有這片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聶謹言心底苦笑連連,他都想不到溫小婉這是想的什麼,好不好的,這說的是什麼啊。哪個男人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眼睛瞎了,會來搶他?
他一口重重地咬到溫小婉的唇肉,以示警告她以後都不許胡說八道。
溫小婉吃痛了一下,發出一聲更加挑人心跳的口申吟來,她摟在聶謹言後頸處的手指,狠狠地扣進聶謹言的肉里,以做為報復。
聶謹言像是沒有反應一般,任由她撓來撓去,覺得溫小婉的手,像他小時候養的那隻小貓爪子似的,抓到身上,只痒痒的,一點不痛。
後頸處那裡繃得很緊的筋骨,含蓄迸發著無窮的力量,連帶著指間都不可避免地帶出了細膩無窮的觸感來。
溫小婉一隻手,延著那處脊樑,一直向下摸著,每處骨節,她都摸得熱切而又認真,連一絲一毫都不捨得放棄,享受著她男人的每一處——每一處都只屬於她的肌體。
當溫小婉的手,快要延著那條筆直的線。滑進他腰線以下的那道縫時,聶謹言終於忍耐不住,整個身體向後面的床躺了下去,坐在他腿上的溫小婉,隨著他身體重心的偏移,也連帶著倒在他的身上。
溫小婉本能地驚呼了一小聲,離開聶謹言唇齒的櫻紅唇瓣,又如食人花的吸盤,黏黏地落到聶謹言骨節分明的兩條鎖骨中央去了。手指更是極其靈活,已經開始去扒聶謹言的衣服了。
聶謹言顯露出比她還要急的一面,她那粉色的衣衫,很快被聶謹言一把撕了下去,溫小婉呼吸漸漸粗喘,卻還不忘記吩咐聶謹言,「帳子……把帳子放下來。」
聶謹言修長的手指,還在胡亂地扯著溫小婉頭上的花飾,不耐地道:「放帳子……放帳子幹嘛?」
「一室春香暖意,哪如滿帳紅芙遍身開,這叫聚氣。」
原本扒在聶謹言身上不肯鬆開的溫小婉,竟然很一本正經地開口,只是那雙琉璃樣的樣子,分明閃爍著只有他能讀懂的光。
他們兩個這場戲,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了。
聶謹言假裝不願,卻還是挺了片刻後,起身去扯帳子。
聶謹言這張床上掛著的帳子,看著輕薄,其實是蠶絲所織就。韌性極好,夏不透光,冬不透涼,輕輕放下來,小小床上,無論發生了什麼,外面也只能看到一個影子,聽著些聲音了。
等著帳子放下後,溫小婉已經平躺到床中央的位置,笑眯眯地看著聶謹言了。她要看看聶謹言放著她這個美人在懷,要不要假戲真做?
聶謹言是真想的,他整個人已經跨到溫小婉的身上,已經被溫小婉裸在外面,那片皎白的雪花地,勾得目光火辣辣了。
「相公,你想要嗎?」溫小婉嬌滴滴的聲音,在閉得嚴實的內帳里,像一滴掉入滾燙油鍋的水,炸起一片煙霧蒙蒙來。
聶謹言立刻用行動回答了她,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
溫小婉立刻『呵呵』地笑起一串叮咚聲響,還有那真是嫵媚得叫天地山巒為之一顫的叫聲。
聶謹言和溫小婉都不去想外面那些眼線如何,但他們兩個親身經歷著的,聶謹言只覺得周身血液上涌,渾身發緊,仿佛若不立時辦了眼前這妖精化身的小人兒,他就要死過去一般。
溫小婉覺得她前世的理論、今生的實踐,終於,在這一刻里通通表達到頂峰極限去了。
兩個人在帳幔里,胡亂地折騰起來,弄出來的動靜越來越大,暗夜裡那些個眼睛,勉強堅持著,他們滿腦子都只有一個想法——聶司公真是宦官嗎?
依然搖曳著的帳幔,依然傳出那些荒誕怪離的聲響,大約一個多時辰了,仍是沒有停下來。那兩個人的戰鬥力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