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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啊,一想到晉安帝龍耀那張俊美的臉孔,錦藍的心口忍不住狂亂地跳動,羞紅了雙頰——懷春少女,誰不想呢。
於是乎,經過一晚的糾結,後一種思想明顯戰勝前一種,她巴不得婉兒永遠也回不來了。
她一早出去打聽消息,知道一切如常,心底竟一點不擔心,反而還暗自歡喜,偷笑出來了。
估計著是婉兒爬龍床不成,把皇上惹怒,已經被處理了。
宮裡處理一個宮女下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無聲無息的。反倒是皇上若真寵了哪個女人,才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呢,早就會在宮裡傳遍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會很晚,親們,能等的就等吧,但不能等的,明天看吧。不要耽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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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事
嘉嬪娘娘的嘴裡,如含著一顆苦膽,從嘴裡苦到心裡。若不是逼得她走投無路,她斷不會叫自己身邊的宮女去爬皇上的床。
這種做法,簡直是叫她自斷手足,用刀扎自己的心,贏也是輸,得不償失。
如同錦藍心裡的糾結,她心裡的矛盾簡直用語言無法形容。與錦藍不同,她的願意最終打敗了不願。
她不能再這樣被冷落下去了,眼看著又要到選秀的季節,新一批的鶯鶯燕燕,充入後宮,她這個舊人還有什麼翻盤的機會啊。
她被選進宮裡,是要爭那一口氣,光耀門楣的,不是成為閡宮最大笑話的。
就在嘉嬪和錦藍,主僕兩個相對無言。整個永孝宮,比往日更加氣氛低沉,院內打掃的兩名低級宮女和太監,連喘氣都不敢大聲,悄無聲息地走過。
這份死寂,終於在溫小婉敲響永孝宮宮門時,被打破了。
迎著進入永孝宮後,各色人等的各色眼神。溫小婉的臉色十分平靜。她儘量保持著原主的性格和舉動,微垂著頭,不動聲色地走過。
溫小婉在回來的一路上,就已經想好怎麼答對她現任主子嘉嬪了。
小說里,溫婉兒是個沉默寡言,輕易不怎麼愛發表自己意見的人。她很有心氣兒,還有野心。隱忍、有心計。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最終還是被她出賣過的原主嘉嬪給陰了,所以說,在這深宮中,可以失身,但絕對不能失心。
嘉嬪在看到溫小婉進來時,激動得幾乎都站起來了,幸好站在她身邊的錦藍一把扶住了她,穩住了她做主子的風度。
溫小婉進了內室,快速瞟了一眼嘉嬪和錦藍。這對主僕臉上的表情,變化得五顏六色,實在太喜感了,複雜到單眼相機都拍不全。
溫小婉極穩重地給嘉嬪娘娘行禮,禮未及半,就被急得不行的嘉嬪娘娘給免了。
「快說說,事成了沒?」
嘉嬪娘娘抓著草香木椅子扶手的手指,指骨都凸了出來。
看著溫婉兒穿著不是昨天晚上走時的那身,而是規規矩矩整一套的宮裝,她整顆心避免不了地下沉,越發琢磨不到到底發生什麼了。
迎著嘉嬪期待又絕望、羨慕又嫉妒的眼神,溫婉兒輕輕頜首。
嘉嬪欠起的身子,重重地坐回了圓椅里。明知道這個結果是最好不過的了,可心裡卻忽然像被什麼堵住似的,連呼吸都艱難。
好一會兒,她才說:「既是成了,為何沒有皇封呢?」
受了皇帝寵幸,哪怕是個宮女,為了以後皇嗣,受寵第二天也要進入敬事房檔案。按慣例,會封為侍人的。除非皇帝上完後,不想理。那為了皇嗣的乾淨,那基本就是悄無聲息地處理掉了。婉兒既然能活著回來,絕不是後一種了。
溫小婉眼波流轉,瞟了站在嘉嬪身邊的錦藍一眼,嘉嬪立刻會意,已經猜到這事必然有大說道。
「錦藍,你去內宮監瞧瞧,咱們宮裡的冰敬什麼時候送到,本宮即使被禁足了,也是永孝宮的主位,皇封的六嬪之一。皇上沒說免的,他們膽敢剋扣。」
冰敬和炭敬一樣。每到入暑和每到入冬,分到各宮的用例皆由內宮監管理。
今年的冰敬,也就是永孝宮用來消暑用的冰,在嘉嬪被禁足後,一塊沒有送來。如今眼瞧著七月份了,再不去催,怕是入了暑伏也輪不到她們永孝宮了。
錦藍不情願地點頭稱『是』,退了出去。
她本來是想辯解幾句的,但嘉嬪隨後看向她的眼神很嚴厲。她沒敢開口。都是陪嫁來的宮女,憑什麼婉兒就能撈到承寵皇帝的好差事,她就要落得去吃人白眼、說小話的活計。
錦藍心裡又氣又怨,出了嘉嬪的臥房,走到宮門口,沒好氣地踢了台階兩旁擺的青圓大花盆一腳。結果氣沒撒出來,卻把腳趾踢得好疼。
溫小婉在錦藍出去以後,謹慎地走到門口,把房門關上,再次返回到臥室內隔,眼瞅著地毯比較厚的地方,跪了下去。
「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跪什麼,有話你說啊,」
嘉嬪娘娘本就猜不透溫小婉昨天到底經歷了什麼,溫小婉又來這一出,她更揣測無度了。
「娘娘,奴婢……奴婢辜負了您的信任,」溫小婉把說話的聲調壓得很低沉,卻小而穩,「奴婢自小侍候在您的身邊,對娘娘您一片忠心,奴婢知道您對皇上一往情深,奴婢又怎能與娘娘您共享聖恩,奴婢……奴婢做不出這等背主之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