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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做假想情敵也就罷了,還得惹翻聶謹言那缸醋——最近,溫小婉發現,聶謹言這屬墨魚的傢伙,越來越沒有下限了。
前天拉著她沐鴛鴦浴時,揉捏她的小紅棗。誰知道受了刺激後,會不會一口……吮了,也是沒準的。都是自己之前拉著他,太過胡鬧了,這回可好,被反噬了吧。
龍麒沒想到溫小婉把一切都挑明了,他更沒想到自己美男子的風彩,在溫小婉這種二貨姑娘面前,半分不管用。
雖然他深深厭惡姑娘們瞧他時想要吞了他的眼神,但這點魅力一旦失效了,他又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龍麒掬緊了目光,深深地望向溫小婉,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姑娘高深莫測了,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啊。
她不應該跟了聶謹言,她甚至不應該站在這裡與自己說話,她這個時候應該像坐在暖房裡賞戲的那些他皇兄的女人們一樣,不,應該是其中之一,才對的。
夢裡,這些年來發生的一切,都十分附和,只在溫小婉這裡出了差錯,難道真的是自己夢錯了嗎?
溫小婉覺得睿王龍麒的眼神很不對,她下意識地退了一小步,不與睿王龍麒的目光相撞,只側面觀察著龍麒,總覺得這人哪裡出了問題,卻又一時看不出到底是出在哪裡了,很是違和。
他們這樣互相沉默了好一會兒,久到溫小婉都想轉身一走了之了,睿王龍麒終於開了口。
「你相信夢境嗎?」
睿王龍麒忽然問起這個,溫小婉心中陡然警覺,她挑起彎彎的眉毛,臉上仍是一片故作的鎮定,淡淡地答道:「睿王千歲也說是夢境了,如何好信?」
溫小婉越發覺得她心中的警鈴敲得太對了,睿王龍麒絕對有問題,確定這一點後,溫小婉比之剛才初見到睿王龍麒時的態度,冷靜了許多。
剛才她是想著在溫室受了一肚子的氣,還被薄彩婷拿出《黃梁夢》,戲裡戲外地擠兌她,瞧見睿王龍麒這個罪魁禍首,就想伸手撓他兩下子。
如今,覺出睿王龍麒的真實目的後,她立刻技能點、守護點,滿血全開,如臨大敵了。
她甚至有點懷疑,難道……難道睿王龍麒也是看小說後穿進來的?這不是沒有可能的,既然能穿進來她一個,絕不會沒有第二個的。
她思量著要不要用『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對對台詞,又覺得她若是如此,她的身份徹底暴露,未免會太背動了。
她打定了主意,不管睿王龍麒說什麼驚天動地的話,她打死不會在睿王龍麒面前承認她的出處——她的身份,一旦有一天瞞不住了,她也只會和聶謹言說的。
聽著溫小婉一句輕描淡寫地把自己的問話帶過去,睿王千歲龍麒苦笑了一下,接著說:「本王做了一個長久的夢,這一夢就是二十幾年,夢裡本王如今這般,娶了彩婷表妹,還生了一對兒子,但本王最後的下場很慘,皇兄待本王真是過於狠厲了,晉安國開國至今,還沒有哪位皇族成員是凌遲而亡的,本王有幸開了先河……」
睿王龍麒一字一句,如重錘一般敲打到溫小婉的心頭上,若不是她前生今世,做得都不是正經營生,心裡素質比之一般人強上許多,怕是已在睿王龍麒面前露怯了。
即使如此,溫小婉的面頰,還是有了掩飾不住的蒼白,以及額頭鬢角見了些虛汗。
索性這時候的睿王龍麒完全陷入到講訴自己的夢境裡,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本王的一對兒子,兩周歲都沒有活到,就在本王死後沒有多久,也被人害死了,說來皇子皇孫,聽著金貴,卻一向不太值錢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本王死了,他們焉還能有活路?」
龍麒嘴裡,一片悲涼。這兩年來,每每回憶起『夢』里的事,他都忍不住地戰慄驚惶,卻又刻骨地仇恨,發誓要一雪前恥,永讓夢境成真。
溫小婉卻沒空同情他,溫小婉已經確定睿王龍麒絕壁不是從那個該死的書樓里,穿進這本被草泥馬的屎,糊過的小說中的。他應該是……就地重生。
如果龍麒是重生的,那麼他是從哪個時間段重生的呢,重生有多久了,又知道多少書中的結局呢?重生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地方,已經被他更改,而這些更改的地方,正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溫小婉的心跳如鼓,怪不得節奏不對,原來這本書里,不僅是把自己這個穿越女吸引進來了,它還把個重要男配給重生了。
這麼一想,像太后壽宴上發生的刺殺事件,莫緋漾以及聶謹言提過的他的師傅開光大師,與睿王龍麒的聯繫,似乎就好理解了。
NND,這本小說太沒有節操和下限了,作者君,我會日日夜夜,以聶大爺被切下去的DD詛咒你,噩夢不斷、斷子絕孫。
溫小婉真是氣狠了,她覺得自己三魂都要出竅了,怪不得睿王龍麒一見到她,就對她大獻殷勤。她還以為她因著穿越影響了磁場的感應射線,使得她魅力無窮了呢,原來是……
如果按原小說所著,她這具身體的原身,在這個時候,大概已經魂斷九泉了。
就算她沒有死,碰巧原作里也有皇后小薄氏宴請眾宮嬪妃娘娘們聽戲,那她正好如龍麒所說,應該是捧著個肚子,坐在那些個嘴碎的女人們中間,正評頭論足,爭寵鬥嘴呢。
絕不會是置身與溫室外,更加不會已經嫁與了聶謹言,有了溫婉郡主的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