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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怎麼能指望讓她一個從來不會用柴火的人,能安安全全地擺平灶台這種神物呢?
在原來的社會,她可是連炒勺都使不太明白的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們的支持,鑫*會持續努力的。
☆、54玉堂之春
小山村安穩平靜的生活,連著時間都過得那麼快起來。日子不用數,轉眼如流光,飛轉即逝。
溫小婉以前身在宮裡,總覺得度日如年。意外來到這裡後,度月如日。一個月的生活,如一日一般。
每天做的事情,似乎沒有多大區別,都與昨天做的差不多,卻心身舒暢,一點不覺得桔燥,真是個養身放鬆心情的好地方。
怪不得她原先那一世里,那些壓力很大的都市白領,都喜歡放假時往鄉村小鎮裡面鑽,此情此境,果然不同。
關於那把銅製雙龍雙鳳五行八卦鎖,溫小婉最大的進展是她打開了其中靠外鎖芯的那一龍一鳳,而里鎖芯的那一龍一鳳,她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試探琢磨。
溫小婉這裡質的飛躍,還是令刑四爺非常振奮的。
畢竟在此十幾年間,最好的一個鎖匠,也只是把這個鎖的名字認了出來,與複雜的開鎖功序是半點辦法沒有。
溫小婉竟然能打開外鎖的一龍一鳳,那麼只要稍加時日,突破內鎖的一龍一鳳,還是指日有待、希望很大的。
天氣越發寒冷,刑四爺對著溫小婉和聶謹言的面目,則越發春風和煦起來了呢。
溫小婉在內心深深地鄙視刑四爺,這老傢伙看著城賦很深,竟一點兒不懂得喜怒不形於色,見著點好處,就大尾巴狼似地搖起尾巴來了。
不過,這也不是一丁點兒好處都沒有的,至少刑四爺給聶謹言換藥看傷腿時,手下放輕放細了許多。
比較古怪的是同一個屋檐下住著,這兩個人,一個多月里,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大體就是互相打量幾眼,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是金的風格,似乎只要對方不開口,他們哪怕對眼一輩子,也可以做一輩子啞巴的。
溫小婉不太理解古人的思想,也不太理解他們這樣的行動,堅持著的是什麼。她繼續一副沒心沒肺、該吃吃該喝喝的歡脫模樣。
溫小婉和聶謹言雖然搬離開了村長刑土根的家,但刑土根這位村長為人老實厚道,哪怕溫小婉和聶謹言已經脫離開他的視線,他的心中還是記掛著這對倒霉落難的小夫妻。
在溫小婉和聶謹言搬來刑四爺這裡後,一直多有照顧,特別雪中送炭的是在前幾天,刑土根著他的婆娘刑氏,給溫小婉送來一把木拐,據說是以前刑土根上山打措,扭傷了腿後用過的。
溫小婉自是連翻道謝,這東西正是聶謹言用得著的。如果刑氏夫婦不給她送來,她還打算欺負刑四爺,讓刑四爺幫忙弄一把來呢。
溫小婉並不懂醫,卻也知道人絕不能久臥,不管多麼強壯的人,躺得時間久了,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會緩緩退步的,肌肉也會隨之萎縮,久而久之,整個人也就完了。
刑四爺醫傷的手藝真心不錯,自己配的那些草藥,外表看著黑漆乎乎,但療傷甚佳。
聶謹言之前看得分外嚇人的斷骨之傷,經著刑四爺的妙手,竟真的回春了。
聶謹言自己本身也是個豎韌耐忍之人,大體你對他千刀萬剮,他也不會哼出半分來的。
溫小婉在吃食上,做得花樣繁多、營養充足,那股子香氣,能飄出十里外遠去,幸得有刑四爺坐陣,也沒有幾個敢過來問的。
刑土根送來得的拐杖,在這個時候,就顯出它的及時來了。
聶謹言當天就拄著這拐杖,勉力走到房門口,抬眼望去,盡見他們這間屋子對面的群山屏障了。
在此之前,溫小婉曾經扶著他出來,散心放風過幾次。
只是溫小婉雖有一顆彪悍的內心,但她的身體卻是真真實實地嬌弱纖質。
出事那次,她能把聶謹言一個不會鳧水的人,從深潭裡帶出來,已經是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耗損太多,以至於在那以後的好長一段時間,做什麼都沒有太多力氣。
是以在聶謹言養傷期間,溫小婉為數不多地扶著他出外放風,都是搖搖晃晃的。
聶謹言心疼萬分,根本不敢往溫小婉身上壓著,可他自己一條腿,根本不敢吃勁,下了兩、三次後,溫小婉再張羅,他都不應了。
聶謹言撐著拐杖,站在屋門裡面,仰面望著對面的群山疊起,心裡盤算著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宮中朝中都如何了?他若一朝回去,是否還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聶謹言微蹙眉頭,正百般盤算之時,忽聽院門口那裡,傳來一陣說話聲,他抬頭望去,院門口那裡,正有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往溫小婉手裡塞著什麼。
溫小婉百般推辭,那人還是一個勁地塞著,最後害怕溫小婉不收,竟扔在了溫小婉的懷裡,大步匆匆地跑開了。
聶謹言看得清楚,那壯漢塞到溫小婉懷裡的,是一隻肥胖的野兔子,而那壯漢塞給溫小婉這隻肥胖野兔子時,一張黝黑粗糙的臉頰,布滿著濃密的紅暈,一雙不大的眼睛,亮得要閃瞎人眼了。
聶謹言皺著的眉頭,幾乎要擰在一起了,一張本就不太輕鬆的臉,更顯沉重。
偏偏還有人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多長時間兩個人也不說一句話,卻找了這麼一個著緊的時候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