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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駿這事,你準備幫他嗎?我看你還給他出了個主意,」
溫小婉覺得聶謹言真是太善良了,這就是以德抱怨啊,衝著龍駿之前說聶謹言的那句,也應該給龍駿挖個坑啊。
聶謹言笑了笑,他也不覺得他是在幫龍駿呢,而那個小招術,用不得龍駿實施,靖王妃就能給他破了的。
據聶謹言保守估計,靖王妃明天就能進宮請旨。
靖王妃是聰明人,她很清楚晉安帝龍耀與龍駿堂兄弟關係極好,求大婚的旨,不會求到晉安帝龍耀那裡,估計會去求皇太后薄氏。
皇太后薄氏與靖王妃的關係未必有多好,但皇太后薄氏十分樂於看到一分半點可以削弱晉安帝龍耀勢力的因素出現。
哪怕僅是對方陣營里,某重要人士因著大婚而帶來的忙亂以及忙亂過後的新婚大假,都能給皇太后薄氏看到趁亂占便宜的機會。
何況靖王妃求娶的還是並沒有實權,空有個名頭的怡王府郡主,皇太后薄氏不定怎麼笑呢,還不得立刻應下、即刻下旨,就怕被晉安帝龍耀搶到前頭,給龍駿指一門非常不利於她險惡居心的婚事來。
「呵呵,既然這樣,我明天去給母妃請安時,定然替哥哥美言幾句。」
溫小婉說到美言時,尤重了幾分,聶謹言如何不懂。
這個時候,若所有人都不提,由著靖王妃折騰,還或許折騰不快,凡事都是若有人勸,若不好收場,勸得越多了,這事反而就成了。
這可能就是傳說的逆反思想吧。
不管多大歲數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一點的,而此時的靖王妃,怕是荷爾蒙爆發期,又加上更年期提前,其威力堪比爆炸中的二氣化碳。
溫小婉把頭埋到聶謹言的雙胸間,壞壞地悶笑了一會兒,開始拿唇摩擦起聶謹言的皮膚來。
在宮裡住的這段時間,接連著出事,他們好久沒有輕鬆輕鬆了。
溫小婉一動,聶謹言立刻跟著動了起來,一雙骨節分明、結實有力的修長大手,順著溫小婉的後背撫了上去。
身體與身體的摩擦,如同鑽木取火,貼貼動動,就燒旺了兩個人的心,聶謹言的手指撫過她的後背,穿過中間的那道縫,進入她的身體時,溫小婉的手指剛好也探過聶謹言的身後,溫柔地探了進去。
連著兩個人彼此發生的悶哼,都出奇的一致,異口同聲地混在一起,溫小婉咯咯地笑了出來,聶謹言卻緋紅了面頰,閉上了狹長的眼。
有個可以和你肌膚相親、共同享受生活的人,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怎麼會有人不想呢?難道不知不管在外面有多少不順心意的,只要人在身邊,仿若如沐春風。
聶謹言抱著溫小婉、溫小婉纏著聶謹言,這一宿,在床上翻來復去,變換著樣式滾床單,滾到大半夜的才睡,等到第二天起來時,溫小婉的生物鐘,終於恢復了——外面日上三竿。
溫小婉這才想起來,她還要給靖王妃請安呢,這時辰才起,怕是靖王妃好幾遍的《大悲咒》都念完了。
知道溫小婉念著這事,聶謹言早起了一步,著小福子去正院問問,瞧瞧靖王妃此時在哪兒,他們用過早膳後,直接過去,免得走差了路、撲個空。
沒一會兒小福子就把消息送了回來,「回司公大人,王妃娘娘一早就遞了牌子,進宮去了。」
聶謹言正在喝粥,溫小婉則剛從內室里出來,見是小福子,她熟,也不避諱,頗玩味地問道:「一早?」
她想知道有多早。
小福子垂著頭,上半身與下半身要彎成九十度角了,「宮門未開,王妃娘娘就拿著牌子去等了。」|
這麼早?這麼一算計,豈不是她與聶謹言正滾著床單時,靖王妃就已經出動了嗎?
好吧,她必須得當面告訴龍駿一聲,有這麼個殺伐果斷的親娘,逃婚什麼的,註定無用。
「王妃娘娘走得這麼早,王爺千歲沒有同去嗎?」
聶謹言問得比較在點子上,溫小婉也堅起耳朵,一副赤果果的八卦模樣,幾乎鮮嫩欲滴了。
「沒……沒有,」小福子的語氣顫了一下,「聽正院的小慶子說,王妃昨晚在佛堂念過經後,回了正院的臥室,靖王爺是跟著一起過去的,只是……在進門的時候,由於離得太近,被靖王妃突然關上的門,撞到了頭,震得幾欲發暈,還不讓下人們來扶,自己獨自扶牆去了偏房,是以今天早上起來得稍晚了些,沒有見到早起的王妃娘娘。」
小福子剛剛初聽到這段時,除了震驚得瞪圓了眼睛之外,也險些笑了出來。
好在多年的奴才當得有了道行,這才修到死死忍住,但溫小婉可不是做奴才的,也沒有什麼修行,一口粥噴了出來,捶桌大笑起來。
挨著坐在溫小婉旁邊的聶謹言,垂下了眼皮,只嘴角輕輕抽了抽,連帶著肩膀聳了一下,隨後馬上交待小福子道:「靖王世子一會兒若是過來,你只說我與郡主不在……」
可惜聶謹言話還沒有說完呢,外面就傳來了龍駿的聲音,「和誰說你沒在?你這不是明明在嗎?」
完了,這話說晚了,衰神上門。
龍駿可不是有禮貌的人,進別人家門懂得敲門的人。
他第一次出現在溫小婉與聶謹言的生活中時,就是未請自入的。
最可恨的是他的輕功還極高,他若進門時不出聲,一時半會兒還不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