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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小薄氏生產這裡面一定是有貓膩的,但這貓膩大體就是生個孩子是假胎、死胎或是不健全的胎等等。
晉安帝龍耀通過這事,表示出寬容大度來,以後他再寵著誰和他不寵著皇后,誰也不能說出什麼來,為以後打壓薄國公一脈,做個良好的開頭鋪墊罷了。
當然,這些內情溫小婉是分析不出來的,她都是聽她相公聶謹言一邊擺圍棋一邊與她慢慢道來的。
聶謹言推出來的東西,一定是有理有據,而且絕對正確的,像如今這般意外的結果……太詭異了呢。
小壽子那邊還說著,「聽說皇后娘娘生下來的皇子,胎里不好,怕是難個健全的,聖上大怒,一一查了下去,這又查到了皇后娘娘以前吃的補湯里,有寒良不孕之物,而那補湯正是太后娘娘賞給皇后娘娘的……」
晉安帝龍耀一臉公正嚴肅地坐在上垂,查這樁官司時,皇后小薄氏的親娘薄國公夫人,就在當場,自然是一句不拉地聽到了。
薄國公夫人差一點兒就要去慈寧宮,找皇太后薄氏拼命去的。這樁仇恨,怕是不死不休了。
聶謹言左手執著的白子落到棋盤中間時,右手執著的黑子已是布了滿盤。
原來還有這麼一遭等著,真是局中局,端得好計謀。
溫小婉卻如聽了一場天書一般,越發覺得這黑洞洞的一個『宮』,確實是吃人的兩張嘴了。
「相公,我們還是早早出去建府吧!」
這仿佛盤絲洞一樣的深宮,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原本想著抱嘉貴妃黃沛鶯大粗腿的事,果然都是浮雲。
「嗯,等著聖上興頭時,我會去要府的,」
明天去要就正好,晉安帝龍耀肯定正是興頭呢。
黑子最後還是贏了白子,都是出自他的腦袋,由著他的手落下的棋局,竟也能分出勝負來,有意思。
晉安帝龍耀光和五年,追封難產過世的皇后小薄氏為孝聖德賢皇后,葬在了京城西郊裕陵。
三個月後,晉安帝龍耀加封嘉貴妃黃沛鶯為皇貴妃,掌鳳印、協六宮事。
同年,晉安帝的後宮裡,又迎了一位薄姓的妃子。正是薄國公那個險些就嫁給睿王龍麒的嫡次女薄彩婷。
因著薄彩婷與睿王龍麒未成的婚事,履歷上多少也算有污點的,被晉安帝龍耀迎進宮後,封做景妃,住進了原順妃喆喆氏的福華宮,接過了照顧先天體弱的二皇子也就是她親外甥的活計。
這活計可不好做。
二皇子胎裡帶出的毛病,越是長大越是看得清楚,這孩子的腦子到是沒有缺陷,缺陷都在下半身了。這一輩子怕是離不開床了。當然也不可能做皇太子的。
薄家送薄彩婷進宮,未免沒有想叫薄彩婷接替她姐姐位置的意思,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晉安帝龍耀本就沒有那個心思,薄家送姑娘進來,正緩慢收拾薄家的他,不好不收著,給了妃位後,還給了兒子。
不得不說,晉安帝龍耀這手段越發的老道成熟了,讓人瞧著,都覺得肝顫。
好在那時,溫小婉和聶謹言已經在外面開府多時了。
宮裡的那部小說還在繼續,小說原女主皇貴妃黃沛鶯的宮斗,還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卻不像當初那般艱難,已經遊刃有餘了。
偶爾,溫小婉這個從宮女位升成郡主的女配也盡些責任,幫著參謀一把,但大多時,她都保持著沉默是金的風格,沒辦法,誰讓她男人還在宮裡混著,脫不開身呢。
日子就像一杯茶水,由誰來沏並不主要,它主要看得是茶和水——好茶配好水,總能沏出一杯好的茶水來。沒好茶、有好水,滋味也不錯。怕就怕茶是好茶,水卻是那鹽鹼水,那就是有好茶也無好味了。
溫小婉覺得她在這本草泥馬的書里,能把日子過成現在這般,也算得一杯好茶水了。
溫小婉把這番理論說給聶謹言聽時,聶謹言琢磨了好一會兒,捏住溫小婉粉嫩的耳垂,一口暖氣吹進她的耳里,輕渺渺地問:「娘子,那到底咱們兩個誰是茶、誰是水呢?」
由於這個問題比較難回答,溫小婉準備把它做為本書永遠的不解之謎,留給後人去猜測吧。
至於她要做什麼……
對不起,她很忙的——她自然是要拉著她的親親相公去床上,親身試試他們兩個,到底哪個是茶哪個是水嘍。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兩章番外,大約有一章是寫孩子們的呢!謝謝親們的支持,一直支持到現在,我好感動啊!
第153章 一些日常
靖王府里,好些年沒這麼熱鬧了,連著靖王爺大婚那陣子,都沒有這時這般繁華錦繡。
人家都說靖王府的溫婉郡主是個有福的人,自從她來到靖王府後,靖王府不但靖王妃和靖王世子一一回府,且還添丁進口,一年比著一年的昌茂了。
是以,溫小婉與聶謹言提出另立府門時,靖王夫婦表示了強烈的不滿以及不同意,住得好好的,幹嘛非要搬出去啊,他這還要兒女雙全、子孫滿堂呢。
最後,幾番折騰,折衷而定,溫小婉與聶謹言的府,定到了與靖王府一牆之隔的宅院。
為了往來方便,還打通了牆、挖了小門,從外面看是兩個府門,內里卻是真真正正的一府。
不管有沒有這道門,怎麼也算是掛著兩個牌匾的兩個府,有了自己的地盤,就不好把自己的零零碎碎都放到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