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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刑玉堂,你可聽過這個名號?他這人行事低調,江湖上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但他的醫術卻是極其高明的,我師父還提過他幾次呢。」
能被龍駿的師父虛無道長提起的人,那必定不是一般人物的。一個人活一百多歲,這漫長的一生,得經歷多少人,能記得住誰,那不只是榮幸的事了。
龍駿不說還好,他一提這名字,聶謹言的臉色又變得豐富多彩起來,他何止是聽過,他還和這人住過一段時間呢。
原來刑四爺在江湖上還有這麼一個稱號啊,他當時聽刑玉堂的名字時,並不知道他有『鬼醫』這個綽號,他只記得他家裡出事前,他母親與他提過這個人的名字。
他母親是個內向敏秀的女子,輕易不會多提起誰的,特別還是外姓男子,這本身就是個奇怪的事,何況又是在他家裡出事的前三天,這更值得他仔細思考了。
在小刑村住的那段時間,他曾與刑四爺密談過一次,但刑四爺的嘴,就像刑四爺求著溫小婉開的那把鎖似的,死緊死緊,像蚌似的,怎麼撬也撬不開。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一句話沒問出來,但有一點他卻可以肯定,這位刑四爺刑玉堂,一定知道不少關於他家當年出事的秘密,至於為什麼不說……
——他管他說不說的,他若想知道,怎麼也要問出來的。
好,很好,既然莫緋漾解毒治病,也是需要刑四爺的,他不妨著人去請他一趟。
小刑村那地方好找,且他和溫小婉離開的當天,他就把探子暗衛插在那裡了,一點兒不怕刑四爺玩金蟬脫殼。
「找鬼醫刑玉堂的事,就交給我了,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伸手的,你儘管開口。」
這是聶謹言和龍駿合作以來,聶謹言最大方的一次,龍駿怎麼能放過。
他立刻開口道:「什麼事都行嗎?」
聶謹言猶豫著點了一下頭,他直覺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果然,在他點頭之後,龍駿立刻賤氣兮兮地湊過來,「你和我妹在床上,是怎麼做的呢?」
聶謹言死活沒想到龍駿竟問出這麼一句極其欠揍的話來,立時被問得臉紅脖子粗,幾欲氣噎過去,緩了好一會兒,他才硬生生地憋出一個字來,「滾!」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看情況吧,哎哎,公司有狀況,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親們不要等了,晚上不更,明天早八點至九點之間,也能更上來的。
☆、第125章 吐血事實
聶謹言本是個端肅的人,奈何身邊的人都太不靠譜了,活生生地把他的性格逼得偏離了正常的軌道,時而就頂著一頭黑線,強抑制著抓狂了。
他一腳往龍駿那裡踹去,龍駿閃身躲過並飛身離開小院後不久,溫小婉也大戰完睿王龍麒,搖搖晃晃地回來了,手裡用做道具的小手絹,轉得很是活潑。
溫小婉進來後,聶謹言的第一句話就是,「以後離你哥遠一點兒,他想問你什麼,都不要答應他。」
他很難想像龍駿把剛才那話問到溫小婉這裡,會是一個怎麼可怕的情景——這兄妹兩個搞不好會坐在一起當學術交流似地探討的——龍駿這廝自從前不久濕身後,整個人越發的沒個正經模樣了。
果然,在聶謹言黑著臉如此說完後,溫小婉轉著手絹的小手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道:「怎麼了?我哥又說了什麼語不驚人誓不休的話了?快,快告訴我!」
能把聶謹言氣得炸毛,那定不是什麼好話,溫小婉很是好奇。
瞧著溫小婉一點兒沒有警醒,反而很是有些期盼的可愛萌樣,聶謹言在心裡暗暗嘆氣,決定轉移話題。
「睿王爺走了?」
他寧願在這時提睿王龍麒這個令他堵心的名字,也不要再與溫小婉糾結龍駿那個淫棍/神棍雜交的混蛋了。
「走了,他不走,我還能留他吃飯不成?還是他敢留下來吃飯?不怕我下耗子藥嗎?」
耗子藥未必,真怕藥死睿王龍麒,必竟沒到時候,但為莫緋漾準備的巴豆盛宴,到是可以提前請睿王龍麒試一試的。
吃壞東西拉肚子,這不算事,就是報到皇太后薄氏那裡,也說不出來什麼——俺們又沒上趕子請你過來吃,是你自己主動來的,那吃壞了肚子,還要找我們咩,哪說理去,皇上也不能讓啊。
「他是來探虛實的,」聶謹言淡淡地嘆了一聲,「開光大師的失手以及悄然消失,令他有些坐不住了。」
溫小婉捏起放在桌子上面的一顆栗子,利索的扒開,扔到嘴裡,一邊嚼著一邊說:「快過年了,全國上下一片忙亂,他不會是想趁亂生事吧?」
聶謹言笑了笑,溫小婉對於時事的波動越發的敏感了,這令他欣慰的同時,又心疼不已。
女人越活越小,才是受寵到極致,要是越活越聰明了,那就是他這個相公沒有做到位啊。
聶謹言坐到溫小婉的旁邊,拿過溫小婉手邊的栗子果盤,長指靈巧地在栗子上面過了一遍,殼就掉了下來。
聶謹言捏著熟黃的栗子肉,餵到溫小婉的餵邊。
溫小婉杏眼含波地橫了他一下,卻還是乖乖地張開嘴,把聶謹言餵到她嘴邊的熟黃栗子,一口咬到嘴裡,牙齒在碰到聶謹言的手指時,輕微地帶了一點,好像在聶謹言的心口劃了那麼一小下似的,痒痒的又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