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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謹行頓了頓後,搖頭道:「不後悔!」怎麼可能後悔,若是有半分悔意,當年他哥哥帶著侍衛上山救他時,他也不會答應與賽玉環大婚的。
賽玉環在聶謹行說出『不後悔』這三個字後,哽咽在喉頭的那股酸,涌到雙眼,眼淚很快流了下來。
聶謹行從未想過彪悍的妻子,會有這麼柔軟的一面,他有些不知所措,緩了好一會兒,伸出雙手把賽玉環豐滿結實的身子,摟進他並不算寬闊的懷裡。
他輕輕拍著賽玉環的肩頭,安撫道:「別哭,你別哭,我知道你想什麼呢,孩子這事靠的是緣份,不是強求來的,你我還年輕,總會有的,你……你別壓力太大。」
這哪裡是說別壓力太大,就會真沒有壓力的呢。全家的眼睛都盯在她的身上呢,她這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前二十五年,都沒有這段時間愁啊。
瞧著賽玉環好一會兒沒有說話,聶謹行又說:「我明天去山上,把岳父大人接下來吧,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不好在外太操勞了。」
自從賽玉環嫁給聶謹行,賽玉環的爹原山寨大當家的,終於被這股子喜信沖得四肢通達、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整個人都精神了。
在賽玉環隨著聶謹行下山後,自己又接過山寨大當家的寶座,帶領著一幫兄弟開荒山、僻田地,不在做山大王,改做農家樂,眼瞧著這身體狀況,比前頭十年還要好,活到一百都不成問題了。
「不要了,我爹喜歡山上,不喜歡城裡,等你閒了,我們回去住一段吧。」
聶謹行這種白丁身份,什麼時候都是閒著的,所謂等著,就看聶謹言這個大家長,什麼時候給他們發路條了。
「我,我明天去和我哥說,」聶謹行這麼痛快答應她去申請福利,賽玉環心口暖暖的,偏著頭倚到聶謹行的胸口,蹭了蹭。
她與聶謹行的這場婚姻里,無論放到誰說,都是她比較占便宜的,論相貌、論才華還有論家世,都是她高攀了,她心裡如何不知?就是知道,她也不會放棄。
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她要緊緊抓住,不就是孩子嗎?從明天開始,她要好好備戰,從基礎抓起,大補的藥、大補的食物,凡是與生孩子有關係的事,她必須全方面入手了。要是不把肚子搞大,她就把天捅塌了。她就不信了,她生不出孩子來。
第二天,還容不得賽玉環把天捅呢,她那位可愛的大嫂溫小婉,就提前開始捅天了。
她捅天的第一步,就是把聶謹行從準備捅天的賽玉環被窩裡拖了出來。也是到這個時候,賽玉環才清楚她大嫂溫小婉說的八百米加速跑,是個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親,由於出差延遲未歸,正文部分在家中電腦里有存檔一部分,只好臨時寫章番外,只當開胃小菜了,求著同事幫忙發上來的,明天或後天就能回去了,整章上傳。
第140章 拉開序幕
等著聶謹言快到晚上回來時,溫小婉才知道聶謹行這事上,是小福子傳話時沒有傳好,出現了誤會。
當年,聶謹言為了他弟弟聶謹行藏身之地的絕對安全,是連著身邊的近人都未曾說過的,除了他和溫小婉知道,在小院之外的人,是絕對沒有任何人清楚小院的內情的。
小福子報給溫小婉,聶謹行失蹤的事,是真的。但是,失蹤的人不是真的聶謹行,而是聶謹言放在撫搖館裡,替代他弟弟聶謹行的那個高仿A貨逼真加強版。
那位高仿A貨逼真加強版,溫小婉並沒有見過。據聶謹言說,除了聶謹言自己,任誰也看不出來那人是假的。
這麼多年費勁心力地調/教這麼一個人,說起來似乎就是為了今天這一劫,而今天這一劫發生了,事情想起來做起來,卻並不往曾經設想的地方發展。
溫小婉揪了半天的心,總算鬆了松,拍著胸脯長嘆道:「那不就是沒有事了嗎?」
聶謹言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搖頭嘆道:「沒有那麼簡單。」
那個雖是假的,卻沾著他弟弟的名聲,除了他知道,又有誰知道那是假的,什麼叫假做真時真做假,真真假假,本來就是難以分辨的。
那些人也未必相信自己擺在撫搖館的人,就是真的,他們這麼做,不過是以此相逼而已。
因為誰心裡都清楚,就算那人是假的,也值得他們賭一次的。
畢竟那人身上擔著他弟弟的名字,那人即使死了,自己弟弟活著,也是活得無名,如同死人一般了,再也正不得清名。
誰讓聶家的案子還沒有翻,依著他弟弟聶謹行的身份,還是應該在扶搖館裡唱『梅調』服刑呢。
如果那人是真的,那他們更高興了。
聶謹言奮鬥二十年,奮鬥得不是他自己,而是他這個弟弟,拿住聶謹行,和拿住聶謹言沒有任何區別。
聶謹言只能說那些人打的算盤確實不錯。可惜,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廢物。
撫搖館那邊是辰時出的事,他辰時一刻就接到撫搖館出事的消息了,但過這麼久了,他這申時還沒有接到對方傳來的通氣消息呢。
對方到底有何目的,隔了好幾個時辰,說什麼都應該到位了,不說怕是不準備說了吧——他安排的那個高A仿版的聶謹行,怕是凶多吉少了。
聶謹言卻沒有放棄救人,他使出了所有本事,仿佛他的親弟弟真的丟失一般,全力傾巢而出,不管是做個假相迷惑對方,還是真為了救人,這一局他絕對不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