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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丫的想殺老娘,老娘用水果忍者秒殺你。
作者有話要說:哇,小四,你刷屏了……
☆、大爺關係
有那麼一瞬間,溫小婉以為她面對的是一個82寸平板電腦,那把帶血的長劍,太給人酣暢淋漓之感了,所有的水果,都被他砍得稀里花啦、支離破碎——溫小婉情不自禁地咋舌了。
輕輕緩緩、極盡柔和的聲音,也是在這個時候飄過來的,「師兄,你武功退步了,看好你的小情人,她在向我拋水果,你懂,這種奔放的,我也很喜歡噢。」
拋水果拋得很起勁的溫小婉,瞬間停滯了動作。
她忽然想起古書里說,美男子潘安之流出街遊玩,總要在馬車後面裝個掛斗,一趟下來,能載來幾十斤水果,都是愛慕他的人拋的——水果忍者什麼的,這裡人不懂的。
尷尬之時,溫小婉確定這些話,是那個執著冷血長劍、穿著艷麗宮女裝的男性刺客說的。
這人的聲音虛無縹緲,似乎只想讓與他交手的聶謹言聽到。
如何意外被溫小婉聽到的,溫小婉得感謝她穿來之前,從事特殊職業,鍛鍊出來的靈敏聽覺,也被她穿進小說里時,順便帶來了。
事實上,溫小婉也確實不用再拋水果了,數十個侍衛也沒有擋住那刺客來去自由地離開,眼睜睜地看著他虛晃一招,鶴沖雲宵,消失在茫茫宮禁的上空里。
那份瀟灑,儼然把金光燦爛的紫禁城,當成他家後花園了。揮一揮衣袖,不留下一點痕跡。
溫小婉的頭腦里一下子就想到了《瘋狂的石頭》里,那個用重慶話大聲叫著的保安隊長,「公共廁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晉安帝龍耀大發雷霆,怒斥侍衛無能,一痛責任追究下去,挨打挨罵算輕的,還有兩個甚至被推出去砍了頭。
即使這樣,也沒有人會天真地以為,這次慈安宮突降刺客之事,就算事畢,這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晉安帝龍耀已經著人細查,下了聖旨,一定要查出刺客身份以及幕後指使。
聶謹言木然沒有表情地站在太后薄氏和晉安帝龍耀的身後,溫小婉已經被小福子拉著,退回到角落裡去了,並尋了一個機會,把溫小婉幾經風險還死死夾著的經書,塞到了同樣站在角落裡,驚魂未定的田嬤嬤手裡——這是今天壽宴,專門替太后薄氏收管壽禮的掌事嬤嬤。
那邊太后薄氏的臉色,在經歷了『生死輪迴』的《金剛經》和突發遇刺一事後,已經五顏六色,堪比調色盤了。
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哪怕已經要氣炸了,皇太后薄氏仍是幾經輾轉了臉色後,淡淡地一句,「哀家累了,戲就不看了,你們小輩的隨意吧。」
帶著鑲有翠寶指套的手,搭在隨身侍候的一名老太監手背上,緩緩站起,看都沒看當今聖上晉安帝龍耀一眼,拖動著華貴尊榮的鳳衣,傲然不滿地離開,卻是在走了幾步後,忽然回頭,瞄了還站在晉安帝龍耀身後的聶謹言一眼。只有一眼,沒說什麼,看完就離開了。
做壽的主角都走了,這麼多人擠在人家的壽堂里,也就沒有必要了。
晉帝帝龍耀抬抬手,示意堂里堂外的眾人可以散了,話都懶得說一句,帶著他那一堆不成器的侍衛,大步出了慈安宮,直奔前朝。
皇太后薄氏的六十大壽,就在這一張一馳的突發事件里,成了一個玩笑。
好好的盛大壽宴,變成一地狼藉,還受了驚嚇。
哪怕暗地裡,龍耀與他這個養母的關係很緊張,但明面里,他丟了這麼大一個臉面,實在難堪。
這件事……處理不乾淨,定是沒完了。
在兩位大BOSS各揮了一下手後,小福子反應迅速,在別人還沒有動作時,他已經拉著溫小婉,溜邊小跑退出了慈安宮。
「嚇死我了,我在宮裡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膽大包天的刺客,敢在太后千歲的壽宴上滋事,要千刀萬剮的。」
小福子一臉怕怕地拍著胸口,溫小婉也覺得那個刺客膽大包天了,最最有意思的他還是聶謹言的……『師弟』,把那個人說看上她的話,卻完全忽略掉了。
這時看著無礙,以後的事實卻證明,有些人的有些話,是絕不能無視的。
小福子嘟囔了好一會兒,也聽不到溫小婉的回話,偏頭一看,溫小婉一副失魂神遊狀,皺皺眉,折磨了他好久的那句話,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口。
「婉兒姑姑,小的知道,有些話……不該問的,」小福子生怕會被溫小婉拒絕了,連忙道:「但小的……實在好奇,小的能問一句,您……您和司公他老人家,是……是什麼關係嗎?」
沒有深瓜葛,憑著司公他老人家的鐵石心腸,溫小婉這種宮女,死一百個,他都不會皺眉的。別說叫自己貼身照顧還覺不妥,更在危險之時,親自出手……
溫小婉跑神溜號,防備之心卻沒跑,她看著前面已經是永孝宮正門了,衝著小福子笑了笑說:「其實聶司公……」
溫小婉故意拉長了調子,把小福子的好奇心,調到喜瑪拉雅山那個高度後,才輕飄飄地說:「其實聶司公……他是我大爺。」
溫小婉說完,也不管小福子那張毛驢臉震驚成何種慘不忍睹,只自顧開心地笑著,敲開永孝宮大門,跑回去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