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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塌了,就得拿人補上去。
聶謹言派出了守宮侍衛中的三層過去,這個被打開的缺口,必須堵住,而那些如今瞧著沒有被打開的缺口,也不得不防。
聶謹言如今所要做的,就是守住宮裡,為宮外的龍駿爭取到時間,等著龍駿把外面的一切都平叛後,回軍增援。
說句明白話,皇宮只是吸引睿王龍騏的一塊大把靶子——睿王龍騏不是喜歡這個皇位嗎?好,那就讓他全力地撲向皇位吧。
皇宮這灘水裡,有多渾,又挖了多少深坑,總要叫睿王龍騏一一試過才好的。
小喜子進來的時候,聶謹言一眼就瞧到,他急切地催問道:「可有靖王府的消息傳過來?」
小喜子明白他們家司公大人的意思,問什麼靖王府的消息,其實就是想問溫婉郡主有沒有消息。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微微地說出,「沒,沒傳過來消息,宮禁著……」
後面的情況,不用小喜子說,聶謹言又如何不清楚,宮禁的命令是他下的啊!
「司……司公大人,您放心,靖王府府牆堅固,又有靖王爺相護,郡主定不會有事的……」
像是在打聶謹言的嘴巴似的,小喜子話音未落,外面傳來了第二聲巨響,聽著不像是宮中這邊發出的。
聶謹言扔了手裡的地圖,飛身奔了屋外,一個閃身站到房檐處,剛好看到那冒著濃煙的地方,是從靖王府方向傳來的。
這第二聲響動,確實是在靖王府那一方傳過來的,卻不是靖王府的牆頭出了事,而是離著靖王府不遠,與靖王府一個方向的順王龍嘯的府上,發出來的。
因著兩家府,隔著不算太遠,又在同一位線上,順王龍嘯的府,遠不如他皇叔靖王爺的。兩府之間,大的遮住小的,是以這滾滾濃煙,在一時之間,也不好分辨是哪座府里冒出來的。
溫小婉也是爬上靖王府牆頭的觀望亭,才知道冒著濃煙的地方並非她家府宅的哪處城牆,而是被殃及池魚的順王龍嘯。
原諒溫小婉吧,她住靖王府這麼久,也沒有把靖王府整個走過一遍,別說她腿腳不勤快,太懶惰,實在是靖王府太大了。
憑著小福子那點本事,是攔不下來溫小婉的,他那邊在溫小婉的哄騙下,才鬆開手,溫小婉就兔子似的往府牆樓上竄去了。
小福子在心裡暗暗叫苦,急得連忙去追。
在台階上面,溫小婉動作中,小福子不敢再伸手去抱溫小婉的腿,只得指揮著兩旁侍衛,嘶啞著嗓子尖利地叫著,「護架,護架!」
溫小婉的戰鬥力沒有小福子想像中的那麼『柔弱不堪』。她順著台階往上面跑的時候,也是十分小心的,動作十分利索。
仗著她自己耳力好、眼力也不差,溫小婉險險地躲過幾個飛來的冷箭,竟也平安地到達了牆頭的觀望亭處。
靖王爺身上掛著好幾根長箭,箭頭沒入到靖王爺所穿的鎧甲里,顯是沒有傷到根本,並沒有血跡滲出。
靖王爺仍很有活力地揮舞著長劍,痛快地叫罵著,兼併指揮周邊的侍衛全力抵抗。
溫小婉躲到觀望亭一根粗粗的柱子後面,她身材瘦小,藏身到這柱子後面,更何況她在躲過去後,立刻蜷成一小團,矮下了身子,比府牆頭矮了許多,除非箭會拐彎,要不很難傷到她的。
靖王爺並沒有看到他的寶貝義女上來,直到溫小婉喊了好幾聲後,他才扭過頭來。
那目光先是不可置信,然後還是不可置信,最後是怒火燃燒,幾乎要破口大罵。
在靖王爺開口之前,溫小婉連忙搶著說道:「母妃不放心你,急得幾乎昏過去,已在佛前為您念經祈福了,女兒不會念經,若不過來親眼瞧瞧父王你、不能陪父王殺幾個亂臣賊子,實對不起郡主封號。」
溫小婉話說得很深明大義,但靖王爺也不是好唬弄的人,說什麼也不許溫小婉留在觀望亭,命令侍兵就是拖也要把溫小婉拖下去。
溫小婉哪裡是好拖的,她剛剛爬上來的時候,順著牆頭的凹凸空隙,已經看到外面有多少官兵圍困了,瞧著這架勢,不攻克靖王府,他們絕不罷休。
靖王府的侍衛再如何的武功精煉、能力出眾,可以以一當十,也架不住這人多勢眾啊,硬碰硬,定是會吃虧的。
溫小婉雙手抱著粗柱子,一邊避免被靖王府派過來的侍衛拖下去,一邊嚷著:「父王不如叫府衛多熬此松子油來,一鍋熱油可比著幾十支箭射下去,覆蓋面廣大,再把刑四爺叫來,在松子油撒過後,撒些他獨門密制的好藥,定夠下面那些叛逆有去無回。」
越是臨危在頭,溫小婉越能想出些別人想不到的奇招怪式,她這也算間接提醒了靖王爺。硬著打不行,他們畢竟人少,只能玩些陰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哎,連續加班以及連續生病,人生果然不能盡如人意啊!
第143章 保衛家園
溫小婉執意站在牆頭觀望亭,並不是想給靖王爺和小福子填麻煩的,她只是想在這裡能更早一步見到聶謹言,與在宮裡的聶謹言比肩而戰,不是縮在院子裡提心弔膽。
她也沒有靖王爺和小福子想的那般不堪一擊,她可是經過風風雨雨的,不只這一世,就是前一世里,她爬高走低的本事,也不是一般常人能及的。
溫小婉覺得,若論戰鬥力,怕是靖王爺和小福子加在一起,都不如她的,以麾天崖頂發生的刺殺事件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