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頁
聶謹言點頭,「龍駿在幫著我,查找我們聶家以前被冤害的證據,已有些眉目了。」
二十年前的事情,若想一一查得清楚,得需些力氣。
這些年來,他也一直在查,見了些端倪,卻不如龍駿稟承了晉安帝龍耀的皇命,查哪裡,哪裡都行方便的。
當年的三王案,涉牽過廣,又都是皇子鳳孫,很多陰私,他從後宮內查,尚不得下手,但由龍駿這個同樣是皇室中人來查,就手寬了許多。
聶謹言還記得莫緋漾曾經提過,要想查他家當年的事,從勤王入手。
他把這個消息與龍駿共享後,龍駿當時的表情很凝重――勤王是當年三王案里,惟一還活著的親王,他能全頭全尾的脫身,定有他的保命方式,與這樣一條毒蟒來斗,是有些難處的。
聽著聶謹言提起聶家的案子,溫小婉也跟著沉痛起來,很快,她跳躍性的思維,就讓她想起另一件事來。
「你之前與我說,你的師傅就是什麼……噢,對,開光大師,與睿王龍麒多有接觸,我有些想明白他們為什麼會接觸了,」
聶謹言瞧著溫小婉一派她十分瞭然的模樣,扯了扯嘴角,問道:「為什麼?」
「那還用說,定是他自己覺得他此生來得稀奇,不與佛祖多多溝通溝通,他怕一覺醒了,他又會沒了唄。」
溫小婉自覺她真是相當有邏輯思維能力,連這麼難以堪破的人際關係,都被她想到了,卻沒曾想她這麼一說,反倒把聶謹言驚得立時翻身一把把她摟住,並把她緊緊地壓在身下了。
溫小婉被聶謹言壓得一愣,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扒在聶謹言的肩頭,一雙瞪大的眼睛,霧氣蒙蒙地看著聶謹言,好像塗了花蜜的唇,瑩瑩粉粉的,嬌艷欲滴。
聶謹言的雙手,在溫小婉望著他的時候緩緩移上,一隻手心緊緊貼到溫小婉光潔的前額處,把那裡的碎發,撫向腦後,露出那片如鏡子一樣明亮的地方,另一隻手則搭到溫小婉的下頜處。
溫小婉還以為聶謹言要吻上來呢,要知道每次聶謹言列開這個架子的時候,都是想要啃她一頓,順便把她當麵團似地揉搓得梨花一支春帶雨的。
但是這一次聶謹言出奇的安靜,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動也不動,長久地凝視,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溫小婉第一次與聶謹言相識的時候,就特別注意過聶謹言那雙比別人都特殊的眼睛,眼形狹長不說,瞳孔顏色尤其深重,漆黑漆黑的,如古井而無波。越是離得近了,越是深遂得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
被聶謹言兩隻手摁著,溫小婉的頭一點兒不能動,可被聶謹言這麼看久了,她只覺得一顆春心都要跳出來了,再繼續下去,她容易心力衰竭。
她下意識地掙動了幾下,誰知道聶謹言摁得更緊了,溫小婉這才注意到聶謹言的不對勁。聶謹言這不是想求歡,他這是……
「相公,你怎麼了?」難道是後反勁,認清她是異世一抹孤魂,這個時候聶謹言怕上了?
「你以後每晚都要與我同睡,」沒頭沒腦的,聶謹言忽說出這麼一句來。
溫小婉一驚後,咋舌道:「這是當然,你敢讓我與別人睡?」順勢做出呲牙狀。
聶謹言勉強彎了彎嘴角,算是笑了,他想的與溫小婉想的完全不同,「我的八字硬,你與我在一起,必不會再被別的什麼招去魂魄了,我會守著你、壓著你。」
聶謹言還想著,他以後隨侍著晉安帝龍耀去菩蒂殿時,定也要偷偷地多上幾柱香才是。
「啊?」溫小婉緩了好一會兒,才驚了出來,這是什麼邏輯,不是說八字硬的,很克那個什麼的嗎?其實後面三個字,才是您老人家的真實想法吧?
當然,溫小婉是不信這個的,她也不會說出來,聶謹言已經很受驚嚇了,她不能雪上加霜。
她不知道這具身體的生辰八字,但她前一世的生辰,說起來,也不算軟和。
「嗯嗯,相公說得有道理,那以後你要記得天天摟著我噢,我怕有天迷了路,找不到你。」
被聶謹言壓著的身體,只能輕微地扭動幾下,卻摩挲著聶謹言周身如過電般的酥麻。特別是溫小婉後面說的那句,勾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吊在半空中,蓄勢待發的吻,在溫小婉含混柔情的吞音里,狂風暴雨的落下。
從今晚開始,他要好好地緊緊地看著溫小婉,把她化成心口的硃砂痣,永不磨消。
聶謹言壓迫性的姿勢,開始稍稍有些鬆動,溫小婉嘗試起反客為主。她試圖在聶謹言的身子下面,反壓過去。
溫小婉拿起愚公移山的精神,掙扎了幾次,都沒有掙扎出聶司公強大的氣場,又被反壓下去了,也隨著溫小婉這麼幾次掙扎,兩個人的身體又融合了些。
聶謹言的十指靈活地觸動,在溫小婉打了一個顫的時候,已經把溫小婉身上的衣服大半扯下去了,而他自己的衣服,則是在溫小婉那幾次掙扎里,分別掙紮下去的。
等著溫小婉下意識地夾緊雙腿時,已經有異物衝破進去,她低低的嬌吟,衝破喉嚨,委婉地傳了出來,立時刺激得聶謹言又進一步。
溫小婉被撞的一陣蕩漾,緩了一會兒,她壞心地抬手臂,狠狠地掐了聶謹言的左邊臀部一下。
聶謹言周身的細節之處,長得都好,這兩瓣翹臀,那弧線那角度還有那圓潤的頂峰,一想一摸,溫小婉周身的血液都上涌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