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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唐朝的州有上中下,還有望州,朔州,根據人口經濟劃分的,一般任職三到四年。

    5.大家都會覺得科舉完就可以當官,其實不是的,吏部內部還要考試,叫銓選!!!考不上的,沒關係的,就可能一直當不了官,而且古代當官還要看模樣,可惡,長得不好看,還沒得官當!

    第4章 金生案

    驗屍

    屋內動靜鬧得不小,本就時時盯著的唐家僕從立刻敲門,驚問道:「郎君。」

    門上倒影著錯落的身影,聲勢浩大。

    屋內,沐鈺兒掐著那截冰白手腕,指尖按著脈搏,看似輕盈,卻足以讓人掙脫不得。

    「郎君。」沐鈺兒也跟著慢條斯理地喊了一聲,指尖在他手腕內側輕輕滑動,輕笑一聲,「沒有什麼要說的嘛?」

    唐不言半歪著身子,領口的狐毛微微散開,貼著下顎,越發顯出驚人的脆弱美感。

    可他的神色格外冷靜,抬眸靜靜地看著面前之人,若不是剛才那一下錯亂的脈搏,幾乎令人看不出異樣。

    「北闕如今便是這般審案的?」出人意料的是,唐不言並沒有出聲把僕從喊進來,只是鎮定反問著。  

    「自然不是,只是閣下實在嘴硬。」沐鈺兒脖頸微垂,馬尾上長長的紅繩便從肩膀處跌落下來,猝不及防地落在兩人的空隙間,同時晃亂了兩人的瞳仁。

    「三日前,你和梁堅在南市相遇,梁堅又是單方面與美人撒潑。」沐鈺兒笑說著,一隻手好心整理好唐不言脖頸處的那圈凌亂狐毛。

    「唐郎君這等好家世,身邊僕從林立,天之驕子,而梁堅卻是連讀書都需要靠母親妹妹日夜漿洗縫補的人,怎麼看郎君和他都不該產生交集才是。」

    那狐毛實在柔順,在指尖滑落,格外綿軟,沐鈺兒手指一滑,好心辦了壞事,雪白長毛越發凌亂地貼著他的脖頸臉頰。

    「要是唐郎欺負人才說得過去,畢竟您這樣的人,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忍受別人指著您的鼻子罵呢。」

    沐鈺兒手指下的心跳緩慢而平靜,再也沒有剛才那一瞬間的猛地加快。

    她緊盯著近在咫尺的那雙漆黑瞳仁,嘴角帶笑,眉宇間卻帶著冷冽寒光。

    「北闕自成立起便代天子行審訊職責,所進之人皆不能出,您,大概不會想去的。」

    唐不言眸光微動,正打算說話,喉嚨一陣發癢,忍不住沉悶地咳嗽起來。  

    沐鈺兒沒想到這人是這麼雪捏的,只是嘴巴上威脅了幾句,就差點把人捏碎,手指下意識一松。

    只這一咳嗽,屋外的人再也等不住了,直接破門而入。

    「出去!」

    瑾微剛一轉入屏風,立刻大怒,動作比腦子快地擋在門口,把隨後湧進來的人都趕了出去。

    楊言非本就一直守在門外,仗著人高腿長,眼一瞟就看到沐鈺兒那色膽包天的人竟然把唐不言半壓在案几上,頓時大驚,只是還未看清楚,就直接被崑崙奴夾著帶出去了。

    正堂上,沐鈺兒把人鬆開,施施然坐好。

    唐不言一手捂著唇,一手撐在案几上,指骨因為用力泛出白意,肩胛高高聳起,一張臉泛出不正常的血色。

    「郎君。」

    瑾微三步並作兩步跑了上來,連忙取下一側的披風替人蓋上,又小心揉著他的後背,目光怒視著沐鈺兒:「司直好大的膽子,如此折辱郎君,仆定當稟告家主。」

    沐鈺兒的眸光盯著唐不言,見他止了咳嗽,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脖頸間的長毛撥開,頓時閃過一絲心虛。

    「此事確實是卑職失手。」她端正跪坐好,抱拳致歉道,「還請別駕恕罪。」  

    唐不言左手接過瑾微遞來的帕子,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這才抬眸去看沐鈺兒,嘴角譏諷挑起,聲音沙啞:「北闕代天子行審訊職責,是我自己不爭氣罷了。」

    沐鈺兒的眸光在他左手手指上一掃而過,雖被人用自己說的話懟了一下心中不爽,偏剛剛又做錯事,只好摸了摸鼻子受了下來。

    「卑職之前問的問題,還請郎君認真回答。」沐鈺兒一板一眼,繼續追問道。

    唐不言抿了一口茶茗,這才緩解喉嚨里的陣陣燥疼。

    「我與梁堅並不認識,在揚州也不過有過數面之緣,此番入京後,他對我頗有意見,卻又不肯說緣由,我有心憐惜他科舉不易,便沒有追究,此事我的僕人皆可以作證。」他放下茶盞,輕聲說道。

    瑾微立刻出聲為主人辯解:「確實如此,這梁堅實在是個無禮小人,說話粗俗,形容憎惡,幾次三番挑釁郎君,若非我家郎君心善,定要他好看。」

    「所以您因為心善,一直忍著他的無禮?」沐鈺兒打量著唐不厭,突然挑眉問道,「別駕在揚州施行清政,仁德教化,兩年時間博出一個唐無刑的美名,無刑的背後是積壓的三百一二件案件無人喊冤,臨走前甚至被人送了青天傘。」

    「您這樣的人……」 沐鈺兒自己說著便也笑了起來,手指隨意點著案幾,慢條斯理說道,「現在跟卑職說心善。」  

    政法嚴苛自然有其道理,要知民間奸懶饞滑之輩數不盡數,作奸犯科,凶神惡煞之人更是不在少數,唯有雷霆手段才能逼得人吐盡實話。

    北闕用的就是這類辦法。

    可這位唐不言卻另闢蹊徑,揚州兩年不曾動用一個刑具,可屢破奇案,樁樁件件梳理清晰乾淨,這樣的人乍一看是溫和仁善之輩,可懂行的人才知此人一定是心智堅定,手段凌厲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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