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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殺意,還是……
就在她驚疑之時,皇帝已驀地俯下身來,狠狠地吻住了她。
他的大掌緊扣她的下顎,唇齒不由分說狠狠攫住她的用力吮吸撕咬,強大的力道帶著噬人的血腥。
他的身上仿佛還有死亡的味道,沈寧掙扎,他分明是在發泄戰後的興奮。
殺戮的快感猶在血脈中狂竄,東聿衡迫切需要這具溫暖柔軟的女體安撫他狂亂的躁動,他將她的整個人死死禁錮在懷中,灼熱的唇舌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個屬於自己的印記。
沈寧只覺被巨大的鐵鉗錮住一般,無論怎麼用力那副身軀依舊紋絲不動。她左躲右閃,依舊逃不過處處熾熱濕濡的痕跡,她的小舌被迫一次次交換嘴裡的津液,雙唇已被男人蠻橫的力道吮得又紅又腫。她低低嗚咽,男人卻已撕了她的衣裳。
她的雙手在他的肩上用力推拒,卻只見自己整個人向後移去。不多時,她的身上就如初生嬰兒般,粗糙的大掌次次撫過傷痕猶在的嬌軀,烏黑的腦袋下滑。
她驚叫出聲,他在取悅她!
她慌亂地抓著他的頭髮,使了勁兒想屈膝想抽開身子,卻被他大掌按在纖腰不能挪開一分。她捂住了嘴不願發出難耐的呻.吟。
她的手指緊抓身下繡單,渾身如扭麻花似的推拒,東聿衡全然不將她的小力氣放在眼裡,更是加快了手下動作。
她再也克制不住身體的熱潮,情不自禁地嗚咽著到了。
皇帝凝視著她久違的媚。態,欲獸更為猖狂,他舔了舔長指,不發一言地褪了衣裳,強壯堅實的身軀壓上了她。她的唇再次被他堵住,身下也被強勢地占有!
皇帝抬頭抵著她的唇發出滿足的噫嘆,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侵占弄得失了大腦空白一片。旋即他不顧她是否緩過神來,一次比一次深入的占有野蠻無比,她哭喊出聲,俄而咬緊下唇緊抑呻.吟,修長的手指立刻探了上來,撫過她的臉撬開她的唇瓣,他撥弄著她紅嫩的小舌,將她白玉耳垂狠咬一計,敏感的嬌軀再次輕顫不已。
她的反應令東聿衡滿意,他的氣息愈發粗重,埋首以狂風暴雨之勢將她拉入了情慾的深淵。
沈寧在這次毀天滅地的纏綿中小死過去。
東聿衡緊抱著她享受餘韻的快意,輕喘著氣撫過她汗濕的發,恢復理智後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她竟連一次敦倫也無法支撐,身子骨終是大不如前,究竟是被那些時日的折磨,還是至今仍存的噩夢糾纏給掏空了身子?
他默默地注視著昏睡中的人兒,胸前與肩背幾處輕傷隱隱作痛,皇帝自嘲一笑,透過帳子看看灰濛濛的天,對外頭喚了熱水。
萬福緊跟而入,主子一回來就進了營帳,他也只能候在外頭等待稟明克蒙偷襲之事。
東聿衡聽罷,先是一驚,立即交待軍中各司其職善後,同時讓人將豐寶嵐等人召去大營。他迅速用熱水擦了身子,又幫沈寧擦拭一遍換了乾淨衣裳。
他撫著依舊昏睡的沈寧的臉頰,心有餘悸。幸而他留下萬福,才護她周全。只是他也不料她又在那等那艱難險境立了大功。若非是她穩住軍心,昨夜還不知是怎番景象。
東聿衡深知,武藝超群、熟知兵法的將領雖可領兵打仗,但惟有統率民心者才可坐鎮一方。沈寧傳奇的事跡、堅強如鐵的意志、臨危不懼的勇氣讓她凝聚了將士的鬥志。
內心強大者才是真正的強者,見過真正死亡的都會明了這一點。
唉,這個婦人……他既心疼又驕傲地低下頭深深一吻,再注視她片刻,才出了營帳將守在外頭的兩個丫頭交待兩句,這才提步去了大營。
與將士們們商議完要事,再出帳已是東方微白。這時皇帝才聽得瀲艷受了驚臥床不起,他去探視一回,見其臉色蒼白瑟瑟發抖,雖覺可憐心疼,卻也不能如待沈寧般興起想替她受罪的念頭。他安撫兩句,交待兩個粗使婦人好生伺候。返回大帳的途中看到迎面沈昭走來對他行禮。
東聿衡冷淡地點了點頭,沈昭跟了上來,向他稟報了糧草之事後,再次求見睿妃娘娘。
皇帝自沈寧省親一去不歸後,對沈家與沈寧之間的關係有所懷疑,保不齊是沈家整個兒合謀讓沈寧逃走也未嘗可知,因此他一聽沈昭想見他的妹妹就甚為不悅。
「睿妃正在靜養,莫要打擾。」他邊走邊說。
「陛下,還請陛下恩准微臣見娘娘一面,微臣聽說娘娘還活在世上,真真又驚又喜!只是當初娘娘……」沈昭急急地跟在他的身側懇求,「微臣也是親眼目睹,家慈因此事一直臥病不起,怎能有假?」他在刑場只寥寥幾眼,看不真切本就未見幾面的妹妹。昨夜他躲在暗處也看不清楚,但自他知道這事兒後就如熱鍋上的螞蟻,自知稍有不慎,沈家便將失去天子信任,甚而有滅門之禍。
東聿衡不置可否,「朕說了,睿妃正在靜養,任何人不得叨擾。」正值戰事膠著,他不想再次後院起火。沈寧在白州逃跑一事,分明有人在後頭幫襯。他暫且還不知是誰這般大膽,待踏平克蒙班師回朝,他會將她藏著的秘密全都揪出來。
「陛下……」
「皇兄!」誠親王的到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見東旌辰似有話說,沈昭只得識趣告退。
東聿衡看向面前一臉苦相的皇弟,背著手揚眉問道:「誠親王準備出發了麼?」他已下旨令東旌辰率一路輕軍往西截堵那加增援軍隊與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