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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嗚嗚地捶著他的背,東聿衡沉沉笑著抬了頭,微微喘息地凝視她酡紅如花的臉蛋,直至看著她的氣息平緩下來,他捧起她的臉俯首輕啄,一下,兩下,帶著不言而喻的溫柔與情意,沈寧輕喟一聲,閉著眼回應他的親吻。
漸入佳境,東聿衡的大手開始搓揉她纖細的身子,他的動作漸漸粗魯起來,他埋首在她頸邊親吻,大手卻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裳。
沈寧難耐地咬緊牙關,不料這壞人竟已一手探了下去。她一時戰慄顫抖。
東聿衡氣息粗重地以舌滑過她的優美的頸項,而後再次粗魯地探入她的口中,一次次刷過她的舌兒,強迫她不停吮進龍津。
「慢些,慢些……」沈寧受不了地低聲求饒。
誰知東聿衡的手指愈發惡劣。
沈寧尖叫著連腳尖兒都弓了起來。
東聿衡緩緩褪下了二人衣裳,重新覆在她的身上,「朕要進去了。」他輕聲道。
「你輕些。」沈寧凝視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不知怎地比二人初夜更為緊張一分。
皇帝挺腰,緩緩而入,他突地悶哼一聲,「放鬆些。」
異樣的快感如罌粟傳遍全身,沈寧帶著哭腔道:「你是不是更大了?」
東聿衡沉沉笑了兩聲,「是你又緊了。」他虎腰一挺,「快放鬆些,害朕這會兒出來,有你好受!」
沈寧無意識地輕扭一下。
這一扭差點要人命,東聿衡低吼一聲,「小妖精!」本想溫柔些,但這妖精怎地愈發磨人!他沉下強壯的身軀,抬起她修長的腿兒便狂野地律動起來。
「唔!輕些……」破碎的呻.吟不停溢出,室內清晰無比的聲音聽在耳中是那般羞人,沈寧臉兒酡紅,只能被動地承受他放肆的侵略。
皇帝早已聽不進去,在她身上肆意妄為。沈寧渾身顫抖著到了,皇帝也禁不住,重重一抵,在她的深處泄了。
二人相擁著互相凝視,喘息享受餘韻,片刻,皇帝拂開她微濕的頭髮,撫著她的發交換了一個濕濡的吻,而後這吻漸漸下滑,又在她頸邊含吮出屬於他的烙印,男人的氣息又漸漸粗了起來,沈寧自覺不妙,正想開口,男人已將她翻轉了身背對於他,抬起腰身,再次深入。
「呀--」沈寧差點又要去了。
男人俯下身子以舌滑過她線條優美的背脊,探手扭了她的臉,一面律動一面以手指撥弄出她的舌兒放肆交纏。
這一回讓沈寧欲生欲死,她被弄得癱軟在床哭得嗓子也啞了,她只得連聲求饒,「……我不行了,放過我罷……」
「今夜還長著哪,我的兒。」皇帝在她耳邊低語一聲,而後張嘴含進了那白玉耳垂,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沈寧渾身輕顫,手下無意識地抓緊了床單,旋即又被拉進了情慾深淵。
隔日,廣德帝傳出一道特赦聖旨,是為帝因眾臣陳情上表而動容,特赦睿妃沈氏之罪,復妃位,隨駕回宮。
第88章
廣德皇帝自登基以來極少更改旨意,各方人士也不知究竟皇帝是真如聖旨所言,還是其中另有隱情,總歸得出一個結論,睿妃與沈家的氣數都還未盡,並且怕是應了那句老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再隔一日清晨,一輛空馬車緩緩駛進了皇帝御院,沈寧這才能出來見人。這之前她被關在屋子徹底行了不道德之事,真真是徹徹底底,人神共憤……
待「睿妃」一到,東聿衡便下旨令大軍啟程。原本這座小鎮並非原定的計劃線路,只是前日皇帝偶感不適早早停下了行進,因此才在此耽擱時日。
皇帝依舊騎馬,重新回到御鑾上的沈寧靠在軟墊上,理智才漸漸回籠。她雖不後悔,終是有些愧疚,她為了逃離他的身邊牽扯了那麼多人,如今又意志不堅,與他重修舊好……她閉了閉眼,還有往後想得到猜得著的困難險境,他的身份、他的後宮、他的朝臣,大大小小都是荊棘路……
可是再怎麼內疚擔憂,她還是自私之極地想要一條道走到黑。她不想再讓心孤伶伶地在黑夜飄蕩,她想執著他的手一同走在景朝大地上,在這異鄉異世生活下去。
如果有地獄,就讓她一人下罷,她願意為了這份罪惡的愛情承擔一切。
正午時分,大軍原地休息,沈寧出了鑾車透透氣,環視四周卻不見東聿衡身影。
皇帝此時正在帳篷里召見一人,卻正是發現沈寧失蹤追來的韓震。
東聿衡雖欣賞他的俠義,但因他太過關心睿妃略有不悅,面上和顏悅色地褒獎兩句,卻只口不提讓其見沈寧一面。
韓震卻是個不知趣的,皇帝不讓他見,他便求著見,「陛下,草民懇請見睿妃娘娘一面。」
東聿衡道:「睿妃車馬奔波,有些累了,不見也罷。」
韓震卻跟石頭一般,垂著頭拱手,「請陛下恩准!」
皇帝嘴角抽搐一瞬,惟有派人去請睿妃。
韓震達成目的,面無表情地站立一側。
東聿衡坐在寶座上,食指輕點龍頭,忽而想起一件事來,他挑眼再次望向黑衣大俠,「韓卿。」
「草民在。」
「你可識得相師溫士伯?」
韓震垂眸道:「草民曾聽聞相師大名。」
「你可曾見過他?」
「草民在雲州與溫道長有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