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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一時鴉雀無聲,她輕輕屏住了呼吸。
「奴婢們恭喜陛下喜迎睿妃娘娘。」老嬤嬤帶頭,東偏殿裡的奴才們再次跪了下來。
低沉的笑聲隱隱地撓著沈寧的心兒,只聽得那男人道:「統統有賞。」
新妃咬了咬下唇。
「請陛下為娘娘挑開喜帕,從此稱心如意。」內監笑著送上金喜秤。
黝深的眸子此刻倒映著大紅華服,俊美無儔的臉在燭光的搖曳下忽明忽暗。
那端坐的纖細身影靜靜,只見那相疊的指尖動了一動。
他勾唇輕笑,拿起喜秤,緩緩挑開了蓋頭。
珠光鳳冠之下,挑起的是雙清澈帶嬌的美目,一張清麗英氣的俏臉,因這鳳冠霞帔生出些嬌媚來。
東聿衡神情一滯,黑眸陷在那盈盈的眼波中有些恍惚,但馬上恢復了表情,勾唇淡淡,「愛妃。」
「皇帝陛下。」紅唇輕啟,清澈的眸子複雜卻又純粹凝視著眼前穿著正紅盤龍袍的男人。
然而皇帝看向她的紅唇後竟微微皺起了眉頭,旋即面無表情地揮退了眾人。
宮仆們靜靜地躬身而退。
「是誰讓你……」東聿衡挑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抹成這櫻桃小嘴?」
「不好看麼?」沈寧違心而問。反正今天的一切她都沒有發言權,索性由人去弄。
東聿衡並不回答,而是以拇指覆於其上,緩緩抹勻開來,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柔嫩的唇瓣。
情.事生澀的沈寧直覺危險,下意識想要逃開,卻被他用力捏住下巴。
她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二人對視,久久,皇帝緩緩俯了身子,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的臉上,撓著人心都是癢的。
儘管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沈寧一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還是不禁僵直了身子往後縮去。
強勢的帝王怎會允許她的逃離?攬著她的纖腰帶進堅硬的胸膛之中,灼熱的唇便狠狠壓了下來。
濃濃酒氣竄入唇舌之間,讓她難過地皺了皺眉。沈寧偏頭想要避開,卻被東聿衡一把推至百子帳中。
封建社會的最大男子主義者!後背被撒床的小玩意兒硌住,沈寧皺了眉頭,只覺龍涎香撲面而來,她瞪著面前陰暗的俊臉,「你……」話還未完,眼前便驀地一黑,一隻大掌將她的雙眼遮住,紅唇又被狠狠擒住,只不過這一次的吻雖然霸道,卻比剛才溫柔許多,她心弦一顫,試圖不再抗拒。
敏銳感到身下嬌軀的變化,一陣火熱自下腹猛地升起,皇帝含著她的唇啃咬一番,強勢的舌尖探了進去糾纏不休。
低重的曖昧喘息流轉在床榻之間,東聿衡身子越來越熱,不耐地扯著她的吉服,身下被重重一撞。
等等,他不會想這樣就進來吧?沈寧瞪著粗魯的男人,原以為擁有三宮六院的皇帝應該是個花間老手,可她是否忘了在這以男子為尊的社會,男人是惟一在床笫之間享受的一方?
這可不行!她用盡吃奶的力氣推開了他,並且一個翻身跪坐在他身上。
皇帝眯著眼看著放肆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兒,只見她面色潮紅,頭上的金冠已掉落床間,青絲垂落,白玉香肩半露,一番美妙風光。他沙啞地開口,「寧兒這是何意?」
沈寧暗暗深吸一口氣,雙手撐在他堅硬的胸膛之上,吐氣如蘭,「吶,皇帝陛下,這不應該是你的強項麼?」
他的眼眸又暗了一分,沙啞開口,「什麼?」
「敦倫之禮,也該雙方情動,您似乎……」她扯唇動了動身子,惹來他一聲悶哼,「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我,還沒有什麼感覺,怎麼辦?」
他緊皺了眉,從來送來侍寢的女子,都是被內宮如意殿專人調.教伺候以情動,花.徑處溫潤適中才送至寢宮,又或者與妃嬪歡好,兩三宮女在旁助興,他從不必花心思在女人身上,只需發洩慾火即可。「喚個宮人進來伺候?」莫名地他並不想多餘之人進來打擾。
沈寧臉色一變,推開他躺至一旁,「掃興之極。」
失去懷中溫軟讓他不悅,他粗聲粗氣地問又耍小性子的女人,「怎地,難不成還要讓朕伺候?」
聞言女人嘻嘻一笑,轉過身道:「這不是你的特長麼?」
「胡鬧。」他的喉頭滑動,俯下身便想抱她。
「皇帝陛下,莫非,您連一個女人也無法取悅……」刁蠻的話中飄著嘲諷。
荒唐!他堂堂一國之君,還需取悅女人?東聿衡嗤之以鼻,卻又馬上轉念思及是否她那病鬼前夫為了討好於她溫柔相向,這念頭讓他頓時不悅,他眯著眼看那裸.露在外的香肩兒,若隱若現的香團兒……想撕開她的衣服,埋進她的體內!他一把拉過她將她困於身下,將她一陣搓揉,「那便如何?是這般?或是這般?」
「呀!」沈寧頓時失聲大叫,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身子使勁往後縮去,雙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她這般青澀的表情總算取悅了他,沒有理會手臂上的推拒之力,「怎麼,這就受不住了?」
「你、你、你出來!」沈寧再淡定也不能淡定了,她雙腿撲騰,扭得跟麻花似的。
皇帝邪笑,對她的反應很是新鮮,他傾上前用身子壓住她,「求朕慢些,自己又撩撥得很。」他撤出手指,迅速地除盡二人衣物。
白玉嬌軀不著寸縷地躺在身下,脖子上一個富貴吉祥的金項圈燦燦得刺眼,東聿衡貪婪地細細打量著她身子的每一寸,灼熱的大掌不停地貼在那光滑的皮膚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