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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她實在是想不出別的內容來了!
馮瀅對於是誰私下處決了「平民」毫無頭緒,只能先將自己想到的東西老實交代出來,反正第一個被公投的人不是自己就行!
聽到「僕從」的檢舉,其他人也都陷入了深思,管家則是略帶滿意地問還有沒有其他人找到了別人的證據。
好一會兒,李蝶夢猶豫地舉起了手來,看著邊上似乎還在因為驚嚇和恐慌而發呆的陌生女孩猶豫道。
「我剛剛……去了王后的臥室, 我懷疑她可能——」
聽到居然有人去了自己的房間, 林詩情慢慢抬眼看向對方, 無聲而哀怨的眼神看得李蝶夢心中打了個激靈, 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我看到她寫了很多的詩和書信, 最早的時候是歡欣的, 常常炫耀自己又得到了什麼珠寶首飾、漂亮衣服,所有人都誇她美麗而尊貴。但中間,這些好心情卻變成了埋怨、哀傷甚至是憤怒。」
李蝶夢看著那個拿到了王后角色命牌的女孩,心中發憷。對方好像真的入戲了似的,眼神、表情都和最開始進來時有了很大不同,仿佛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古代宮廷里滿腹心事的王后一樣。
「寫的詩歌越來越極端,書信里一個勁地說自己不快樂、要瘋了、好寂寞,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女人。我想可能是因為國王冷落了她,甚至是不喜她……」
馮瀅聽到這故事倒也不覺得奇怪,東西方古代小說里哪個王后、皇后是過得舒坦的,總是要各種愛而不得,悲慘結局。
明明站在了那麼高的地方,全天下人都要仰望她,無數人仰仗她的鼻息過活,何必在意這些情情愛愛!自己不奢求成為這種站在最高位的女人,只要混的不錯就行。
也難怪自己的這個人物卡牌上說發現了王后的不對勁。
「我的確是和國王之間發生了小矛盾,但這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林詩情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冷質問李蝶夢,對她似乎不屑一顧。
李蝶夢呼了一口氣,不再猶豫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封信紙,將上面充滿著情愫與曖昧的詩歌讀了出來。
「這上面說的什麼金色的太陽,高大的神明撫慰你的心靈,你再次感受到了無限的快樂,應該是你喜歡上了別人吧。」
沒等林詩情辯解她又追加著:「從臥室里王后和國王的畫像上看,國王的身高並不高,頭髮也不是金色的。」
林詩情心中揣著的小兔子逐漸安靜了下來,這樣的證據根本算不上什麼證據:「這純粹是污衊!造謠!」
「用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來指認我,我是絕對不會認的!」
她傲慢且憤怒地最後丟下這麼一句話,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問心無愧!
這樣根本算不上是什麼證據的指證應該不會讓她被投出去。但如果下一輪,真的有人找到什麼……
林詩情想到這裡,不由摸了摸自己口袋裡的兩張運牌,打定主意等這輪結束一定要再用一張!
「其他人呢?」
知道自己狠狠地得罪了林詩情,李蝶夢面上也有些尷尬。她也不想平白無故跳出來搞人,可沒辦法……
李蝶夢期待其他人也把矛盾挑起來,不要顯得她好像針對人似的,於是眼巴巴地看著剩餘五人,等他們分享自己找到的「證據」。
可誰知道,他們居然都不說了!?
「我目前還沒有找到什麼證據。」這是始終不想出頭的尚梁。
「我們沒有誰好指認的。」這是壓根沒打算配合的顧暢與林洛瑤。
林詩情倒是想指,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能有什麼辦法!
意識到第一輪居然只有她和林洛瑤被指認,林詩情心中更亂,怎麼最後又是輪到她們倆!
難道自己永遠都擺脫不了這個人嗎!難道這就是宿命嗎!
但很快她又想到,林洛瑤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顧暢很可能要站在她一邊!投票對自己十分不利!
危急時刻,林詩情倒也生出了幾分急智:「其實,我也知道國王的秘密!」
林詩情根據自己這個角色的經歷半真半假地說出了國王的真正面目:「他是個陰狠、偏執、□□的暴君!是個冷血、嗜血的怪物!」
「他只在意他的權利,不論是他的民眾、大臣還是我這個王后都不過是小貓小狗,是隨意可以玩弄、丟棄,甚至殺害的玩具!」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精美的座椅上抱住自己,那一刻在場的不少人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個正在演戲的演員還是說她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了。
她的聲音越發高亢,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神經質,幾乎要痛哭流涕起來!那發自肺腑的哭泣聲與指控聲迴響在空曠的別墅里讓直播間的觀眾都看呆了,恍惚之間他們也感受到了「王后」內心的煎熬與慘痛的命運,隨著她一同心痛。
「他的房間裡有大量的武器和刑具,他不僅愛打獵,還愛看著熟悉的人們被送上斷頭台,比起治國他更愛玩弄人心,尤其是自以為高貴在他眼裡也不過是泥巴的貴族。」
林詩情啞著嗓子低聲訴道,這一瞬間她的腦子裡閃過許多模糊的畫面,像是真的看到了那位王后的半生,替她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這麼說來,好像僕從和王后的證詞在某種程度上也有對應的地方,感覺國王真的不是好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