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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太奇妙了。
顧暢的心思已經沒有在手中的實驗了,滿腦子都是林洛瑤是怎麼控制這樣的力量,才能「輕而易舉」就改變他接下來的遭遇,讓他的工作生活變得一下子順利了。
不過,顧暢的運氣是由壞轉好了。可有些人的運氣卻到頭了。
二隊的隊員班辰出去打個私人電話的功夫,忽然遇到了三隊的前輩突然找他嘮嗑。
「你們二組進展怎麼樣了,看你們這幾天好多人都直接睡會議室里,壓力很大啊。」
毛宗恰好從邊上走過,看見平日還挺照顧的小年輕出來透口氣,好心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問要不要給他弄杯咖啡提提神。
「壓力確實比較大,主要我們隊長給上面簽了軍令狀,說一定在這周就搞出點動靜來。」
班辰謝過了他,沒具體聊他們工作到什麼程度了。
老毛也沒再說什麼,紀律他懂的!同一個小隊接手不同案件都不能彼此透露案件信息,他自然也不會多問。
反正,等結果就是了!
另外一頭,侯太太也就是汪婧已經返回了首都。她聯繫了信得過的律師,像她手裡這份財產協議是存在法律效應的。
但最終還要結合候先生出軌的情況、轉移公司財產的相關證據來判斷最終法院的裁定,她們能夠拿走多少財產。
這個家庭還有一場艱巨的內戰要打,只是比起之前毫無優勢的她們,如今的汪婧心中已然多了幾分底氣。
返回首都的當晚,她還想去醫院看望一下林家二——不,是林大師!
可她帶著侯娜趕到醫院,卻聽到病人已經出院的消息。汪婧打電話給林太太,問大師是否身體是否已經好轉回了家,卻聽到那頭的林太太支支吾吾地說洛瑤現在不在家裡。
在汪婧的再三追問下,竟得知大師被張家人接走了,目前林家也不不太方便聯繫她。
汪婧客客氣氣地掛了電話,趕緊讓人去查一查林家的事情。想起從前被自己忽略過去的某些蛛絲馬跡,心中模糊地有了猜想。
依照大師這樣的本事,定不是被張家人強制帶走的,張家也不是這樣的行事風格。林家雖然財富、地位遜色不少,還不至於女兒被人搶走了也要忍氣吞聲,替人家遮掩。
說明大師是自願跟張家人走的,大概率是張家人請走了大師。
請走了人,張家人自然不可能怠慢。可林家這邊就顯得太奇怪了,竟然無法聯繫上自己的女兒?
房間裡,經過了張協議事件,侯娜也徹底服氣了林洛瑤。再提起她來也不再直呼其名,而是跟著自己媽媽尊稱對方為林大師。
她回想起那天在醫院裡見到的林大師看起來身體還是很不好的樣子,如今這麼急急忙忙轉院,該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汪婧聽到女兒的話也皺起了眉頭,若是林家人同大師之間真鬧了什麼嫌隙。
那她們——自然是要站在大師那一邊的!
「我當初就應該聽外公的話去讀經濟類的專業,而不是選了個半點排不上用場的藝術。」
侯娜靠在汪婧身邊,自責地錘了錘自己的腦子,再沒有比這幾天更覺得自己傻的。
他們私下聘請的人表示侯先生在公司里可以說是一手遮天,時間又經過了這麼多年,哪怕轉移了財產或者動了什麼手腳,證據肯定也都不太好找。
從前丈夫/父親回家感嘆經濟不景氣,運氣不好,手底下失誤的話以及四處投資的行為,如今母女兩人想來疑點重重,卻也只能等著專業人士調查的結果。
「哪有人會知道未來發生的事——」
汪婧剛說這話,又立刻吞了回去,那位大師還真可以。
「要是你這麼說,那還得是怪我看錯了人,被自己的丈夫瞞了這麼久。我比你還多吃了幾十年的鹽呢,什麼也不會。」
她抱著女兒,安慰起對方來。
其實,她們不是說多麼看中公司財產,一定要把錢都奪走!汪婧母女都不是金錢欲很重的人,比起錢財,她們更想要的是家人幸福,至於生活衣食無憂即可。
如今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爭口氣!被別人當成傻子瞞了這麼多年,不討回來實在太窩囊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數字,也不喜歡商場上爾虞我詐的那一套。我們只要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就好,然後我們母女就自己過自己的去。」
汪婧還算冷靜地分析著未來。
有那張協議和侯景山出軌的證據,她們母女未來的生活已經不太需要擔心了。
有些財產被轉移了,沒有辦法找回來也就只能作罷,她們也盡力了。
「專業的事情就讓專業的人去做,媽媽給張太太發個信息,看看這幾天能不能再見大師一面。」
聽到汪婧說要再見林洛瑤一面,侯娜眼睛一亮:「那我們要不要再問問她?」
汪婧卻搖了搖頭,對著女兒希冀的眼神認真道:「媽媽從前覺得你年紀小,家裡可以護著你,有些事情你可以慢些懂。但現在媽媽必須教你:做人不能太貪心。」
「第一次是求助,第二次就變成了依賴,最後甚至會變成無節制的貪婪。」
侯娜紅著臉點了點頭,明白了媽媽的話。
就想那個時候林大師也沒有直接告訴她們怎麼與父親爭。命運這種事情,哪裡是能隨隨便便說破的,自己確實是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