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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同？」
「尊上近些日子對我很好。」霍護法回想了一下，那日那幫人界修士圍在升雲客棧前，他差點掉了下去，是尊上將他撈起來的。
換做以前，他不被打個半死，尊上眼睛都不會抬一下。
霍護法說完這句，聽到旁邊傳來咯噠一聲骨頭脆響，偏頭一看，是旁邊那男修捏了捏手指關節。
他也不知道怎麼地腿軟了一下，總覺得這個氣場似曾相識。
「怎麼了？你看起來不太舒服？」霍無銘也不知道自己的聲音為何突然就弱了下來，腦子裡有一根弦緊繃著。
明明只是個普通的人界修士，看起來修為絕對不到百年。
可能是冰靈根修士都有這種威壓吧……
蒼決鬆開手指，驅著飛劍加快了速度，往前飛出一截。霍無銘腦子裡那根弦也總算松馳下來。
……
薛寧緊趕慢趕，總算在快到泯水鎮邊界時攔住蒲灰。
「我腰囊呢？」
「天乾靈玉不能交到他們手中，也不能落入魔域，你能收到墨鴉，定是與魔域有所勾結。甚至……也許你就是魔域安插在人界的奸細。」
蒲灰冷冷看著薛寧，手已經放在腰間長劍上，隨時準備與她一戰，全然沒有初次見面時的大大咧咧。
薛寧嘆口氣，「怎麼我就不能是蓬萊宗安插在魔域的奸細嗎？」
事實上她也說不準自己是哪邊的，她還有藥王谷長老的這一重身份呢，真要說，她就是穿書系統安插在這個世界的奸細……
蒲灰語氣稍緩，「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天乾靈玉本就是正清宮的東西，我自然得取回去。」
「你真的會將東西拿回去，交給你們風掌門？」
薛寧突然想通某些關節，蒲灰與寧雪是至交好友，寧雪是被正清宮風月紅殺的，還死在蒲灰眼前，蒲灰真對她們掌門毫無芥蒂？
蒲灰沉默，也不答話。
「你剛剛說想要告知我的某些事，是不是與風掌門和你師尊有關？」
薛寧看著蒲灰的眼睛，只覺她眼神閃躲，咬著嘴唇有些猶豫。
再說不動她，也只能硬搶了。
薛寧暫停了時間，上前將腰囊從蒲灰腰間拽下，退回原處時又恢復了時間流動。
蒲灰眨了個眼，就見薛寧手中多了個腰囊，忙低頭查看，發覺腰囊不翼而飛。什麼樣的人才能這麼快？探囊取物如有神助。
哪怕是風系術法，也得有個一來一回的時間，況且捏決也絕無這麼快的。
「我知道這天乾靈玉的效用，不會將它拿去干不好的事，更不會助魔域威脅人界。」
薛寧揚了揚手中的腰囊，將它塞進系統背包，「實在是情況緊急，不得不靠搶的。至於你先前想告訴我的事，若是你還信任我，那便說，不信我，我也不強求。」
說完這句，她等了等，喚出飛劍，剛要踏上去。
「等等。」
蒲灰上前幾步，攔下薛寧，「我還是不太信你，但事到如今，我也別無他法，只能賭這一回了。」
「我是來尋求聯手的。你們蓬萊宗也有天乾靈玉，加上手中這塊，或可成事。我要說的事，的確與我師尊和風掌門有關。」
薛寧皺了眉頭，「談合作找我做什麼？應該找我師尊鍾掌門……再不濟也是找阮長老溫長老，蓬萊宗的天乾靈玉又不在我手中。」
「因為我無法確定，他們具體都有誰。」
薛寧看著她這準備長篇大論的模樣，有些著急，雖說任務期限在幾日之後，可誰知道再拖下去又會出什麼么蛾子？
可人小道姑好不容易敞開心扉不打算賣關子了，薛寧也不好打斷人家。
蒲灰看向泯水鎮方向，「你們當初來泯水鎮時，見過那個地下冥殿了吧？」
薛寧點點頭，她還差點交代在那了，「見過，就在那塊墳地下，陰森森的。」
蒲灰撿起一截樹枝，蹲在地上畫下幾個圈，「冥殿與周圍幾座孤墳形成一個陣法，將方圓百里的陰氣煞氣都匯聚於此。」
這她也知道，那裡邊都是煞氣。
「那你們正清宮弄這個是圖什麼？淨化空氣嗎……」
蒲灰被這句噎了噎，繼續說下去，「為了滋養煞氣，她們將數百修士虐殺於此，人界每過一段時間，便有修士失蹤，便是她們做的。」
薛寧回想起倒吊在冥殿的那些屍體，臉色沉了下來。
「這陣法裡邊還有個傳送陣，將煞氣源源不斷送進正清宮，匯成血煞陣，待血煞陣大成，陣中人即刻飛升，而人魔兩界災禍降臨。」
薛寧被她說得有點頭皮發麻，這原小說也沒這麼複雜的設定啊……她安安分分走劇情，準備把柳書韻送上戰神的位置，怎麼也沒想到隔壁不起眼的正清宮有個這麼大的陰謀。
真讓她們得逞，也不用等任務失敗了，世界直接崩塌。
「她們準備了多久？」
「我也不清楚，只知她們為了收集至陰之魂，用盡手段，雙生蠱、冥殿不過是其中之二。三年前我誤打誤撞進了血煞陣，才知曉這個秘密，師尊養我多年，不忍處置我，我也假意加入，暗地裡調查這些。」
蒲灰提起萬秋水，語氣淡淡，三年裡，應該也有過不少掙扎了。
「血煞陣如何才能大成？」
薛寧想算算還有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