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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瀾開心叫走右邊的二哥:「二哥,爸去我家住段時間」。
胡韶泊說:「行,我回去把爸的衣服送過去」。
胡韶雲和關秀芬聽弟弟妹妹的話心裡內疚,他們住單位房子,平時是二弟夫妻倆照顧老人,爸有時去妹妹家住。
他們做為長子長媳,沒能孝順老爸(公公),心裡相當不舒服。
關秀芬送公公上妹夫的車,等車開走她和丈夫說:「我到退休年齡,不如我退休吧」。
胡韶雲說:「你自己決定」,男人退休比較晚,他還要等三年。
元日十日也是個好日子,瀾彧百貨定在那天開業。
張彧和張建設為那天開業準備了一個多月,時間不短,但事情太多,有點忙亂。
胡璇婚禮過後三天,張彧和張建設忙得晚上沒有回家,十一點忙完就在辦公室里的小休息室里睡。
凌晨兩點,張彧輕悄悄起來下樓,消失在黑暗中,四十多分鐘後到達五爺開的酒吧附近,做些裝扮後進酒吧,約二十分鐘後出來,消失在黑夜中。
凌晨三點多,胡璇和徐安舟的房間被人敲響:「徐隊,胡璇,我們盯著的五爺出事了!」。
胡璇夫妻倆頓時驚醒,匆忙穿上衣服開門:「五爺出什麼事?」。
來人快速說:「五爺的酒吧被人挑了,五爺被打斷脊椎,吳大柱四肢被廢,五爺手下二十多人都被打斷雙腿,已經送去市二醫院」。
徐安舟心驚,五爺和他最忠心的手下吳大柱都有一身過硬功夫,下面打手身手也不弱,誰幹的?動手的多少人。
他們查一條毒品線,線索指向五爺,他們就派人關注酒吧。
心懷疑惑,徐安舟和胡璇急匆匆趕去酒吧現場,已經有同事到達,酒吧里不算亂,一樓部份桌椅整齊在原位,說明打鬥不算激烈,吧檯里一些酒瓶被打碎,酒味很濃。
二樓一個房間有明顯的打鬥痕跡。
勘察過現場,徐安舟又和同事們轉去市二醫院,被打斷腿的有十來人已經接上骨頭,打上石膏。
徐安舟他們去問接好腿的人,那人一頭黃毛,抖著聲音和他們說:「一個人,打我們的只一個人,一身黑,只露出兩隻眼睛,用一根黑棍,沒多久,我們全倒下」。
徐安舟淡淡說:「說詳細的」。
黃毛頭身體抖了抖說:「兩點過沒多久,酒吧里沒有客人,我當時倒一杯酒在吧檯前面喝,門口突然出現一個全身黑的人,拿著一根黑棍,一句話也不說,進來就打人,我衝過去瞬間就被打斷右腿,很快左腿也被打斷,一樓五個人,打完五個人他沖向二樓,沒多久他就下來離開」。
胡璇速記,接著他們去問其他人,和五爺吳大柱呆同一個房間的人害怕說:「除了五爺和吳大柱能還手,我們都是被一棍斷腿,五爺和吳大柱不過十招就被打倒地上」。
徐安舟和同事問過所有人,說的都差不多,來人只一人,全身黑只露兩隻眼睛,黑棍,對方武力非常高強!
做完筆錄,公安們陷入沉思,世上真有這麼厲害的人,這個人是誰?
第二天,五爺被人廢掉的消息傳開,附近百姓拍手稱快。
消息也傳到瀾彧大廈,不僅員工們興奮,張建設聽到消息後興沖衝去張彧辦公室:「三哥,三哥,五爺被人廢,他酒吧被挑了」。
張彧頭從文件上抬起頭,驚喜問:「真的?」。
張建設興奮說:「真的,外面都傳他被仇家尋仇,真是大快人心!」,他還擔心開業時五爺派人來搗亂,現在好了!
張彧笑說:「這下我們能放下心,開業那天不用擔心了」。
「那是!」。
「……」。
五爺被廢的事沸沸揚揚傳了幾天,公安查了很多人,瀾彧大廈的所有人都被問過。
問張彧的還是胡璇和徐安舟,兩人表情嚴肅,張彧認真回答:「我聽說過五爺,但不認識他,上個月X日我帶車隊從南邊返回,便聽張建設和我說……」。
張彧把張建設當時和自己說的話的敘述出來,然後說:「我這十號開業,還擔心那天五爺派人來搗亂,已經有花錢消災的心裡準備」。
徐安舟說:「姑父,您不能有這種想法,不能向黑勢力低頭」。
張彧無奈說:「那我還能怎麼做,我公司里大半是退伍軍人,打得過是打得過,但兩方打架,打上頭不小心把人打死怎麼辦?」。
這麼多公司,他不知道別家公司遇到這種事會怎麼處理,反正他按自己想法做了,直接解決問題根源。
徐安舟說:「姑父,有人來收保護費直接報警」。
張彧和他說:「我不是不信任你們,但報警真沒什麼作用,上回報過」。
徐安舟只好說:「沒有真憑實據,我們也不能隨意抓人」。
張彧:「理解,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去家裡吃個飯?」。
「……」。
徐安舟和胡璇走出大廈,徐安舟回頭看,和胡璇說:「我感覺姑父這人很不簡單」。
胡璇說:「姑父不是一般人,你懷疑他?」。
徐安舟看門口忙碌的人說:「動機不夠」,姑父和五爺之間的矛盾只是小矛盾,再說姑父身手有那麼厲害?
開業前幾天,大把的開業GG撒出去。
十日開業這天,車隊沒有出去,所有司機排兩班,來當安保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