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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陽笑說:「抓幾個茶葉,放進杯子,沖開水就行,茶葉放少一點,喝濃茶晚上睡不著覺」。
張彧在沈秋陽指導下泡出茶,淺淺喝一口,嘴裡一股清香:「挺香,這是什麼茶?」。
沈秋陽說:「碧螺春,我二叔拿回來的」。
凌江說:「是很香」,這茶不好買,現在有茶也不敢喝,喝了茶肚子餓得快。
張彧又喝兩口茶,看向沈秋陽問他:「這茶你拿來送我,沈爺爺知道嗎?」,他有點擔心這人瞞著大人悄悄拿來。
沈秋陽說:「放心,他知道,是我奶奶包好,讓我帶來的」。
那就好,張彧說:「我以後待客方便,往後你們喜歡就來玩」。
沈秋陽嘻嘻笑說:「就等你這話,過三天星期日,我們進山玩啊」。
張彧笑:「行吧,正好幫我背柴回來」,現在天冷,遇蛇的機會少,帶他們進山也沒什麼。
婦女們收拾好廚房,洗好碗筷,把各家的分開,放進不同籃子裡,林三丫從廚櫃裡拿出一個小盆,打開蓋子,裡面是一小條一小條的半肥瘦肉。
林三丫和婦女們說:「謝謝你們幫忙,一條二兩,每人一條,這是鐵蛋的意思」。
有婦女不好意思說:「我們就幫忙洗個碗,下午來幫忙的拿就行」。
林三丫淺淺笑說:「下午來幫忙的多一包餅乾,拿著吧,是鐵蛋的意思」。
「三丫,你什麼都聽鐵蛋的了」,娘聽兒子的,哎。
「鐵蛋說的都是對的」。
「……」。
堂屋炕上,炕桌上一堆小人書,新舊都有,張彧三人看著小人書,林三丫進來叫他:「鐵蛋,水熱了,你們去洗澡吧」。
張彧說:「你先去洗,我們用的熱水我自己提過去燒」。
「哎,好」,兒子有勁,林三丫不再堅持。
凌江知道村里沒有自來水,用水要去挑,遂說:「張彧,昨天我去澡堂洗澡,我洗臉洗腳就行」。
沈秋陽也說:「我也一樣,哎,張彧,現在挺冷了,在洗澡房洗澡不冷嗎?」。
張彧回他:「不會,我建的洗澡房長,請人在裡面砌灶,燒熱水時,房間也變暖」。
「那還行」。
晚些,張彧洗了澡,抱新被子和褥子到東廂中間客房,鋪上褥子,凌江看蓋的被子說:「張彧,我們蓋舊被子就行」。
張彧說:「你們就蓋這個」,舊被子不像樣。
張彧出去後,凌江和沈秋陽說:「我們留宿是不是給張彧添麻煩了?」。
沈秋陽說:「你想太多,我看張彧和阿姨都很高興」。
「搬新家當然高興」。
張彧回到自己房間,他住正房東間,林三丫住西間,看炕上的新被子,嘆一口氣,抱去西間給林三丫,和她說:「我是男人火氣重,蓋原來的被子就行,現在又不算冷」。
林三丫見兒子臉上表情,不再堅持,兒子走後,她看看燭光下明亮乾淨的房間,心裡湧出無限歡喜,兒子不讓她息蠟燭,說讓蠟燭自己燒完,也不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
作者有話說:
第52章 更現實些
清晨天微亮,張彧穿上寬鬆的破舊衣服,拿出長棍,在院子裡演練起槍法,臂力和身高不夠,他慢慢一式接一式地演練。
沈秋陽迷糊醒來,聽院子裡有奇怪聲音,客房窗戶是糊著窗紙的,聽得很清楚。
聲音不斷,沈秋陽坐起來,披著外衣開房間門一條縫向外一看,瞬間瞪大眼睛,他合上門回炕前,穿上衣服。
聽到動靜,凌江睜開眼,看紙窗外的天色說:「還早,急著起來做什麼?」。
沈秋陽激動說:「張彧在院子裡練武,耍著長棍虎虎生威」。
練武?凌江馬上清醒,靜聽外面的聲音,悠悠穿起衣服。
張彧慢速度演練一套槍法下來,微微出汗。
見張彧停下來,沈秋陽跑近,臉上驚奇:「張彧,你這棍法真好,能教給別人嗎?」。
擦下額頭,張彧說:「這是紅纓槍槍法,不是棍法,教是可以教,只是你學拳法更合適,我會一套拳法,可以教給你」,他看向凌江:「你如果想學,也可以學」。
現在打仗不同,學紅纓槍法沒多大用,如果沈秋陽去當兵,學拳更合適,就算現在軍隊主要武器是槍枝大炮,軍營好像有體能訓練,也有練拳。
沈秋陽馬上說:「我學!」,至於張彧說他不合適練紅纓槍法,沒放心裡,合適練拳就練拳。
凌江搖頭說:「學是能學,但沒法練,耗體力就是耗糧食」,剛剛他看了,張彧練的槍法有模有樣,在某些個動作,棍子帶著風,不是耍花招,拳法想來也不會差,至於他和什麼人學,沒必要去深究。
張彧放下長棍,打起拳法,打前面三式停下說:「這套拳法十二式,剛剛是前三式」。
自家糧食夠吃,沈秋陽眼亮晶晶:「我跟你學,哎,張彧,要交學費嗎?」。
張彧說:「不用,別人教我,我也沒給學費,只要你爺爺奶奶同意,我就教你」,救那人一命,學費自然不用給。
他才剛想起,沈秋陽說過他爺爺奶奶不同意他去當兵。
沈秋陽興奮叫:「放心,他們肯定同意,張彧,我以後天天和你一起上學放學,扛糧食來住你家」,早上一起練武。
凌江看他說:「中午你還是和你爺爺奶奶商量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