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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染青反應極快地召出自己的本命靈器,一柄暗紅長刀,刀尖反轉將徐缺挑起直接甩出戰局。
姜里雁原打算直接壓制著將他打趴,想了想若是現在就展露太多實力,以後還怎麼玩,便勉強伸手,手掌朝下腕部略略向上。
旋即輕輕壓了下去。
楚染青感覺到一股巨大壓力隨著她輕描淡寫的動作,驟然朝自己壓下。
長刀只能抵著地面,支撐著自己不被壓倒。
楚染青臉色一變,驚訝地看向姜里雁,他接到的情報里從未說過姜里雁有這樣的實力。
是情報出錯嗎?
不!
是直到現在,竟沒人真的看出姜里雁的實力。
楚染青感覺到嘴裡有股鐵鏽味,他不由得露出苦笑,原來自己先前的自負,都不過是井底之蛙的自以為是罷了。
「我輸了。」楚染青認得很快。
他沒把不服輸的勁浪費在這沒必要的局面上,何況一開始就是外甥徐缺做錯,楚染青原想以自己的身份,許下的人情姜里雁權衡以後,多半會答應。
就算是不答應,也不至於強橫到敢與他或者說夏國直接撕破臉皮。
沒想到姜里雁根本就不想講道理,也不考慮所謂勢力之間的進退。
不得不說,楚染青反而很欣賞對方這份隨心所欲,但她這種隨心所欲在遇到了更強大的存在,只會是自尋死路的催命符。
拉回走遠的思緒,楚染青感受到巨力消失,轉身看向愣神的外甥,沉聲道:「過來。」
「啊?哦哦!」
徐缺此刻一肚子震驚,他第一次見到這位堪稱戰神的舅舅認輸,而對方似乎什麼都沒做,當然徐缺知道有些時候大能爭鬥都是在無形之間交手的。
可這未免也太快了吧!?
離這兒不遠的一座高閣內,端王妃緊抓著憑欄,不敢置信地看著馬背上的霍靜然,她猛然回頭:「竟然是她擄走的!?」
若是在姜里雁與楚染青交手前,端王妃會立即下令,命人去劫回霍靜然同時不惜一切代價,把姜里雁一行人永遠留在豐城。
但姜里雁出手,楚染青不敵。
端王妃清楚以自己手底下這些人,此計絕對不成。
「以如今的局面來看,她與那孩子在城中,再好不過。」老者從陰影中走出,依舊是當初那副笑臉。
端王妃怔怔地重複了再好不過幾個字,隨後眼底亮起光,勾唇笑道:「是啊,再好不過了。」
…
…
此刻對立的兩方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楚染青很淡定,只要一直維持面無表情,就不會有人問他此刻是什麼感想。
何況事情還是外甥惹出來的,實在不行便告訴妹妹,讓她來教訓。
「缺的我先替你補上,此事我會一字不漏告訴你母妃,還有,是誰將這烈焰角馬帶到你面前的。」楚染青冷著臉看向徐缺,說道:「待會兒回去再告訴我。」
徐缺老實應了一聲,旋即又有些羨慕地看向傅青芽她們。
他也想烈焰角馬乖順地被自己騎,也想有個這麼護短不講理的師父。
「不夠,現在得加錢。」姜里雁收下徐缺送過來的東西以後,直接拿給荼兔讓他幫兩個孩子收起來,然後看向楚染青道:「照著剛才的規格再賠一份,剛剛楚將軍的氣勢嚇到我了,得賠。」
徐缺聽到這話,默默低下頭,已經不敢看舅舅這會兒是什麼表情了。
此刻他竟有些想念王都,想念那幾個陰陽怪氣的兄弟姐妹們,好歹跟他們對上還能斗個你來我往,哪像現在,無論是那位玄山宗主還是他舅舅,都是惹不起的主。
楚染青送出兩份賠禮,說道:「另一份,希望姜宗主收下後不再提起今日這事。」
「好說好說。」姜里雁笑得很客氣,把東西盡數收下。
早這樣不就好了,可惜總有這樣的傢伙,沒被實實在在揍一頓,就不會明白這些道理。
姜里雁走到烈焰角馬旁,讓荼兔把剛才的那份賠禮拿出來,拿走一瓶回靈丹給荼兔,隨後將其餘東西均分放進儲物囊里給她們兩人。
霍靜然漲紅了臉,有些緊張和無措,她擺手道:「我…我不能收。」
「拿著,這是你應得的。」姜里雁沒給她們拒絕的機會,直接把儲物囊拋到她們懷裡。
傅青芽眼神亮晶晶地問道:「師父,我可以教靜然修煉嗎,以後遇到這樣的危險也不怕了。」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傅青芽憑心看人,也清楚霍靜然是什麼樣的品性。
她知道姜里雁收徒自有要求,所以沒有要求姜里雁收下霍靜然,打算先將玄山基礎功法清虛訣教給霍靜然。
霍靜然一連接收到兩個讓她吃驚的消息,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同時又忍不住心生期待,對她而言,修煉是一種奢求,跟隨姜里雁修煉也是一種奢求。
姜里雁想了想,耽擱人家修煉也不好,何況轉念一想,就算霍靜然無法養成蓮子,達不到她標準被收為徒弟,卻也是可以入玄山門下的。
「可以,日後修為進階以後,就去玄山書閣選一本功法繼續修煉吧。」姜里雁一錘定音。
霍靜然有點懵,她小聲問道:「我也是玄山弟子,也是修士了?」
「對呀對呀!」傅青芽開心地小雞啄米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