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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做表率,其他幾十個修士也不好意思沒表示,都各自取出一些靈物或索性給靈石,表達自己的謝意。
一方面既是感謝,另一方面更是打算結交姜里雁他們。
尤其是姜烏方才那式千道劍氣縱橫的場面,他們捫心自問,自己倘若遇到這樣的招數,能躲得過嗎?
答案很明顯。
既然不願成為敵人,不如從一開始就釋放善意。
三個徒弟沒有拒絕這些謝禮,他們也知道自家師父什麼性格,便一一收好。
姜里雁說道:「守望相助罷了,大家不必這麼客氣。」
修士們看著自己送去的謝禮都被收下,再聽到她這麼說,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住。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等徒弟們把謝禮都收好以後,姜里雁覺得這秘境也沒什麼有意思的地方。
何況她還要和春秋閣的人交涉一下,畢竟現在秘境掌控在她手裡,這麼一個進帳靈石的好買賣,當然是要帶回玄山的。
姜里雁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帶走秘境前和春秋閣說說,以免搞出別的麻煩。
至於依靠血霧逃遁的白衣少年,姜里雁沒放在心上。
實際上,當時姜里雁可以攔下這道血霧,比這更神奇的逃遁神通她都攔過,只所以任由血霧逃走,不過是想給徒弟們培養出一個對手而已。
這白衣少年一看就是個大反派,雖然自己手裡的十六州志對星月教沒有一字描述記載,但姜里雁多少也能猜到,這股勢力定然不為十六州所容。
也就是與正派相對立的邪惡反派。
白衣少年落地後說的那句話,以及那個修士驚慌的語氣,都能證明這一點。
用來當對手再適合不過了,姜里雁在這方面一直都很有經驗,對方經過這次失利,一定把姜烏他們都記恨在心,有朝一日肯定還會捲土重來。
想到這裡,姜里雁默默為自己的用心良苦點了個贊。
當姜里雁整個師門打算捏碎符令離開之時,有些嘈雜的修士堆里忽然擠出個人,正是那短髮青年,他一臉激動地朝姜里雁狂奔而來。
就在霍靜然忍不住拔刀之際,短髮青年直接一個跪下滑行,大喊道:「師父!收了徒兒吧!」
修士們相互低聲討論星月教此舉為何而來的聲音一頓。
姜烏、霍靜然、傅青芽一致微微眯了眯眼,神情與姜里雁算計人時如出一轍的危險。
想跟我們搶師父?
姜里雁頭頂也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這短髮青年倒是有些小聰明,根骨資質倒也不錯,只是姜里雁不覺得他符合自己的要求。
所以並未理會,捏碎了手裡的符令任由秘境將她傳出去。
師門眾人也不再看他,跟著一起離開秘境。
青年見狀,咬咬牙也從松垮麻布衣里掏出塊符令,狠狠心把它捏碎。
好不容易碰上這麼犀利的大佬,不趁機抱大腿,還待何時?
其他修士大多還沒進入石屋接受考驗,自然不甘心離開,只是記下姜里雁等人模樣,打算之後回到宗門再將這件事盡數稟報。
離了秘境,姜里雁從容地走出來,就發現春秋閣數十位修士靜靜守在入口處。
有三人站在最前面,先前收取門票的修士打了個哈欠,見姜里雁出來,連忙激動道:「誒,長老!子然師兄!有人出來了!」
春秋閣長老是個模樣很嚴肅的老人,審視般看了姜里雁一眼。
而被叫師兄的修士也一臉嚴肅地看過來,正要開口之際,卻在看清楚姜里雁樣子的瞬間呆住。
撒子然默默退後一步,把談話空間留給了長老。
然而姜里雁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挑眉問道:「曾有一次察覺到有人以靈器窺探我,其靈力波動與你極為相似,那人是不是你?」
姜里雁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記在心裡,何況問這話也沒打算追究什麼,畢竟當初被姜烏殺了的幾個修士里,並無春秋閣的人,她不會無端遷怒。
「哈哈哈哈姜宗主說笑了,怎麼會是我呢,我向來在閣里潛心修煉,從不分心的。」撒子然默默再退了半步,也是被姜里雁敏銳的洞察嚇到了。
姜里雁點點頭,像是不經意地疑惑道:「那麼,你怎麼知道我姓什麼,是宗主?」
問苦長老很清楚自己這個侄子不著調的性格。
讓姜里雁再問下去,只會傻不愣登地自己抖落更多東西出來。
他索性沉聲問道:「名冊上有登記,不過有一事較為重要,姜宗主不如先將那事暫且擱下,為老夫先解惑幾件事可好?」
「問吧。」姜里雁下頜微抬,示意道。
此時,三個徒弟和荼兔他們也陸續傳了出來。
問苦說道:「方才秘境出現異動,似乎有人闖入其中,而我們也失去了與秘境的聯繫,姜宗主正好在秘境裡,可否告知老夫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姜里雁想了想,回頭看了眼姜烏,示意他來說。
「有一行星月教的人,破開秘境,制住所有修士打算屠戮後取走石屋內一件東西。」姜烏面帶微笑,不疾不徐地說道:「不過已被我們擊退,秘境內的修士無人傷亡。」
春秋閣的修士們表現還算淡定,只是表情有些震驚,互相對視的眼神里交流著什麼,但未出聲說話。
問苦面上怒色一閃而過,他當然清楚星月教圖謀著什麼,若事實真的像姜烏所說那樣,他需要回到閣里與其他幾位長老商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