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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王遺寶對陸鉞來說也很重要,一旦那筆寶藏被壽王明王搶先一步,那對陸鉞和大魏來說都是一種隱患和災難。
她從被子裡伸出手要陸鉞把她抱起來,心裡已經想好了一會兒該如何編織一個合情合理的夢境。
作者有話說:
第132章 守護
往時的那些或者清晰或者朦朧的夢境, 她都曾仔仔細細地與他說過。
而事實證明,夢中所有皆從現實而來,並非憑空捏織, 海市蜃樓。
穿書重生之事不可說, 系統秘辛難出言,但夢中種種,並未犯了什麼忌諱。
陸鉞待她,愛之寵之,憐惜呵護,更兼信任, 從無猜疑。蘇綿知道,無論自己說了什麼, 陸鉞都不會疑心她的。
這份篤定的信任和偏愛讓她十分安心, 也讓她經年累月的不安和惶恐都被慢慢安撫了下來。
岑湘之事, 原書《射天狼》中曾有詳細記載, 蘇綿以夢境為托,揀著能說的與陸鉞細細交代了一回。
「我十分確定,夢中那個岑氏之女就是昨日二弟帶回來的向姑娘, 而且,向參, 岑湘, 總歸有化名之嫌。」蘇綿坐在陸鉞懷中,心中並不是不忐忑的。
她本心絕不願對陸鉞謊言以對。
陸鉞待她, 已付出了全部的真心,他疼她愛她, 憐她惜她, 每每不得不與他說謊託詞時, 蘇綿心中總有些不快和愧疚。
這件事著實不小,且並非兒戲,向來鎮定從容的男人也難得有些驚詫怔愣。
「若是照著夢中所示,這位岑姑娘昔日曾深受明王之害,如今壽王又打起雪王遺寶的主意,難免不會再次傷害到岑氏一族。」蘇綿坐起來一些,抬手戳了戳他的臉:「只是岑姑娘畢竟因著雪王遺寶受了許多的苦楚,她至今不肯與二弟明言身份,只怕心中猶有疑慮,也總會為岑氏規矩和族人安危所限,我們若一下子說破了這件事,會不會就把岑姑娘嚇跑了,反倒將她推入虎口,也將這件事的轉機徹底推遠?」
陸鉞斂眉,微微一嘆,想到方才二弟所言,心中一時也頗有愁緒。
岑氏之人就在身邊,這固然是一件好事,若用的得當,不只對大魏江山有益,對岑氏亦多有好處。
但終歸人心相隔,岑湘既曾為遺寶所苦,必然不會輕易因著與二弟的感情而將岑氏隱秘一併道出。
而陸鉞私心裡也並不想用些不如何光明的手段毀了二弟的這樁姻緣。
遺寶固然要緊,但若是如此容易就能拿到手中,岑氏也難將其守護至今時今日。
這樁事,總歸還是要從長計議。只是他私心不願多有逼迫,卻也不得不考量壽王和明王的意圖。
見他這麼快就接受了「夢中所得」這個解釋,蘇綿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曉得這是他在體貼自己。
照著他的心思,如何能瞧不出自己身上這麼多的奇異之處。只是他一直給她時間,給她空間,從未逼迫,從不深究,一心信任,從無猜疑罷了。
蘇綿抿了抿唇,最後道:「其實依我看岑姑娘對二弟的確是一片真心,長風哥哥沒有見過她,我瞧著她樣貌言行頗為不俗,並非庸常之人,且聽聞岑姑娘在軍中立了不少的功勞,文武之能,不遜二弟,這樣一個人,總歸是通情達理,見識高遠的。」蘇綿想了想,謹慎猜測:「其實岑姑娘離開岑氏,前往中原,投身入軍,是不是也想給岑氏一族尋一個不同的出路,為雪王遺寶找一個妥帖的去處?」
陸鉞垂目看著她,良久,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
這小丫頭,整日裡覺著這個好,那個也好,不忍辜負了這個的才華,又不想埋沒了那個的志向。她覺著每個人都很好,可她自己卻不知道,她在他心裡,才是這世上最好的。
她從未嫉妒,從無猜忌,懂得認真欣賞旁人的美好,體諒別家的苦楚。若從他心中而言,她才是這世上心胸最為開闊之人。
只是這樣的一個人,她心心念念的也只有他這個夫君。她一心偏愛於他,生死亦不離分,這樣一心一意,執著堅定的情感,讓他怎能無動於衷?
「嗯。」陸鉞應了一聲,這聲音低沉醇厚,帶著說不出的纏綿情意,驀地讓蘇綿臉上一紅。
陸鉞含笑看著她,見她雙眼明亮,目中滿滿的都是對自己的情意。
他輕輕捏起她的下巴,極盡疼溺地與她纏吻了良久,直到雙雙跌入帳中,方才被她有些驚慌羞澀地微微推了開來。
「這樁事我想託付給綿綿,由你去與岑氏說,與岑氏談。若她願意,自然是好,若然不願,我也只作不知。」
蘇綿怔了怔,不安地咬了咬唇。陸鉞垂首在她唇角親了親:「乖,不必緊張。若照你所說,岑氏是個頗有心胸之人,那她就當能識得你的一番苦心,即便不能,那也無甚所謂,旁的,我自有處置思量。」
「好。」蘇綿抿唇點了點頭:「我都聽你的,我會好好辦差,還請殿下安心。」
兩人之間離得頗近,稍稍動作大一點,便要唇齒相依,蘇綿微微側首,帶著幾分嬌氣地推了推他:「起來吧,我好歹是人家的大嫂,架子還沒擺起來呢,就讓你給我拆光了。」
她身上攜著一陣極為香甜的幽香,像是一顆可口的糯米糰子,香甜得引人沉迷。陸鉞笑笑,眉眼間滿是溫柔的情意,偏頭親了親她溫膩的脖頸:「乖一點,過會兒就放你出去,再推我......」他覆在她的耳邊,又疼又狠地說了句什麼,蘇綿便連耳根帶脖子全都染了煙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