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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永貞:……
好嘛,怪道的不肯問她借錢,原來是惦記著這個。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記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對於趙恣頃的請求,岑永貞沒有拒絕的理由,開錢莊本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唯一的要求就是開的人要有錢有勢,趙恣頃跟賀陽不缺勢,但是缺錢,也只有岑永貞兩樣都不缺。
她只好答應下來,只是轉頭又問道,「那幾家錢莊原本用的掌柜跟夥計如今可還在?」
「當初李家錢莊內用的夥計都是家,如今隨主人一道兒關在牢中。」
趙恣頃捋了捋鬍鬚,「倒是另一家裡的掌柜是外面聘來的,這會兒還在城中,侯夫人是想繼續聘他?」
「是有這個打算。」
岑永貞點頭,「看知縣大人的意思,這錢莊自然是越快開起來越好,那要用的人手,自然也是越熟越好。」
「雖然這也有些道理,我只是怕他畢竟跟了榮家多年,萬一將來生異心……」
趙恣頃有些不贊成。
「放心,到了我手裡,我自然有法子叫人生不出異心來。」
岑永貞賣了個不大不小的關子,有系統契約在手,她自然不怕新簽來的人不好用。
「那好,等回頭我把那人找來,帶給您看看,若是您覺得可以,那就聘他繼續當掌柜。」
趙恣頃見拗不過,只好同意,兩人又商量了一番錢莊運作的細節,快到晚飯飯點時,趙知縣起身告別。
岑永貞坐在恢復了安靜的客廳內,能清晰聽到銀霜炭在炭盆內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風掠過窗欞時鼓動窗紙的嘩嘩聲,她扭過頭,看著夕陽映紅了的屏風。
一陣睏乏感慢慢湧上來,她忍不住以手掩口,打了個小小的呵欠,而後起身出了客廳,晃晃悠悠朝主院走去。
路過偏院時,發現賴明正帶著一幫兄弟在那兒殺羊宰豬,一旁還擺著一頭已經殺好的牛。
正在裡面幫忙收拾牛雜的識銀見岑永貞在院外站著,立馬洗了手跑出來趕人:「夫人,有喜的人不能看這些的,快先回主院吧!」
又接著問,「您餓不餓?今天晚飯可能有點兒遲,我燉了燕窩,一會兒給你先送過去。」
「不用送了,我有些乏,也沒什麼胃口,就想回屋先睡一會兒。」
岑永貞擺擺手。
「吳大夫說了,有了身孕人就是愛犯困,您多睡會兒也好。」
識銀攙著岑永貞一路走回主院,又去幫忙鋪開被褥,不叫她動一點點手。
「夫人晚上想吃點兒什麼?今兒咱們有新鮮的豬牛羊肉,還從集市上買了菘菜與芽菜,要不我給你做個牛肉切面,再用麻油香醋拌個菘菜絲?」
識銀掰著指頭在那兒數,「或者熬個牛雜湯?」
想吃什麼?
岑永貞想了想,喃喃道,「我想吃咖喱……」
「啊?」
識銀一臉茫然看過來,「夫人想吃蛤蜊?」
「不是,沒事兒。」
岑永貞捂住臉,「就牛肉切面吧。」
識銀帶著滿頭霧水的表情幫忙掖好被子就出去了,岑永貞縮在被窩裡點開了系統界面,在搜索欄毫不猶豫地輸入了咖喱。
搜索結果:暫無此商品,請善用探索意願功能。
她又打上照燒醬、沙拉醬、叉燒醬,結果沒有出現奇蹟,跟之前一模一樣。
唉,系統果然也不是萬能的。
岑永貞嘆口氣,在被窩中翻了個身,睡意如潮水般湧來,不多會兒就沉入了夢鄉。
她做了一個夢,沒什麼實質內容的夢,夢裡有蜀州連綿的青山,有連霞山清澈的溪水,有拂面而過的暖風,有夕陽,有在溪水中來回竄動的小螃蟹,還有甩著尾巴游來游去的小魚。
當然,還有陸韶白。
夢裡的陸韶白手裡拿著朵木芙蓉花,微笑著將花簪到她的鬢邊,然後低頭在她耳邊落下一個吻。
有鳥兒拍翅飛起,在兩人上空盤旋著鳴叫,岑永貞抬頭看去——是灰羽隼?
這種鳥不是專門給陸韶白傳遞消息的嗎?
岑永貞下意識朝陸韶白看去,結果這一眼卻將她嚇了一跳。
陸韶白還站在原地,但身上全是紅得刺目的血,他拄著烏茲鋼刀站在那兒,目光穿過岑永貞看向天空,而天空上,一隻盤旋的禿鷲驟然朝陸韶白俯衝過來——
「不要!」
岑永貞驚呼一聲,試圖去攔住禿鷲,結果下一秒人就在被窩中驚醒。
彼時,夕陽還沒自房間內離去,她睡的時間並不長。
房間安靜如昔,燒了地火龍的臥室內,連銀霜炭燃燒的聲音都消失了,於是風過窗欞的聲響與飛鳥拍動翅膀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
等等,飛鳥拍動翅膀?
岑永貞一下子坐起身,快速披好衣裳推門出去。
屋外門廊的橫樑上,赫然停著一隻灰羽隼!
原來她方才的夢境就是被這拍翅聲給引起的嗎?岑永貞沖灰羽隼招招手,馴熟了的鳥兒拍拍翅膀飛落到她身旁的窗台上,抬起腳爪讓她取密信。
不知陸韶白帶回來了什麼樣的消息,是報平安?還是已經剿滅了逃跑的閼氏人準備擇日回程?
不管怎樣,應該是好消息吧?
懷著滿心忐忑,岑永貞打開了密信,結果映入眼帘的卻不是陸韶白的字跡,而落款的一個霍字更是說明,信是舅舅霍廣開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