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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原來韓老師是這個味道。」

　　  韓青幾乎就要逃跑了，忍著全身的戰慄，朝他望過去。

　　  他在咫尺之距望著Alpha的眼睛，任由愈發濃郁的信息素香氣在二人之間蔓延，他望著Alpha愈發深沉的眼眸，然後用強撐出鎮定的微微戰慄的聲線，對他說道：

　　  「周警官驗完貨了？還滿意嗎？」

　　  周成眼眸深了，一口咬上他的嘴唇——

　　  野獸一般的粗重喘息聲在這片狹小的空間裡蔓延，周成一把將韓青抱離地面，然後將人壓在窗台上侵犯。

　　  接下來的鏡頭轉移到許昀君的正前方，拍他的臉部特寫。

　　  被陌生人侵犯於韓青而言當然是屈辱的，所以許昀君的眼睛裡得有淚光，但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他不能讓眼淚掉下來。

　　  他不能發出哭腔，不能讓周成掃興，沒有Alpha不喜歡床伴誇他們床上功夫厲害，所以韓青還得發出酥骨的呻吟，表現出迎合的狀態。

　　  攝像機將許昀君的臉放大，他的五官將被清晰無比地呈現在影院的大屏幕上，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都逃不過觀眾的眼睛。

　　  許昀君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咬出隱隱的紅色，他強忍著淚意和哭腔，在發出斷斷續續吟哦的同時，覷著時機朝周成詢問出，他提前準備好的問題。  

　　  【為什麼兇手的年齡會變？】

　　  【為什麼沒有人提出疑點？】

　　  【為什麼證據會忽然消失？】

　　  【為什麼所有人都把他當洪水猛獸？】

　　  ……

　　  而隨著周成用漫不經心的語調說出一個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實時，韓青的神色將會再次發生變化，起初震驚，之後惱怒，最後所有情緒收斂了，Omega眼睛裡只剩下滔天的、冰冷的恨意。

　　  人上人擁有無邊的權力，不知道他們的血是不是也是紅色？

　　  ***

　　  這場戲的內容雖然不多，情緒的層次遞進卻非常豐富，侵犯雖用不著真刀實槍，被侵犯人的情緒變化卻半分做不得假，也因此，許昀君和王栩都在經歷數十次NG之後，才艱難地把整場戲磨下來。

　　  也幸好他們一天就拍完了，否則隔天還得繼續面臨折磨，許昀君想想都覺得崩潰。

　　  「好了，收工，今天辛苦大家。」

　　  外頭天色已經黑透了，場記打板之後，飢腸轆轆的眾人趕忙收拾東西，收工吃飯，狹小的房間很快變得空蕩蕩。

　　  王栩把手從許昀君的腰上鬆開來，然後扶他著站起身，「哥，你還好嗎？我剛才……應該沒有太冒犯吧。」

　　  他嗓音有些沙啞，是動情之後又不得不盡全力克制的後果，他胳膊上暴起的青筋也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許昀君的情況也沒比他好多少。

　　  他的腰部還殘留著他大手蠻力揉按的酸痛痕跡，某個隱秘部位也因方才的幾番拉鋸而出現一些不可明說的羞恥痕跡，而他的觸覺如果沒有出錯，鬆開他之前，王栩也跟他一樣，出現某種不可明說的羞恥反應。

　　  加上周遭肆意瀰漫，胡亂糾纏的信息素……

　　  這也是娛樂圈的大小明星都不喜歡拍親密戲的原因，現場無法掩飾的生理反應是一回事，信息素匹配度高的，還會因戲生情，扯出更麻煩的事情來。

　　  好比現在。

　　  許昀君跟裴焱的信息素匹配度超過90%，跟王栩沒有測過，但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兩個人的匹配度也不會低，90%未必有，70%肯定不止，足夠搞出因戲生情的事情來了。

　　  心跳有點快，身體平白滋生一股衝動，許昀君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儘快鎮定，無果，他從柯凡手裡接過抑制劑，給自己注射一支，然後默數心跳，等抑制劑起效。  

　　  窗戶被打開，微涼的夜風灌進屋子裡，也把胡亂糾纏的信息素吹散吹淡，幾分鐘之後，體內的燥意消散不少，許昀君深呼吸一口氣，仰起頭，勉力揚起唇角，沖王栩笑了一下。

　　  「沒有。你很棒。」

　　  笑容雖然勉強，他這話說得卻是真心實意。

　　  雖然王栩這小孩平日裡嘻嘻哈哈，看起來跟其他混吃等死的富N代無甚差別，可見過他拍戲狀態的人都知道，他在這方面的天賦有多高。

　　  勢均力敵的對手戲怎樣看，都比單方面扶貧或者碾壓要酣暢淋漓許多，剛才那場戲他和王栩任何一個人拉胯都不會這麼快磨下來。

　　  這段時間跟王栩合作，被符永思磋磨，許昀君自身其實也有不少提升，對人物的理解，對場景的分析，尤其入戲出戲的速度，他較之前提升許多。

　　  雖然跟王栩比還有一點距離，但跟去年這時候的他自己相比，已經好很多。

　　  王栩被他誇得臉熱，別開臉害了一會羞，他的抑制劑尚未完全起效，這麼一夸，就有點火上澆油的意味，這兒要是沒人，他准得把許昀君抱起來，重新壓回窗台上。

　　  不行。

　　  打住。  

　　  少兒不宜的東西不能想。

　　  王栩強迫自己回神。

　　  「哥，你餓不餓？要不要我讓他們把晚飯送到你休息室？」他主動轉了話題。

　　  許昀君搖頭，「不了，我等會卸完妝就回酒店了，晚飯我打算……」

　　  話沒說完，他發現王栩的神色不太對勁，「怎麼了？」

　　  王栩臉又紅了，眼神躲閃，「哥，你的信息素阻隔貼……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