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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汪婷婷好像不知道楊蕾虐待動物的事,杜喬也沒有提。
周末這一天,她把霍驍和白宇凡叫到家裡,並用孩子們的黑板畫了一張思維導圖。
上面分別寫了楊蕾和韓銘文兩條線。
大家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圖,驚奇的同時發現整件事情的脈絡好像變得清晰了。
杜喬把最近苦思冥想的大膽假設講給大家聽。
首先,假設楊蕾是那個虐貓人,韓銘文是家暴男,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每當韓銘文對楊蕾使用暴力的時候,那女人都會用虐待動物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因為經她分析,在楊蕾初來蘆葦島文工團的時候,島上並沒有發生虐待動物這種事,也就說明沒有來自外界的刺激,她是能夠控制情緒的。
而虐待動物是發生在他們婚後,楊蕾再次回到蘆葦島開始的。而且中間有兩個很長的時間段沒有虐待過動物。
最近一次是在杜喬撿到金剛之後,而上一次是在楊蕾出演舞台劇的那段時間。
她的這種反常有兩種可能性,一是韓銘文見她有重大演出,怕自己的暴力行徑曝光,所以暫時放過她;另一種可能是楊蕾當時忙於演出沒有時間虐待動物。
不過這種設定也只是一種猜想,是以他們的人設為背景。
兩個孩子聽完分析,簡直驚呆了!
白宇凡舔了下嘴唇,對杜喬更加崇拜了,「小姨,你怎麼會想到這些啊?太牛了,我看你都能去當公安了!」
杜喬謙虛地擺擺手,表示自己也只是瞎分析。不過她沒說的是:當初看了不少tvb刑偵劇,有樣學樣,一點點推理她還是懂的。
秦紹延看著她的思維導圖,用手指輕輕敲了敲下巴,由衷夸道:「我覺得你分析得很對,這圖怎麼做?能教教我嗎?」
「可以,只要你把前幾天偷偷藏的私房錢拿出來我就教你。」杜喬攤開手心,表示知識就是財富,沒有財富換不來知識。
「嗯,你真可以,枉我費心費力教你高中知識。」秦紹延快被氣笑了,他手裡只有五十元,她還想要搜刮,實在是太貪心了。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的時候,院子外傳來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杜喬忙把黑板藏起來再去開門。
只見屋外站著哭唧唧的錢媛,懷裡還抱著寶寶,這副模樣像極了離家出走。
「你這是怎麼了?周遠欺負你了?」
錢媛哭著搖頭,泣音一聲接一聲就是不說話。
「你倒是說話啊?別哭了,再把孩子嚇到。」杜喬抱過她懷裡的寶寶,被她哭得直揪心。
在她旁邊站著秦紹延,霍驍和白宇凡,三個人尷尬地站在那裡,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說:
因為自己和家人都感冒了,所以更新比較晚,第二更可能在零點以後,不要等啦!晚安,小可愛們!
——
第87章 認識嗎
錢媛吸了吸鼻子, 等到終於哭夠了才說話。
「我爸媽要把家裡的錢全給我那堂哥錢江娶媳婦,還說錢江答應給他們養老,我真是快瘋了!」
她從娘家出來直接跑到杜喬這裡, 就是想對好朋友哭訴心中的委屈。
「咱們進屋說吧,我給你沖杯麥乳精喝。」杜喬抱著孩子領她進屋, 並睇給秦紹延一個眼神, 示意他帶著霍驍他們暫時迴避一下。
等進了屋,旺仔和小奶糖負責逗寶寶玩, 閨蜜二人則坐在炕頭一邊喝著麥乳精一邊聊起了錢家的羅亂事。
在這之前,錢媛一直以為父母最愛的她, 如今看來,也許最愛的是她堂哥才對!
重男輕女的思想藏在他們的骨子裡, 只不過是之前沒發現而已。
「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真讓他們乖乖掏錢?」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杜喬也說不好這應該怎麼辦, 只能默默陪在她身邊安慰她。
而錢媛仍在自顧自地說著:「不是我小氣, 等錢江把錢都騙走了, 哪還會管他們啊?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 怎麼還會上這種當?」
說完, 她又哭出聲來, 以此發泄心中的憋屈, 直到快落山了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而霍驍和白宇凡則在另一個房間看貓崽,如今貓崽們都長大許多,尤其是小五, 它的生命力頑強,現在已經和其它貓崽一樣大小了。
由於牆薄不隔音, 兩個孩子把那些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白宇凡懟了懟霍驍的胳膊, 小聲問:「假如你碰到這種事該怎麼辦?」
霍驍凝神思索,代入爺爺要把所有財產都給堂叔堂嬸,可是以他爺爺的性格,不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還真做不出這種事。
「我爺爺不會那樣做,這個假設不成立。」
白宇凡對他的答案很無語,覺得這孩子是學習學傻了,就連腦筋都是直的。
從杜喬家裡出來,霍驍挎著軍綠色的書包回了家。自從爺爺病好,兜里又有一大筆存款後,他終於找回一些安全感,不再為未來發愁。
見小胖墩坐在院子裡逗狗,他徑直走過去問:「作業寫了嗎?你現在是小學一年級,不再是學前班,要寫完作業才能玩。」
小胖墩與他是兩種極其相反的性格,見哥哥這麼說,立馬苦了臉:「我能不能玩一會兒再寫?學的拼音太難了我都不會。」
霍驍知道他其實很聰明,只不過這股聰明勁兒一直沒用在學習上,他剛想說教兩句,就見堂嬸笑呵呵地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