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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秦家找的親家是什麼人吶?
大家走進客廳,秦老爺子正在自己同自己下棋,見家裡來人了,便放下棋子迎客。
「秦爺爺,新年好。」在老爺子面前,楊蕾表現得很隨和,完全不像平時那樣的冷漠。而楊父和楊母也在這時候開口拜年。
秦正卿點了點頭,和他們說了幾句吉祥話。
按理說,兩家人交情一般,拜完年也該走了,但楊父卻遲遲沒動。
秦正卿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靜觀其變。
見楊父一直不說話,楊母剜他一眼,替女兒出頭道:「是這樣的,秦伯伯,我有件事兒想跟你說一下。」
「你說,什麼事?」秦正卿命人準備三杯茶水,然後靠坐在沙發上依然氣定神閒。
楊母瞧向楊春梅,支支吾吾的樣子欲言又止。
她本以為老爺子會讓那女人迴避,卻沒想到聽到的卻是這個:「這裡沒外人,你說吧。」
在當事人面前告狀,還挺需要勇氣的。楊母深吸一口氣,決定為了女兒豁出去了。
「前段時間,小蕾和紹延坐一趟火車回來,她是想著大家都是鄰居,能蹭個便車回來會省去不少麻煩,便厚著臉皮央求紹延能捎她一段,但紹延拒絕了。」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變得有點哽咽,「也不知道這位丈母娘是從哪兒誤會的?非說小蕾是狐狸精在勾引紹延,弄得小蕾最近吃不好睡不好,還頻頻做噩夢,說太丟人不想活了……」
她漸漸泣不成聲,「你說這不是冤枉我家孩子嗎?如果小蕾真有那心思,紹延能快三十歲才結婚嗎?」
那意思仿佛在說:如果她女兒想嫁給秦紹延,根本沒有杜喬什麼事。
楊春梅聽到這話,再一次怒了,「你閨女是個什麼貨色她自己清楚,當時火車上那麼多人看著呢,沒誰能冤枉她!我女婿跟她說得很清楚車上沒位置,但她還是要坐。你說說,她是傻還是賤?非得和別人的丈夫擠一趟車?」
「……」這字字句句如同噩夢重現,楊蕾躲在母親身後裝起了鵪鶉。
她不會潑婦罵街,只能找家人替自己出頭。
楊母自予知識分子,平時只會陰陽怪氣不會吵架,她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嘴。
最先反應過來的,竟是楊父。
他看向秦正卿,耳根子氣得爆紅,「秦伯伯,您這位親家說話是不是有點過分啊?我女兒還沒出嫁,像這種流言蜚語萬一傳出去,你讓她還怎麼活?」
這也是他們最近找婆家的原因之一。
火車上的羅亂事,秦正卿今天是第一次聽說,他擰緊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紹延是已婚身份,除了妻子以外,無論異性是誰都要避嫌是對的。春梅是我故友的女兒,她也只是直性子,其實人品不壞。你家楊蕾也不小了,聽說最近在相親,相得怎麼樣了?」
他這番護犢子的言論,直接把楊家夫妻氣到肝兒顫。楊母激動得想要站起身,卻被楊父用力按了下去。
「您可能聽錯了,小蕾沒跟誰相親,她不急著結婚,那都是大院裡瞎傳的。」
「是沒有好小伙兒嗎?要不要我給你們介紹一個?我看老劉家那個小兒子就挺不錯。」
「不用不用,這種小事就不麻煩您老了。」
如今處處落於下風,他們無心再呆下去。於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正想離開。這時,楊春梅端著茶水走過去,態度極為熱情,「你們把茶喝完再走吧,叭叭這麼久應該也渴了吧?」
秦正卿低頭擺弄棋子,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楊母拒絕喝茶,楊春梅又往前遞了遞,見她這樣執拗,楊母氣得伸手推了推茶杯,下一秒,一杯熱茶全都澆在她新買的呢子大衣上。
大片的水漬慢慢暈開,她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你幹什麼呀?你知道我這件大衣花多少錢買的嗎?我這是第一天穿!」
見她生氣了,楊春梅就高興了,只是沒整到楊蕾,頗有一點遺憾……
這天傍晚吃完團圓飯,秦紹延被老爺子叫去二樓書房。
他剛進房間,就有一塊硯台朝他扔了過來,那重量如果砸在腦袋上一定會出個血窟窿。
「你說說你,惹來的是個什麼玩意兒,對方都找到家裡來了?幸虧小喬是個善解人意的,不然准跟你離婚不可!」
秦紹延彎腰撿起硯台,再把它放到書桌上,表情中帶著一絲認真,「今天是除夕,提離婚不吉利,罵我可以,咒我離婚不行。您老能不能呸三聲,把剛剛的話收回去?」
還想發飆的老爺子:「……」
第64章 吃湯圓(修)
都說小孩子最喜歡過新年, 能吃到各種好吃的,還能收到壓歲錢,每天美滋滋的就把年給過完了。
過了正月初八, 杜喬他們回了蘆葦島。
離開一個月,家裡沒什麼變化, 金墩墩和金元寶還有那幾隻溜達雞都寄養在霍驍那裡。
聽說他們回來了, 小小少年帶弟弟和白宇凡兄弟第一時間上門來拜年。
杜喬給他們一一發了壓歲錢。
小奶糖在看到霍驍時,竟張開雙臂喊「哥哥哥」, 白宇凡和小胖墩在一旁看著都羨慕壞了,他們也經常帶著小奶糖玩, 可從來沒有這待遇。
而霍驍感動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還是白宇凡推了他一把, 才反應過來把小奶糖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