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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拉開她的手,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我有分寸,不會在這裡吻你的。」
見他只是單純地想接吻而已,杜喬默默鬆了口氣,也不再像剛剛那樣緊張了。
她坐直身子,拉近與他的距離問:「你還沒說呢,這次回來打算呆多久?」
剛剛還像只受驚的兔子,這麼快就變了一副面孔?男人反而露出一抹羞澀,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說:「我打算呆在這裡不走了。」
「不走了?」杜喬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現在只是秋天,還沒到冬天呢!金元寶它們怎麼辦?」
她是萬萬沒想到,這男人竟然說來就來,再也不走了……
「它們在四合院那邊,精神狀態都不錯。」
杜喬還在慢慢消化這件事,不禁疑惑問道:「不是說好除夕之前回來嗎?怎麼提前這麼多?」
黑暗之中,男人忽然握住她的手,輕輕嘆氣,「我怕再不回來,你會把我忘了。」
面對面瞧著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杜喬的心漸漸變得柔軟,她主動傾過身子吻上他的唇,輕聲說:「我怎麼會忘了你呢?哪怕等我老了以後,也不會忘記你的。」
她的甜言蜜語像一束煙火在男人心中火乍開了五彩繽紛的花。
昏暗的車廂內,兩人溫柔親吻著,仿佛時間被定格在這一刻,天荒地老。
此時,在京市蔣家。
蔣衛拿著從醫院查到的資料給蔣父打去了電話。
經多方證實,余晚確實是被掉了包的孩子。
蔣父聽完他的敘述之後,讓他明天去一趟宋家,至於對方最後怎麼抉擇,他們不會再參與。
蔣衛聽完深深皺眉,他是見過余晚的,那是個老實內向的姑娘,而且從小到大吃過不少苦。如果宋家不想認回孩子,那他…也會告訴余晚這個真相。
至少能讓她擺脫余家人的糾纏。
第二天一早,他拿著一份檔案袋去了宋家。
蔣衛的小姨姥叫關文芳,年輕時曾是大院裡最美的姑娘,後來嫁給某國營廠廠長宋軍,可以說是一生無憂。
她這輩子有兩個孩子,大兒子宋博韜,今年38歲,是一名外交官。小女兒宋思甜算是老來女,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今年27歲,在一家醫院當護士長。
蔣衛肅著一張臉敲響宋家大門,來開門的人正是關文芳。
「欸?大外孫,你怎麼有空來啊?」
關文芳每次見到他都要逗一逗,可今天蔣衛只是勉強扯出一抹笑,「姨姥,我找您聊點事,你們家都誰在家呢?」
見他臉色沉重,關文芳也跟著收斂笑意:「快進來吧,你舅他們都在家呢,你這是怎麼了?」
蔣衛原本想單獨找她談,聽到家裡人都在,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在這裡說。
看出他有心事,關文芳善解人意道:「咱們去書房聊吧,那裡清靜。」
「嗯,好。」
點頭過後,蔣衛跟著她走進宋家,此時宋家人正在客廳里看電視,熱鬧的氣氛看得他心裡犯酸。
如果余晚當初沒被抱走,那麼這樣幸福的畫面其實是屬於她的。
宋家人見蔣衛來了,紛紛跟他打招呼,心裡都在納悶這一年不來一回的人怎麼會突然來訪?
蔣衛看向宋軍,畢恭畢敬道:「姨姥爺,我有些事要說,您也一起過來聽聽吧。」
雖然不知道對方要說些什麼,但宋軍還是同意了。
三人走進書房後,蔣衛把手裡的檔案袋遞給他們。
「我有個朋友叫余晚,今年27歲,在城西醫院出生,這裡有她當年的出生資料和照片,你們看一下吧。」
關文芳沒明白他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但仍然打開了檔案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張黑白照片,女孩明眸皓齒,和她年輕時長得很像。
宋軍也看到了照片,他拿起照片,眼底只剩下震驚,緊接著又翻開那些資料,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
見他臉色不對,關文芳搶過他手裡的資料,一目十行後,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這不可能!我只有思甜一個女兒,怎麼可能又多出一個女兒?」
早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反應,蔣衛沒感到太意外。
秉著好人做到底的原則,他向兩人耐心解釋道:「經過調查,您當初住的那間產房算上您一共有三個病人,這您還有印象嗎?」
關文芳忍住心慌意亂的情緒,點頭說道:「記得,因為有個產婦丟了孩子,所以那天晚上病房裡特別混亂。」
見她對當年的事還記得,蔣衛沒再過多解釋,而是繼續說:「其實當年那位產婦丟的孩子就是宋思甜。」
「什麼?」老兩口皆是愣怔在原地。
「怎麼可能是思甜?我們沒偷人家孩子!」關文芳情緒激動,宋軍忙拍她後背讓她消消氣。
「對呀,我們都是本分人,真干不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見他們誤會了自己意思,蔣衛繼續解釋。
當年,余母齊娟多年無子,好不容易有孕又意外流產,正巧她住在關文芳那間病房接受治療。關文芳生產當晚,同病房的另一位產婦也生產,都是剛出生的孩子長相體重都差不多,齊娟一眼相中余晚,覺得這孩子和自己很有緣,便起了偷的心思。
她趁凌晨人們睡得正熟時把余晚偷走了,又怕宋家有點背景把自己查出來,就把另一個產婦的女兒放到了關文芳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