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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聽不下去了,急忙打斷他話道:「如今再說這些也無用,皇叔可有什麼解決的法子?說出來朕也好挽回。」
秦楓憤憤地說道:「能有什麼法子?我放棄逍遙的鄉野生活,回來做這個王爺,我的閨女自然就是郡主了,要嫁鄭昊也是我的閨女嫁,而不是什麼肅王家的寧靜郡主!」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想把兩個郡主替換。
永平帝眼睛一亮道:「皇叔這主意不錯,都是郡主,朕就找個理由,把這事給圓過去。」
又謝秦楓,說委屈他回來做這個王爺。只是那話聽著連他自己都覺得彆扭——別人想求的,這位還不想要,這叫什麼事兒啊!
可是,他知道秦楓是真不稀罕這個王爺,若不然,上一次聖旨下過之後,他就應該來京城了。
看看外面天色不早了,秦楓便向永平帝告辭。說他國事繁忙,就不打擾了。
永平帝忙挽留他,要請他吃晚膳,又為難地說道:「皇叔,肅王兄那裡……不如朕請肅王來……」
秦楓急忙打斷他的話,也不管他是皇帝。就道:「不敢叨擾皇上!本王還要去接你皇嬸和弟弟妹妹,這就告辭。」
擺明了不想見肅王。
也是,這見了面還能安生?
永平帝嘆了口氣,問明他住在張家的侍郎府,就命人送他出宮去了。
接著,皇帝命內侍宣肅王進見。
誰知,內侍去了肅王府回來說,肅王病了,正臥床不起呢。
永平帝心中暗道。什麼病了,分明就是不想來。
他惱怒不已,提筆寫了一道手諭,命內侍再去肅王府。
肅王當然沒病。
原來,他跟宗人府的宗令趙王關係要好。趙王出了皇宮,就寫了封手書命人送去肅王府,說了皇叔秦楓回來的事。肅王直覺不妙,所以當皇帝派人來傳時。他就推病不出了。
可是,總裝病也不是個事啊!
果然。傍晚時分,皇宮來了內侍,送來皇上一份手諭。
肅王見諭後,氣得渾身發抖:當他家的閨女是什麼了,隨便就撂開不理?
好好的一樁親事,不知從哪旮旯鑽出個皇叔來。他的女婿就沒了,這……這也太不把他這個王爺當數了,便是皇上也不能這麼做!
皇上是誰?
那是天下之主!
皇上下的聖旨能隨便不作數嗎?
就算是皇叔,也得聽皇上的。
哼,幾年前。皇上已經把皇叔的女兒賜婚給榮郡王的小兒子,如今的青龍將軍洪霖了,兩道聖旨,難道因為他皇叔一句話,就都作廢了?
這也太蔑視聖旨的威信了!
走到天邊,這個理也說不過去。
肅王爺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當即從床上爬起來,命人備轎——他要去榮郡王府上,聯合榮郡王一起,共同對抗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皇叔。
剛出房,就碰見寧靜郡主來瞧他。
肅王看著端莊、溫柔、寧靜的女兒,心意更堅決了:哼,他的女兒這麼出色,完全沒有驕橫的習氣,當然應該配白虎將軍那樣的少年英雄。
誰也別想把他女婿搶走!
昨日,他也見到了白虎將軍,對這個女婿滿意自不必說,寧靜郡主從如意樓回府後,那滿臉嬌羞無限的模樣,其心思也是一目了然。
他自來疼愛這個懂事的女兒,會讓她受此羞辱嗎?
當然不!
見肅王鬥志昂揚的模樣,寧靜郡主一呆,忙問道:「女兒聽說父王病了,特來瞧瞧。怎麼父王像要出門的樣子?」
肅王慈祥地沖閨女一笑,道:「父王有些事,要出門一趟。放心,父王沒病。」
說完,轉身就走。走幾步,又回頭叮囑道:「這兩天不要出門。」
寧靜郡主奇怪地望著父親的背影,不知他什麼意思,難道他是怕自己私自去找白虎將軍?
真是羞死人了,她能那麼不知輕重嗎!
肅王去了榮郡王府,也不知都跟榮郡王談了些什麼,回來不動聲色。
且說秦楓,從皇宮出來,就去了侍郎府,先見了小蔥,晚上又見到了下朝歸來的葫蘆和板栗。
葫蘆大喜,跪地拜道:「見過秦伯伯!」
不等他叫自己起來,就忍不住歡喜地裂開嘴,朝東面裡間張望,覺得沒有人聲,又轉向西面。
秦楓被他的模樣逗笑了,一手一個,將他和板栗拉起來,才告訴道:「我是騎馬先一步趕來的,淼淼和她娘你爹娘爺爺奶奶在後面,隨後就到。」
葫蘆有些失望,不過見到秦楓,感覺自己距離淼淼仿佛近了一些,因此也很高興,忙問他什麼時候來的。
秦楓說上午就來了,去了一趟皇宮。
去皇宮?
葫蘆、小蔥和板栗聽了納悶,不知他去皇宮幹啥了,難道跟永平帝吵架去了?
板栗叫道:「秦伯伯,你神神秘秘的幹啥哩?害得葫蘆哥哥和我們急得要命。」
秦楓微笑道:「急什麼?橫豎過幾天就知道了。」
竟還不打算說,弄得幾人心痒痒的。
青山早等不及了,攀著秦楓的胳膊問道:「秦大夫。我爹我娘啥時候能到哩?這路又不算遠,連板栗和小蔥從西南那麼遠的地方都趕到了,咋他們還沒到?」
秦楓忍笑道:「你爹娘和哥哥嫂子說,來京城過年,什麼東西都要買,家裡什麼都是現成的。就都搬上帶來了。還說,你姑姑一家,還有你們,離開家裡這麼些年,肯定想吃家鄉的東西,肯定吃不慣京城的菜,就又買了許多干筍乾菜腊味什麼的,連雞鴨都逮了許多,拖了十幾輛馬車。如何能走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