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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煩躁:「我的事不用你管。」
雖然他跟大嫂不熟,但是人家好歹是個病號,他一個大男人,在外面惹事了,可不想讓病號來給他處理麻煩,那樣會顯得他很沒用!
楚聆笙沒搭理他,而是看了看他嘴角的淤青,然後說:「你這穿搭,好像一根蔥,丑萌丑萌的呢。」
顧風朗:「???」
周圍的年輕人們:「......」
顧風朗瞪大眼睛,憤怒的吼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說誰像一棵蔥?」
周圍的年輕人們:想笑,但是得忍著,怕被石頭拍臉。
楚聆笙仍舊沒理他,而是轉身對身邊的保鏢說:「二少被打的不輕,你們扶著點他,別讓他摔倒了!」
她特意加重了「扶」的發音,保鏢立即懂了,一左一右上前,直接把顧風朗架了起來。
顧風朗睜大眼睛,不敢置信這個女人竟然敢這麼對他!
「你!」
他氣的差點失語。
從來沒有這麼被無視過,甚至沒有被人這麼奚落過,最重要的是,說他萌可以,說他丑就不行!
他不要面子的嗎?
顧風朗在保鏢的手裡掙扎,嘴裡還在怒罵:「靠,放開老子!老子像一根蔥...阿呸,老子他媽哪裡像蔥了!」
他仍舊對這句話耿耿於懷!
楚聆笙突然把手裡的石頭,猛的往旁邊一砸,「嘭」一聲,旁邊包廂那沉重的實木門被她硬生生給砸裂了。
顧風朗一愣:「......」
眾人齊齊一驚:「......」
楚聆笙不想在這裡跟顧風朗吵架,對別人她可以毫不手軟,但是對自己家裡人,那有事還是得關起門來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那真是大可不必,吵吵鬧鬧的,給人看笑話嗎?
楚聆笙面帶微笑,溫柔的看著顧風朗:「傷勢這麼嚴重,就好好聽話,跟我回家,聽話的孩子才可愛,明白嗎?」
顧風朗:「......」
他看了看被砸裂的門,又看了看她手裡拿著的石頭,識趣的閉嘴了。
雖然不知道溫柔病弱的大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他大為震撼,並且有點害怕!
周圍的那些公子小姐們,此時也被鎮住了,齊齊閉緊嘴巴,生怕自己一開口,下一秒那石頭就往自己頭上砸過來,那不得跟砸豆腐似的?
楚聆笙繼續微笑著,問圍在身邊的年輕人們:「不好意思,勞煩告知一下,那個把我弟弟打的站都站不穩的混帳,是在場的哪位?」
眾人:「......」
被打?站都站不穩?她認真的嗎?
顧風朗:「......」
顧風朗簡直社死,覺得非常丟人,什麼叫他被打的站都站不穩!
這話是能隨便說出口的嗎?他不要面子的嗎?
顧風朗正要開口,就被趙管家捂住嘴,趙管家懇求的說:「二少,太太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你就不要添亂了。」
顧風朗悲憤的說:「趙叔,你竟然說我添亂!」
趙海笑了笑,沒說話,可那神情分明就是再說,何止是添亂,簡直是大亂好嗎。
這時,有個年輕的女生小聲說:「陳少他在三樓的包廂里呢。」
楚聆笙聽到這話,並沒有立即往三樓走,若是對跟在後面的酒館經理說:「來吧,哪個包廂被砸了?我們倆算算賠償的事。」
酒館經理現在哪裡敢跟楚聆笙談賠償的事情?
她只想等老闆過來,然後自己好脫身,而且他們老闆剛剛在電話里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也直接說,賠償的事不著急,讓她儘量拖延住楚聆笙。
為什麼拖延,經理不清楚,但只要自己不用擔責任,那就什麼都好說。
她語氣緩和下來,笑著說:「顧太太,這件事不著急,要不你等我們老闆過來了再說?」
楚聆笙冷哼:「貴人事忙沒聽說嗎?你看我像是那種有時間耗在這裡的人嗎?」
酒館經理故作為難的說:「那就不好辦了,這些被打砸的東西,具體費用多少我也不清楚,得讓老闆來才行。」
這傢伙在故意拖延時間,楚聆笙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之前還說讓後勤主管清算,現在又說要等老闆過來,不管他們的計劃是什麼,反正楚聆笙是不可能讓他們如願的。
楚聆笙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說:「既然這樣,那我提個解決的方案吧。」
酒館經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聽到楚聆笙說:「既然你說打砸的東西不好清算,那就按照整個包廂的整體價格賠償好了。」
酒館經理:「???」
楚聆笙走到包廂門口,看了一眼裡面的布置,紅金酒館二樓的包廂布置都是差不多的,市價其實很好算。
既然這些打砸的東西酒館經理說不好算,那她就按照整個包廂的價格賠付。
楚聆笙沖顧風朗招招手,顧風朗渾身一僵,慢吞吞的挪過去。
楚聆笙問他:「在這裡被人欺負,憋屈嗎?」
顧風朗抿唇,當然憋屈了,他好好喝自己酒,只不過隨手幫了一個女服務員,就被別人挑釁辱罵,然後被這一群人攔著不讓走,莫名其妙打了一架,還被弄上熱搜,喊來家長......張揚肆意的過了二十多年,他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楚聆笙把手裡的石頭遞給他,指了指房間:「砸吧,好好出一口氣,這個包廂我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