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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聞曄也跟著道:「對啊,謝折月又沒摔死也沒摔殘,憑什麼打斷我們兩個人的腿。」
赫連家的人下手是真的狠,如果不是送醫及時,他們兩個人的腿恐怕會殘疾。
這樣一想,他們心中便更恨謝折月了。
「爸,你也要打斷謝折月的腿。」柳聞誠開口道,「最好是把他的雙手雙腳打斷。」
柳聞誠的這句話戾氣十足,如果謝折月在他面前,他怕是恨不得用手直接撕了他。
柳宋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傻兒子,隨後道:「赫連瀛舟可是把他當做寶貝一樣在身邊看著,我的手可伸不進他那裡。」
自從《雁門行》的劇組出事之後,赫連瀛舟便把《雁門行》的劇組圍得跟鐵桶一樣,想從赫連瀛舟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打斷手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不可能,但是並不代表柳宋會忍氣吞聲。柳老爺子老了又偏心,所以才會允許赫連家壓柳家一頭,可是他還沒老,他還不允許赫連瀛舟一個小輩欺到自己的頭上來。
所以,柳宋略微思考了一下,看著自己的兩個蠢兒子道:「行了,我知道還怎麼做。」
「爸——」柳聞曄看著柳宋不滿地叫道。
只見柳宋站起身開看著柳聞誠個柳聞曄兩人道:「你們就好好在這裡給我養傷,傷好之前不要給我惹事。」
說完,柳宋變離開了醫院直接回到柳家老宅。
柳家老宅中,柳老爺子已經睡下,柳聞熙則是還沒有入睡,當他看見從大門那邊走來的柳宋道:「三叔是聽到兩位堂弟受傷的消息所以特地趕回來的嗎?」
柳宋斜眼看向彬彬有禮身上地西裝穿得一絲不苟的柳聞熙道:「你打了好算盤,故意旁柳老爺子知道我二哥的兒子還活著,利用老爺子的偏心讓那兩個傻小子對謝折月動手,借著赫連家的手廢了他們兩個。」
柳聞熙聞言只是笑笑,露出了一副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模樣。
柳宋看了一眼柳聞熙打著石膏的右手道:「你這樣是在引狼入室,我勸你收手,否則滿盤皆輸。」
柳聞熙對此不以為意只是讓開了路道:「三叔說笑了,只不過爺爺實在是偏愛二堂弟,讓兩位弟弟吃了苦頭。」
柳宋聞言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柳聞熙徑直離去。
柳聞熙看著柳宋的身影消失隨即便低頭斂眸,他當初也擔心謝折月和赫連家事想要吞併柳家,可是謝折月拒絕的態度太過堅決,讓他不得不信謝折月是一點也不想回到柳家。不想回到柳家的謝折月,對於柳聞熙而言那就是一把極其趁手的刀,絲毫不用擔心反噬。
只不過,他現在就是不知道他的三叔下一步怎麼做,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赫連瀛舟打他的臉卻不給出任何反應。
然而,接下來的一周,柳家都出奇的安靜。
赫連瀛舟也真的聽了赫連決的話,直接把工作搬到了謝折月住的酒店裡,一直在謝折月身邊守著他。白天的時候,謝折月去拍戲,他在酒店裡辦公,如果他提前忙完工作,那麼他就會去不遠處的片場看看,只不過他一到現場,劇組的工作人員就會無比的緊繃。
這一日,赫連瀛舟是提前完成了工作,天色已經黑了下去,謝折月卻還沒有收工回來,赫連瀛舟想也沒想就直接去劇組探班。
整個片場裡燈火通明,此時的謝折月正在劇組搭建的宮殿裡拍一場打戲。
在無數燭火的映照之下,舉辦晚宴宮殿富麗堂皇,崔景扮演的周武帝端坐高位,其間的賓客臉上喜氣洋洋,大殿中間舞姬正踏著鼓點起舞,一旁的樂師正在撥弄手中的樂器,而謝折月則和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女坐在一起。
在鏡頭下,謝折月心不在焉地喝著面前的酒水,一旁的少女則是開口問道:「阿月這次從邊關回來能待多久?」
「不知道。」少年的眉眼低垂,神色中似乎透露出一種憂鬱。
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離開繁華的京城,獨自前往寒冷的邊關。
「馬上就要入冬了,父皇必不可能……」
然而少女的話還沒有說完,大殿中間的舞者卻是有了異動。
「來人!護駕!」
瞬間,宮女太監四處奔逃,碟子器具打落一地,而謝折月卻是將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正好砸中刺客持刀的手腕。
當刺客手中的匕首掉落之後,謝折月整個人便躍了出去,身後的少女不由捂著心口驚呼「阿月!」
喊出這一聲之後,身體虛弱的少女便猛地咳嗽了起來。
而謝折月卻是幾步來到了刺客面前截住了對方手中的武器,隨夠一記手刀將對方手中武器奪過,緊接著謝折月變只憑著這把劍將面前的刺客全部拿下。
說實話,這一段戲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但是導演不喊停,就沒有人敢停,而在拍攝之前謝折月說不用特別對打戲,只需要向他攻過來就行了,於是這幾個扮演刺客的演員只能拿出自己的武術本領和對方打了起來。
然而沒有想到,沒有幾下他們就被對方繳械,接著謝折月一個空中一字馬便直接踢飛兩個演員,落在地上之後他手中地長劍便已經放在了第三個刺客的脖子上了。三個人的圍攻在謝折月面前漏洞百出,他不廢什麼力氣便直接拿下了面前三個人。
整個打戲的過程只有十幾秒的時間,但是卻已經絲滑到無與倫比的程度了。就連一旁圍觀的劇組工作人員都愣住了,他們就沒見過拍打戲能夠一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