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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岩點頭,然後對化妝師道:「不用畫了,以後如果他臉色不好看或者冒痘了給他用遮瑕跟粉底遮一下就行了。」
說完,劉岩又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道:「吉時快到了,大家快去參加開機儀式。」
話音落下,無論是演員還是工作人員都放下了手裡事情來到香爐面前,按照工作人員拍好的順序依次上香。
頭香是導演上的,祈願這次拍攝順利。接著便是崔景,他是劇組裡最有資歷的演員,穿著一身帝王袞服的模樣看起來像是來祭天的,之後才是謝折月這個主演。
當手裡的三炷香點燃之後,謝折月虔誠地將香插入了香爐之中,在心裡許願這次拍攝能夠順利進行,最好能夠在過年之前拍完,他好回到家裡和赫連瀛舟以及狗爹一起過年。
而就在大家都在上香的時候,周陽秋作為一個配角中的配角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自然是沒有人發現的。
等所有人上完香齊聲高喊「開機順利」之後,第一幕戲的拍攝便正式開始。
工作人員被謝折月的身上綁上威亞,謝折月動了一下便覺得有些勒著難受,而劉岩坐在攝影機後面對謝折月道:「這是第一場戲,你又是第一次吊威亞,可以先熟悉熟悉。」
部分人吊威亞的時候在空中的動作回非常僵硬,因為核心力量不夠強控制不好自己在空中的姿態,但是謝折月會武術,在馬上下腰的事情都能夠做到,劉岩相信謝折月可以很快熟悉威亞並控制身體。
謝折月可以說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想拍輕功片段的話他可以不用威亞直接飛。
但是謝折月看了一眼宮牆的高度,這少說也有十幾米高,如果他真的不帶威亞跳下來恐怕導演都要被他嚇出心臟病。
等威亞綁好之後,謝折月被吊上了宮牆,同在片場的周陽秋不由屏住了呼吸,他偷偷將威亞的繩子割到了只剩一點點,只可以勉強承受一個人的重量,時間久一點就會徹底斷裂。
等謝折月被完全吊上宮牆之後,周陽秋更是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謝折月,他想謝折月身上的威亞究竟是什麼時候掉,最好是他從宮牆縱身躍下的時候斷裂,這樣不死也得殘。
「好!開始!」坐在攝像機後面的劉岩拿著大喇叭大聲喊道。
謝折月張開雙臂,腳下一蹬,身體從宮牆上躍下,巨大的衣袖隨著風往後揚,就在這個時候,片場所有人看見謝折月身後的威亞全部斷裂。
一瞬間,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小心!」崔景急切地喊道,然後立刻從自己站的地方沖了過去試圖去接住謝折月。
劉岩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他沒想到現場居然回出這種事故。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在場的眾人都沒想到,在半空中的謝折月居然沒有身體失衡直直地往下墜落,而是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姿態背著手落在了地上。
謝折月在威亞斷裂的一瞬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穩穩地落在地上的他需要思考該怎麼解釋他會飛這件事。
而朝他飛奔過來的崔景看著完好無缺謝折月忍不住喜極而涕,他道:「你沒事就好。」
在剛才那一刻,崔景是真的想衝過來接住謝折月,雖然他也會受傷,但是總比謝折月摔死好。
而與此同時,片場所有人都不由鬆了一口氣。如果謝折月在拍戲的時候出了事,很難想像赫連家究竟會發多大的火。
而周陽秋卻是瞪大了眼睛顯得有些不可置信,威亞他明明已經割斷了,但是為什麼謝折月會毫髮無損?
其實在場的也不止周陽秋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其他人反應過來也驚愕地看著謝折月,威亞斷了,謝折月在沒有藉助任何緩衝的情況下從十幾米的宮牆上跳下來居然毫髮無損。
而與其他人不同,導演劉岩的臉色依舊是鐵青一片,拍攝的道具,道具組工作人員都會在開拍前一小時進行檢查,如果不是有人割斷可威亞的繩子,那麼這場戲是不可能出現意外的。
「崔老師,我沒事,我會飛。」謝折月笑著安慰著在他威亞斷裂後第一時間跑過來崔景道。
「幸好你沒事,不然我沒法向小決交代。」崔景慶幸地說道。
謝折月在拍攝的時候出了事,他們整個劇組也沒辦法向赫連家交代。
而謝折月在安慰了一下被嚇到的崔景後看向了攝像機後面的劉岩道:「我覺得這不是一個意外。」
劉岩點了點頭,他在片場當了這麼久的導演自然知道威亞全部裂開不可能會是一個意外。
只見謝折月說完這句話幽幽地掃過在場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周陽秋的身上。
「看來,是這裡有人想要我的命。」謝折月看著周陽秋露出了一個笑容。
周陽秋看著謝折月臉上的笑容,明明這個笑容很美,但是他的心裡卻覺得發毛,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對方看在眼裡。
而導演劉岩在聽完謝折月的話後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作為導演自然不希望自己組裡的演員鬧矛盾,但是已經上升到害命的程度就不得不嚴肅處理了。
「報警吧。」劉岩開口說道。
「報,報警?」周陽秋瞠目結舌,他待過的劇組出了事從來不會報警,恨不得把所有的消息壓下來,生怕外面有不好的傳聞。
一時間所有的人對劉岩報警的這個做法有些不解,畢竟報警是會浪費拍攝時間的,浪費一天時間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一般情況劇組出事都是選擇私下了結,畢竟誰也不想無端地賠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