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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你放心。」李濤嚴一邊喝著酒一邊低聲笑著道。
「我警告你,不准幹什麼丟人的事,不然我……」
還沒有等沈容心說完,李濤嚴就打斷了他道:「我是來你們那個圈子裡找金主的,誰閒得蛋疼把自己名聲搞砸變成笑話啊。」
「你懂就好。」沈容心鬆了一口氣。
李濤嚴猛灌了一口酒道:「那就這麼定了。」
第二天晚上,王家的別墅門前停了無數豪車,一時間車水馬龍絡繹不絕,來的人都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謝折月穿著一身白色西裝,衣領和胸口的口袋處露出一截金色的表鏈,兩邊袖口裝飾謝藍寶石袖扣,左邊耳垂則是吊著一枚藍寶石耳墜,除卻和袖口的藍寶石袖扣相呼應外還顯出了一種不對稱不規則的美。
當謝折月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來往的賓客都不由將目光落在了謝折月身上,心裡不停嘀咕這是哪家出來的清冷貴公子,怎麼沒在海城見過?
謝折月下車之後,他伸手將車上的兩個女人禮貌扶出,當眾人看見赫連夫人和赫連老太太的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這是赫連家的公子,可是不知道到底是幾公子,但可以從年齡和氣勢確定不是赫連家的大公子。
「折月進去吧。」說完,身穿旗袍的赫連老太太將手交給謝折月。
「好的,奶奶。」說完,謝折月便和赫連夫人扶著赫連老太太走進了王家的大堂。
此刻,沈夫人靠著自己手上的一對帝王綠翡翠手鐲成為了全場的焦點,畢竟是價值幾個億的首飾,對首飾感點興趣的富太太都會看幾眼,還有地位比沈家低的也來巴結攀附,一瞬間沈夫人就成了話題的中心。
沈夫人很滿意全場視線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她太喜歡自己成為人群的中心了。
而跟隨她前來的沈容心則是不斷地在在場的人中尋找著他一見鍾情的人。
「怎麼會沒有呢?」沈容心喃喃自語,隨後他轉身向外面的花園走去,像他那種人應該會討厭人多的地方吧。
而此刻,赫連夫人和赫連老太太帶著謝折月走進了大堂,一瞬間眾人的目光從沈夫人身上移走,看向了門口進來的赫連家的三人。
謝折月看見沈夫人手上的那對帝王綠翡翠手鐲,他的神色不由冷了幾分,而赫連老太太則是輕輕拍了拍謝折月的手。
只見赫連夫人向前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媽,您老和我說您年輕的時候有一對帝王綠的手鐲,刻了您和朋友的名字,只不過最後送人了,我也從來沒有見過,想不到今天還能在這裡見到水頭這麼好的帝王綠的手鐲,你看看能不能和你年輕時的那對比上一比?」
沈夫人聽見手鐲刻名字的時候就面色發白了,她手腕粗,剛好將這對帝王綠手鐲擠得縫隙小,但是從來不敢讓人貼近了看,就怕有人看到手鐲內里刻著的名字。
然而這個時候,赫連夫人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問道:「沈夫人的手鐲可不可以借我細觀?」
「不!」沈夫人驚叫出聲。
作者有話說:
圍觀群眾:你在叫啥?
赫連夫人:我們在滅害!大家不要驚慌!
第29章
沈夫人尖叫出聲之後, 所有人都用探究疑惑的目光盯著她,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太過做賊心虛。
而赫連夫人則是按照赫連老太太交給她的話道:「沈夫人這是怎麼了?放心,我赫連家雖然家大業大, 但也不是沒有禮的家族,做不出奪人所愛的事情來,更做不出強占他人財物的事, 只是看看而已, 沈夫人這都不願意嗎?」
話音落下, 周圍圍觀的群眾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在場的人哪一個不是年老成精的狐狸,赫連夫人簡簡單單幾句話便讓他們聽出了其中的貓膩。
一時間,眾人看向沈夫人的目光變得玩味起來。而處在眾人視線中心的沈夫人臉色越發難看, 雖然她喜歡萬眾矚目的感覺, 但是卻不是這種萬眾矚目。
「赫連夫人, 這不好吧,我這手鐲戴得緊, 一時間也不好取下來。」沈夫人努力鎮定神情放緩語氣道。
赫連夫人笑了笑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呀?放心, 不讓你取下來,我就看看而已。」
「對啊對啊,這麼一對帝王綠的翡翠手鐲可不多見, 沈夫人你就讓赫連夫人看看吧。」一旁看沈夫人不順眼的豪門貴婦開口輕笑著說道。
她一出口, 周圍的小姐妹都齊聲附和,把沈夫人弄得騎虎難下。
如果是換做以前, 沈夫人能有和赫連夫人套近乎的機會肯定是立刻沖了上去,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的手鐲極有可能是赫連老太太送給朋友的那一對, 如果這個時候被人揭穿, 他們沈家怕是要成為整個海城的笑話。
就在沈夫人思考如何脫身的時候, 赫連夫人一把抓住了沈夫人的手,她的力氣很大,沈夫人幾乎掙脫不開。
只見赫連夫人抓住沈夫人的手借著大堂明亮的燈光看著手鐲內側讀出了那一行小字:「丙午年六月,季尋音贈予摯友謝幼瑜。」
話音落下,剛才把沈夫人弄得騎虎難下的貴婦眉頭緊蹙,她狀似無意地開口道:「季尋音,這不是老太太的名字嗎?」
「剛才說老太太把這對手鐲贈給了自己的朋友,可是沈夫人又不姓謝,家裡有沒有姓謝的親戚,哪裡來的這對手鐲?」一旁的人輕聲說出了自己的疑問,然而這聲音對沈夫人來說可謂是一記洪鐘。